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嘭”地一下红了脸,任她脸皮再怎么老厚,也架不住这狗男人堂而皇之的调戏。
什么要死要活的,她才听不懂。 从地下车库的电梯上了楼,进门之前,姜姒叫了盛欢来救急,眼镜旁边的小门打开,出来的却是穿着西装风度翩翩的纪兆阳。 姜姒悄悄踮脚往后看去,下一秒便被人摁着肩膀压下来。 她转头去看薄烬延,对方好像什么也没做过一样,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和她对视。 “姜妹妹,找什么呢?” 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纪兆阳高大的身体偏偏杵在了她和小门中间,几乎压倒性的身高阻隔了她一切收集信息的视线。 姜姒心里像是有猫在挠,急切却丁点不敢透露出来:“欢欢呢,她来了吗?” “盛欢啊……”纪兆阳特意卖了个关子,桃花眼去看搭在他肩膀上那只占有欲十足的手,“你今天见不到她了。” 姜姒愣住,脱口而出:“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她撞见了不该看见的。 纪兆阳心里遗憾,冲她旁边的男人挑了挑眉。 这人一串供就容易露馅儿,盛欢看到秦云奚处理那伙要债人,起了疑心,薄爷追人正追到兴头上,没把尾巴收拾好之前怎么可能让这两个人见面。 不仅见不了面,两个人的姐妹私房话估计都得受限,就薄烬延送的那部手机,啧啧…… 万一触发了什么敏感字眼,估计姜姒看到的就是一排被屏蔽过的乱码。 薄哥,没想到还是个心机狗! 姜姒笑容彻底僵了。 纪兆阳笑得狗里狗气的:“走吧妹妹,该进场了。” 姜姒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路都不知道怎么走了。 她挽着薄烬延光明正大的进场,相当于当着半个京都人的面揭穿自个的身份。 当初父母出事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整个京都恐怕没几个不认识她的,不用第二天,今晚这些乱七八糟的传闻就能传到薄烬延耳朵里。 踌躇之际,“叮”的一声,紧接着一个脑袋从电梯里伸过来。 秦云奚笑嘻嘻的过来,在注意到她耳朵上的耳环时突然脚下一顿,一脸不怀好意:“呦,这就戴上了?” 姜姒看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展颜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笑容还没收回来,紧接着原本被握在男人掌心里的手就被狠狠的捏了一把。 姜姒疼得倒吸一口气:“干嘛?” 薄烬延眼神冷冰冰的,放开她的手:“你先进去。” 姜姒如蒙大赦,离开的时候心情都好了不少,觉得自己那一笑简直太正确、太是时机了! 她快速的从小门进了会场,然后拿了个碟子躲到角落里,偷偷摸摸的吃小蛋糕。 身后,她得意的小模样被几个男人尽收眼底。 纪兆阳眼神探究:“薄哥,你这是不是……太惯着了?” 先把人吓唬一通,搞得跟真的似的,问题也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这会儿看到姜妹妹一笑就绷不住了,没两句话就把人放走了。 等人离去,薄烬延身上的锋芒尽数散开,理了理刚刚因为紧张被她抓皱的衣袖,一边往外走,冷淡的嗓音传来:“说说,周家怎么样了。” …… 姜姒吃了两块小蛋糕,有些腻了,从会场顺了一瓶饮料躲到后面的花园去吹风。 波光粼粼的泳池上,姜姒半截小腿浸在里面,一口一口喝着带来的果汁,直到被风吹的有些凉了,肩上忽然落下一件外套。 她仰头,露出一个甜乎乎的笑容:“薄总。” 薄烬延顺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少套近乎。” “薄总~薄爷~薄烬延!” 眼见这狗男人理都不理她一声,姜姒从泳池中站起来,赤着脚踩在了光滑的地砖上。 薄烬延看着那挂着铃铛的脚踝一步步向这边走,最后干脆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甜甜的果汁香气传来,姜姒“吧唧”一下亲在了他唇角,软软的像只撒娇的猫儿。 薄烬延托着她的小屁股,在她腰上不轻不重的揉捏,直到手下一下没控制住力度,把她捏得痛了,姜姒这才叫了一声,抬起头不满的看他。 薄烬延被逗的笑了,食指的指骨划过她颈上的大动脉:“知道这只手刚刚做了什么吗?” 姜姒趴在他胸前,也不顾及口红会不会擦到他身上,整个人懒洋洋的:“嗯?” 薄烬延把人往上托了托,眼神缱绻却暗藏锋芒:“刚刚这只手,挑了陈晓声的手筋脚筋,捏断了他的腕骨,还废了他的一条腿,宝贝儿,陈晓声被丢到非洲,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他看似深情的语气却偏偏说出这番让人毛骨悚然的话,姜姒打了个哆嗦,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薄烬延敏感的觉察到她的情绪,又加了一把火:“原本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可他昏迷之前,偏偏吐了点东西出来。” 薄烬延看她乖巧的伏在自己身上,指尖划过她的发丝,语气轻柔的仿佛在哄她入眠:“宝贝,你知道是什么吗?” 头顶灯光投射出来的阴影掩盖了她的表情,姜姒勾着唇:“薄爷想让我知道什么呢?” 薄烬延漫不经心的摆弄着她的头发,绕了一圈她的发丝,目光落到她的脸上:“说说看。” 姜姒环住他的脖颈,笑意盎然:“我能知道的,难道不是取决于薄爷告诉我什么吗?” 口口声声的薄爷,动作也亲密无比,却偏偏在无形之间拉开了距离。 姜姒跨坐在他腿上,一张美艳的脸整个暴露在他面前,手指解开它最上面的一粒扣子:“我知道的那些,说的少了,薄爷不高兴。” “说的多了,万一再透露出一些什么不该知道的,薄爷把我暗杀了怎么办?” 陈晓声算是她和姜明若的中间人。 当初竟然敢给她下药,在薄烬延面前吐出什么话也不奇怪。 姜姒心怦怦直跳,眼睛直视着他的脸,恍惚间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大胆的赌徒。 赌输了满盘皆输,赌赢了,得到的可能不只是这一点点。 不管陈晓声说了什么,自己这里,绝对不能透露半点风声,让他坐实了这个证据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