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鸿也好从母亲去世后,我唯一在乎的,就只有郁肆年!6 “为什么要答应?” 郁肆年一脸坦然:“你的钱帮郁氏度过了难关,我给你父亲一点便利,让他也赚些钱,很公平的置换。” “那我呢?我算什么?”我盯着郁肆年的眼睛。 郁肆年却耐心告罄:“梁知夏,是你自己死活要嫁,我和郁家,从不欠你。” 不欠! 我趔趄退了几步,像瞬间被打碎了脊骨,陷入颓败。 我是真心爱郁肆年的,可在这样的交易下,也变得一文不值了…… 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响起:“这些年梁正鸿从你这儿赚了多少钱,我还给你。” “郁肆年,你跟他的交易取消好不好?” 这是我能想出的唯一办法。 让我和郁肆年之间这段婚姻,比现在干净、纯粹些。 郁肆年却像看疯子一眼看着我,正要说话,手机忽然响起。 是韩助理的电话,他按下接听,就听见电话那头说:“郁总,宁小姐抑郁症发作了,现在在医院楼顶说要……自杀!” 寂静的办公室里,我也将韩助理的话听得真切。 眼看着郁肆年起身匆匆离开,我也跟了上去。 自杀? 我才不相信宁芙意会自杀。 医院天台。 我追着郁肆年的脚步走上,就发现穿着病号服的宁芙意站在天台边缘。 风很大,将她的病号服吹起,让她看起来单薄到摇摇欲坠。 郁肆年试图靠近她,安抚她的情绪:“阿芙!” 我静静在一旁看着,听着郁肆年说尽好话,极尽温柔的哄着宁芙意。 手却习惯性的按上了自己的胳膊,摩挲着被衣袖掩盖的疤痕,有些失神。 突然,却听到宁芙意喊我的名字。 “我要她,我要梁知夏跟我道歉,当着公司所有人的面,澄清我的清白!” 一个要闹自杀的疯子,还会这么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吗? 我不为所动。 郁肆年却拽着我的肩膀,就朝宁芙意走去。 我试图挣扎:“郁肆年,你疯了吗?你看不出她是装的吗?” 郁肆年却像没听到一般:“道歉!” 我不可置信。 宁芙意脸上笑意更甚,得寸进尺道:“我要她跪下向我道歉!” “不可能!”我看向郁肆年,希望他停止这场闹剧。 可郁肆年手上却猛地用力,重重将我按下—— “咚!” 膝盖撞击到地面,钻心的疼。 但更疼的是心。 我无法相信,郁肆年竟然真的为了宁芙意,强迫我下跪! 第9章 郁肆年却没看我,松手径直走向宁芙意。 而宁芙意也从天台上下来,扑进了郁肆年怀里。 我忍着屈辱从地上站起来,眼睁睁看着这一幕,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不想哭,更不允许自己在宁芙意面前暴露脆弱。 也更加不甘! 就因为我爱郁肆年,爱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所以就要遭受这样的侮辱吗? 几步外的天台边上,宁芙意还在和郁肆年哭诉:“肆年,这几年我就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第三者,我也没有后悔过跟着你,可是……” “可是明明我们这么相爱,为什么我不能做你的妻子?!” 欲言又止,可目的还是那么明显。 风声把宁芙意的声音吹得扭曲变形,砸向了我。 我看着这一幕,觉得荒唐。 “宁芙意,你很想我和郁肆年离婚,把郁太太的位置让给你对吗?” 我边说着,一步步走向宁芙意。 宁芙意也从郁肆年的怀抱里退了出来:“你想说什么?” 我却没继续说了,反而看向郁肆年:“我森*晚*整*理想跟她单独聊聊。” 郁肆年微微皱眉。 眼里的警惕如针刺进我的心脏,我忍着疼笑问:“你就在这,我还能伤害她不成?” 郁肆年深邃眸子闪过抹异色,最后还是退到了远处。 眼见着郁肆年听不到,宁芙意也不再装柔弱:“你想说什么?” “我早说过你争不过我的,今天肆年能为了我让你下跪,明天他就会娶我。” 我没理她,只看着郁肆年。 我不止一次和他说过,让出郁太太的位置,除非我死。 可郁肆年不信。 就像他也不信我爱他。 那不如让他亲眼看着我说到做到,说不定就能信了。 我想着,看向宁芙意:“你真觉得你有命做这个郁太太吗?”7 下一秒,我直接抱住宁芙意,往后一扑—— 两个人齐齐往天台下坠去! 