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肆年顿了几秒,有些迟疑问道:“你现在更在意郁氏的钱?”
“不然呢?我可是投资了郁氏,你至少也要对得起我为了救郁氏搭进去的钱吧?” 我说得直接,将自己完全塑造成了一个极为财迷的形象。 郁肆年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说什么,耐心解释道:“我只是知道自己如果进入郁氏,可能有段时间不能见到你,之后你没课了,我就更不知道去哪里找你了。” “你找我做什么?” 我问完就有点后悔,这个时候的我不应该这么尖锐对待郁肆年。 可只要一看到郁肆年的脸,我就实在忍不住。 “知夏。”郁肆年突然叫我的名字,我对上他的视线,竟看到他眼中的爱意。 很明显,很深情,但现在的我,不感兴趣。 “我知道现在郁氏的情况不稳定,但你愿意相信我吗?我会努力,给你一个更好的未来。” 我呆呆看着他,没说话。 并非大脑宕机,只是这种时候,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继续说下去。 郁肆年现在竟然在保证会给我一个更好的未来,前世领证时他都不曾对我说过。 如果他真的曾这么爱我,后来还会那样对待我吗? 我已经不敢相信了。 “我相信你,你可以创造出一个更好的未来。但是……”我斟酌再三,临到嘴边又换了副说辞,“但是我最近爱上了搞钱,男人只会影响我赚钱的速度,不如你先好好工作,等我赚够钱了我们再聊?” 说出这句话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被婚姻蹉跎的那五年,我什么时候这样和郁肆年说过话。 郁肆年有些意外我的拒绝理由,但他还是表示了尊重。 “那我们之后再约见面。” “好呀。”我点头如捣蒜,十分敷衍。 和郁肆年分道扬镳,我下楼梯都用跳的,一想到之后不用再见到郁肆年,心头就雀跃不已。 虽然我的课程马上就要结束,但离开了学校,郁肆年就更别想找到我。 我扯着书包带埋头直冲,转角处撞上一块十分硬朗的胸膛,连连退了几步,很快被人拉住。 我龇牙咧嘴睁眼,才发现自己差点就要掉下楼梯。 “抱歉,谢谢。” 我捂着额头道谢,倒吸气好半天。 “你受伤了?” “我没事。”我抬头,看清对方的样子,突然愣住。 这不是傅锦时吗? 我前世是在毕业典礼上见到的傅锦时,那时他们并不认识,但他特意来到我和郁肆年面前,对我说了句“祝你幸福”。 自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在深市见过这个人,只听人说,他在海外发展得还不错,一直没有回国。 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到了他。 我还沉浸在前世的记忆中,鼻尖突然感到一阵温热。 “你流鼻血了。” 傅锦时提醒我,我回过神时来想用手擦,被傅锦时拉住手。 很快我就看到一块手帕直直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如果这里面有蒙汗药,我估计很快就会晕过去。 但这手帕只有淡淡的木质香。 我站在原地,看着傅锦时的动作,有些僵硬地眨着眼睛。 他知道他这个动作会让他们现在看起来有点奇怪吗? “要不我自己捂?”我的声音瓮声瓮气,想接手这块手帕。 傅锦时眼睛亮亮的,垂眸的时候睫毛覆下一片阴影,声音都像带着蛊惑: “同学,我的手帕很贵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