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了,要脱衣服,要洞房!”
断腕的刺痛令燕琼霜收回思绪,却正对上一双温柔的眼睛。 和那日师兄望向她的眼神如出一辙,令她的心再次隐隐抽痛起来...... 眉眼莫名看着熟悉,还来不及思量,男人的手已摸向她的腰带,他的动作一如他的言语一般与面容年纪相违和, “等、等一下”燕琼霜连忙抓住他的手制止,男人却顺势搂住她的腰,靠在她的怀里。 他像只小猫一样蹭她,“娘子好香。” 见她不说话,他抬着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她,“我叫唐景渊,娘子以后得叫我夫君。” 双目相对之间,她终于想起了那抹熟悉感来自何处。 这个男人,有一双和鬼面人一模一样的眼睛! 心中惊惧乍起,她再次从男人怀中挣脱出来,逃也似的坐到床的另一侧, 看着好不容易被哄好的丈夫这会又瘪了嘴,她定神打量, 不对,眼神不一样, 鬼面人的眼神正如江湖传闻般阴冷诡谲,阴晴不明。 而唐景渊......可以说是清澈而愚蠢。 怎么会将他两联系在一起...... 可笑,太可笑了,以至于燕琼霜真的轻笑一声。 长得如此好看,却是个傻子,也是可惜。 她的夫君疑惑地盯了她一会儿,少顷也跟着傻笑起来。 燕琼霜看着他,只觉得和鬼面人的差距实在太大,会是伪装吗? 她招手示意仆人们退下,开始打量起房内装饰。 青花瓷白瓶、雕花梁柱、红色绸幔......没有可疑的地方。 “娘子,你在找什么?” 男人的脸忽然贴上面颊,似是想透过她的视线看她在看什么, 温热的触感带着微微的汗意粘过来,惊得燕琼霜猛地站了起来, 忽地才想起自己坐在床边,想象之中碰撞床栏的感觉却没有发生, 她回身看去,才发现唐景渊不知何时抬起手掌,护住了床边。 燕琼霜被这一系列动作激得不免有些脸红心跳,她盯着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感觉心中的疑虑逐渐确定下来。 这个男人,一定是装的! 不如......试他一试。 思虑片刻,她行至桌边,当着唐景渊的面端起酒盏,将一点白色粉末落入酒中。 “这是七星海棠,无色无臭,为天下毒物之首,一旦吃下......” 她倒了一杯送到唐景渊面前,默默运起内力, 燕琼霜刚刚下药的动作没避着人,她就是想看这唐景渊是喝还是不喝? 哪知还不等她说完,一只手直接抢过桌上的酒壶,唐景渊一仰头便喝了一半, 这般迅速,她竟是连阻止都来不及! 这可如何是好?救,不仅耗损内力,而且断腕导致失血过多,若是再运功给他逼毒,少说十天半个月都将如同废人一般手无缚鸡之力; 可若是不救,这个傻子就…… 算了!她向来不罔杀人命,本就是她的错,想来在这宅院,也用不着多少内力,权当休养生息了。 但还没等到她做出什么,右手忽地一阵刺疼,那傻子竟是猛地扣住了她的断腕,将她拉至身前, 双目相对之间,他捧着自己的断腕轻轻地吹着,抬眼声音温柔,“娘子,我娘说了,今日我要咬娘子才行的。” “什……”问询话还未出口,就被全部封在了喉间,男人的气息混着酒味进入她的味觉,唇上传来轻微的痛意,让她整个人怔在原地,一时间竟是连反抗也忘记了。 “娘子甜甜!”唐景渊满意地说道。 燕琼霜俏脸一红,突然想起他刚喝下去的毒药,抬手用力一推,便将掌力覆上他的胸口。 “娘子,你摸我也要摸!”唐景渊憨憨地笑着,说话间,那大掌直朝她的胸口袭来! 燕琼霜大惊,下意识想要阻挡,又想到运功逼毒无法中途打断,委屈之下,她只能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涌出……但紧接着脸上一热,睁眼时,却见唐景渊轻轻拭去她的眼泪,柔声道, “是不是咬疼娘子了?夫君给你呼呼。” 这一刻,燕琼霜忽然觉得不管他和鬼面人有什么关系,只要他心疼自己,不如她师兄那般绝情负她而去,哪怕这一辈子要和这个傻子生活在一起,也可以。 所以在感觉男人微凉的唇再次触上自己的面颊,一路吻至唇边时,燕琼霜只顺从地闭上眼,眼泪依旧无声滑落, 师兄,此后我燕琼霜心中再无你! 一周天行罢,燕琼霜刚刚收回掌力,刹时,唐景渊便转头吐出一口血水! “啊!娘子,我吐血了!”唐景渊惊慌地看着燕琼霜,伸出手求抱,“不要,我不要死,不要离开娘子!” 燕琼霜心头一软,下意识地搂过他的脖颈道:“不怕,只要我不死,夫君就不会死,以后娘子护着你。” “娘子,你要说话算话啊,不然我会生气的。”唐景渊在她耳边低声道。 燕琼霜突然就想逗逗他,“生气了会怎样?” “生气了就会欺负你,像这样。” 唐景渊笑的纯真,突然将她的衣服扯下,一个翻身便将燕琼霜压在身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