密布的脸上扫过,什么都没说,抿唇讪讪出了办公室。 他走后,助理也被赶了出来。 门口,助理抱着手机哭丧着脸,记下了刚刚富廉在里头说的话,得到启发,果断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响铃三声那边电话被接通时。 传过来的人声还是慵懒沙哑着的,听声音,像是还没睡醒—— “喂?哪位?” 助理平复了下心情,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开口:“林小姐您好,我是陆总的助理,我们陆总今天应酬喝的有点多中午什么东西都没吃,能不能请您送一份午餐过来?” 这句话扔出口,就跟石沉大海了一样,电话那头足足安静了数秒有余。 助理皱着眉,正要再开口,就听电话那边,林晚莺平静的反问:“他那么有钱,要吃什么没有?还是说我从前做的他都有吃?” “他那种大老板我可伺候不了,你告诉他,我和他签订的是替身契约不是卖身契,想要人做饭,不知道请保姆?” ‘啪嗒’。 电话被挂断。 助理捧着手机,眉宇都拧成了一个川字。 这还是之前那个林晚莺吗? 她会和总裁说这样的话? “她说什么?” 身后,陆钦越冷冰冰的声音如同鬼魅的呓语。 助理身子一颤,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总,总裁……” “她让我去找保姆?” 陆钦越冰凉的尾音轻轻上挑。 不知道是助理的通话声音开的太大还是陆钦越耳朵太好,他拉开办公室的门出来时,正好把林晚莺最后那句话听进耳朵里。 甚至连她语气里的不耐烦都听得一清二楚。 “很好!” 他没在管一旁的助理,咬牙切齿着,扯出了一抹残忍的笑。 “林晚莺!真是好极了!” …… 电话那头,林晚莺放了电话后,也没了睡意。 想起电话里助理的语气和字句,她就觉得可笑。 真把她当舔狗了不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叹了口气,她扔下手机正想再睡个回笼觉,手机又有电话进来。 来电提醒是她公司的经纪人兼闺蜜——赵澜。 “别睡了,起来,接到活了。” 电话那头,赵澜的声音正气十足。 林晚莺打开免提慢慢听着。 说是一个网剧的导演之前刷到了她在舞台上唱歌的一个视频,觉得她的形象很符合他们剧中的女配,问她有没有兴趣去试戏,赵澜给她接了,安排她下午过去。 林晚莺这会儿还才进娱乐圈,在陆钦越的力捧下,才过半年就跻身三线明星的圈子。 上辈子,她总是不肯出远门拍戏。 那时候为了保命攻略陆钦越,她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恨不得掰成二十六个小时用,吻戏亲密戏也从来不接,就怕陆钦越不开心。 因此还不止一次上过热搜,说吻戏都请替身,被骂的体无完肤。 那时候陆钦越做了什么? 他只是淡然的冷嘲,说这是基本,他的妮妮才不会这样不知廉耻,哪怕是替身,既然做了替身,就该有这个自觉。 现在想想,林晚莺真真觉得自己可悲到了极点,为了个男人,居然什么都不要了…… 抛开那些过往,她起身给前几天新招的助理打了个电话。 花了半个小时梳洗打扮完,到楼下的时候,小助理正好开车过来。 “晚莺姐。” 她先前的助理是陆钦越安排的,林晚莺一直不喜欢那个女人,所以重开之后,她第一件事情就是换助理。 在一众应聘者里,她精挑细选,选了个身高一米八的小奶狗。 看着从商务车上下来的奶狗宋祁安,她啧啧摇头。 说实话,这张脸是真不错,混娱乐圈肯定l̶l̶l̶能混出名堂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居然甘心做个助理。 想的出神,林晚莺全然没发觉脚下的青石板路空缺了一块。 她的高跟鞋跟不偏不倚踩进坑里,紧接着,身子便不受控的朝前扑。 而好死不死,她扑向的地方正是一个水池,水池边还有一座假山。 “小心!” 宋祁安几步上前揽住她的腰身,顺势将人带进怀里,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林晚莺惊魂未定,正要起身,抬头却见不远处的大槐树下,陆钦越一身高定西装,微微屈腿靠在一辆卡宴上,一双阴沉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第19章 心里‘咔哒’一声响,林晚莺本能的缩着脖子想躲。 后知后觉意识到这已经不是上一世,她没有了系统,也不用再依附陆钦越的喜爱值活下去,一颗惊慌的心又重新落回了原地。 坦然对上陆钦越那双深邃的黑眸,她只看了一眼,随后便无情错开。 宋祁安扶着林晚莺站好,看着她完好无损心里仍旧心有余悸。 “晚莺姐,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 她扶着他的肩膀站直身,稍稍一退想和他保持距离,脚踝却忽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身子一软,她又重新跌回宋祁安的怀抱,脑袋还磕在了他胸口。 没想到他看着精瘦,身子这么硬实,那一下差点没给林晚莺疼哭。 “晚莺姐!” 宋祁安喉咙一滚,紧紧扶着她。 还不等他再有下一步的动作,林晚莺的手腕便被一只大掌握住,紧跟着,宋祁安怀里就落了空。 “林晚莺,真有你的!” 陆钦越死死桎梏着林晚莺的手腕,面色染上阴寒,恨不能杀人。 被他这么一扯,林晚莺负伤的那只脚无意识的踩下去,疼她的眼泪跟着就落了下来。 “陆钦越,你松开我!” 她疼的颦颦蹙眉,陆钦越却已经被火气冲翻了理智。 “我说你这几天怎么不对我献殷勤了,原来是养了个小白脸?!” “林晚莺,你别忘了你还得靠我养着,拿我给你的钱养男人,你当合同是摆设?” “嘶!陆钦越你发什么疯?” 林晚莺脸都疼白了。 宋祁安也皱了眉,上前试图说些什么:“你误会了,我只是晚莺姐的助理,你说话不用这么难听。” 陆钦越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冷着脸嘲讽。 “助理?什么助理?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的助理?” “林晚莺,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 林晚莺垫着脚缓了半天,好不容易忍下痛意,再抬头时,眼底已经只剩嘲讽。 “陆总也知道我与你只是签过合同的关系?敢问你是我的谁?男朋友还是丈夫?” “我签的契约不是卖身契,你的钱给了我那就是我的,我拿我的钱养谁,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她眼睛通红,眼底有泪溢出,分不清是脚疼促使的还是心疼造就的。 可是,心却揪了起来。 原来,已经死过一次,也还是会疼啊…… 被陆钦越说成这么不堪的人,林晚莺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好像又一次被人剖开来,凌厉的字眼化作冷硬的刀刃,在经久不曾愈合的伤口上,一而再,再而三的作乱。 疼的她呼吸都在颤。 可她不想认输,在陆钦越跟前,她不想再卑微的没有下限! 陆钦越被她这一眼看的莫名,心口无端骤缩。 可下一秒,他又恢复原样,拉着林晚莺就要走。 林晚莺忍无可忍将他甩开,深深吸了口气,敛下心头的悲恸,讥笑出口:“陆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