急速的坠落下,我看着满眼惊慌害怕的宁芙意,笑着道:“你不是想自杀吗?我送你一程!” 与此同时,郁肆年惊慌的声音也在上空响起! “阿芙!” 他只喊了宁芙意一个人,也只担心她一个! 风声变得更大了些,从耳边呼啸而过。 我想,要是就这样死了也好。 可惜,不知道过去多久,我和宁芙意双双摔到了气垫上,也没了意识。 …… 再醒来时,病房很安静。 我的手机被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拿下来时看到梁正鸿的几通未接电话。 我定定看着手机屏幕,心里五味杂陈。 母亲死后,我再没有期待过梁正鸿的父爱,但生死徘徊时,他打来了电话,会是来关心我的吗? 我不知道,但还是回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我握着手机,不知从何开口时。 就听那头梁正鸿的怒骂噼里啪啦砸来:“梁知夏你是不是疯了?宁芙意要是真有什么事,连累到梁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说说你这些年除了嫁给郁肆年这件事还算像个人,其他什么事是做好了的?” “当初就不该生你!今天开始,我梁正鸿没你这个女儿!” “嘟!” 电话被挂断了。 病房里顷刻沦为死寂。 我怔怔看着通话记录上那十几秒的时长,眼泪啪的落了下来。 溅在屏幕上,页面退回到锁屏壁纸。 我看着上面自己和母亲的照片,心里那些积攒了多年的酸涩和苦楚在此刻尽数涌了上来。 我将手机抱在怀里。 就像曾经幼时母亲抱着我那般,紧紧扣在胸口,哭得泣不成声。 不知过了多久,才从情绪中缓过来。 我没告诉任何人,径自离开了医院,回了梁家。 客厅里,梁正鸿和周思韵看着我走进来,破天荒的没来阻拦。 任由我一趟一趟上楼下楼,把母亲的东西都带走。 离开时,已经是深夜。 回到郁肆年之前给我准备的新居后,我将母亲的东西都搬进了客厅。 时间太久,有些东西已经陈旧发潮,辨认不出原本的痕迹。 我一件一件将他们摆好,过去和母亲的那些回忆也一点点涌上,那么清晰,仿佛还在昨天。 可人,却已经走了多年。 我呼吸一滞,有些喘不过气。 我看着地上属于母亲的东西,突然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个房子里,完全没有郁肆年的东西,没有他的任何痕迹。 但真正的家,真正的夫妻不是这样的。 我早该明白的。 我自嘲笑了笑,垂眸却瞧见挽起袖子的胳膊上露出些丑陋的自残疤痕。 我定定看着,默默把衣袖放了下来,随后拿过火机,将属于母亲的东西一点点点燃。 母亲的东西我留不住,不如都送去陪母亲。 我站在一旁静静看着。直到火苗从那些字画上掉落到地毯上,慢慢熏起浓烟—— 我下意识去扑灭,可很快就停下了所有动作。 火焰在眼中升腾,黑烟像是扼住咽喉的怪物。 我却没有恐惧。 渐渐的,我倒在了盛大的火焰中。 第10章 另一边,郁肆年照顾宁芙意睡下才走出病房。 走廊窗户边,他点燃了一颗烟,脑中却全是梁知夏刚刚才天台一跃而下的场景。 她是真的疯了吗? 要是当时下面没有气垫,她和宁芙意就真的死了! 哪个正常人会做出这种事? 郁肆年重重的揉了揉眉心,再想到让人去查梁知夏过去的事,更觉得多余。 他拿出电话拨给韩助理,铃声却在几步外响起。 郁肆年抬眼看去,就见韩助理朝自己走来:“郁总,您找我?” “梁知夏的事不用再查了。” 闻言,韩助理却有些为难:“郁总,已经查好了,我建议您还是看一看。” 郁肆年心无端一跳,他看着韩助理递过来的文件夹,还是选择接过。 他一边翻开,耳边也响起韩助理的话: “夫人一直患有抑郁症,是宁小姐买通了别墅的保姆,替换了太太抗抑郁的药,所以才会药物中毒,传出她吞药自杀的流言。” “跨年夜别墅大火那天,火是被买通的保姆放的,夫人还被下了安眠药险些葬身大火。” “还有宁小姐流产……” 韩助理的话没说完,郁肆年已经抬手让他停下。 他看着文件夹里查到的那些过去,白底黑字都好似跳跃起来。 突然间,郁肆年看到了过去那时梁知夏眼底深埋的委屈和难过。 他心里突然冒起一阵烦躁,重重的合上文件夹。3 见状,韩助理继续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