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插上鲜花,摆上香氛,给这个庄严肃穆的办公场所平添了几分不一样的气息。 贺时初第一次在他的总裁办公室看见鲜花和花瓶的时候,他还觉得很奇怪,于是他叫来的宁夕,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结果宁夕却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贺总,我是见您的办公室只有黑灰两色,有些过于严肃了,所以想摆上一点色彩中和一下气氛,这样哪怕是有客户来访也能觉得放松一些。” 贺时初本来有些不悦,因为他最讨厌别人更改他的计划和习惯,他早就看惯了办公室里这冷硬的风格,如今宁夕突然给他办公室里摆上了鲜花,他多少有点不适应。 但听见宁夕如此解释,贺时初又觉得的确有点道理。他这办公室,好像确实是过于严肃了些。 宁夕又补充道:“贺总,您是不喜欢我挑的绣球花吗?要不我换成别的品种?还是说贺总您有花粉过敏我不知道?” 贺时ʝʂց初摆了摆手,“没事,就放这吧,你记得给它浇水,别养死了就行。” 听见贺时初允许她摆花,宁夕显然很高兴,她又补充道:“对了,宁总,我在您的办公室里摆上了木质香味的香氛,味道很淡,但是有舒缓疲劳的效果,有助于您办公。如果您不喜欢的话,我这就拿走。” 贺时初吸了一口气,果然问到了淡淡的木质香味。 贺时初不太喜欢浓烈的香味,他自己也不太喷香水,但此时吸入胸腔内的味道很清爽,确实挺好闻的。 于是他也舒展了眉头,示意宁夕可以把香氛留下。 见贺时初没有对她的越界生气,宁夕也很开心,她退出了总裁办公室,连语气都有些雀跃:“贺总,那我就不打扰了,有什么事您叫我就行。” 贺时初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后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连贺时初自己都没意识到,从宁夕闯进他的世界开始,就已经能轻易的对他的习惯做出改变。 习惯是什么概念? 习惯是经年累月形成的生活方式,是下意识的动作,是不容轻易更改的。 一旦改变,便会让人感到非常不适,就像豌豆公主床垫夹层内的那颗豌豆,膈得人辗转难眠。 但宁夕就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般,她只不过是三言两语,就轻而易举地更改了贺时初的习惯。 或许有些什么东西,是从一开始就不同的。 第13章 原本来这场宴会时,韩如翡便希望贺时初能俘获宁家大小姐的芳心,这样他们贺家不就能一路攀岩而上了吗? 韩如翡虽然有些欺软怕硬,但也是个精明的人。 韩如翡虽然没想到宁家大小姐居然是那个她从前最看不上的宁夕,但正因为宁家大小姐是宁夕,这一切不是变得好办了起来吗? 韩如翡从前不喜欢宁夕,无非就是因为她嫌贫爱富,嫌弃宁夕是个小门小户家的穷姑娘。 韩如翡怕贺时初真的把宁夕娶进了门,那她抱上亲家大腿的梦想就破灭了。 但除此之外,韩如翡其实对宁夕是没有什么意见的。毕竟宁夕对她百依百顺,不管她态度怎么恶劣,宁夕都不会生气。 而且宁夕厨艺极好,做得一手好药膳。这三年在宁夕的药膳调理下,韩如翡感觉她这透支的身子骨都好了不少。 宁夕要是早说自己是宁家的女儿,韩如翡不仅不会阻挠她和贺时初,甚至还会逼着贺时初把她娶进门。 韩如翡此时也有些后悔,宁夕为什么要把她的真实身份瞒着他们呢?还一瞒就是三年。 但还好,宁夕对贺时初那样情深不悔,这是贺时初身边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宁夕对她的刁难容忍度那么高,还不就是因为宁夕爱她儿子爱的死去活来吗? 想到这里,韩如翡觉得一切都好办了起来,她面上露出了喜色,全然忘记了自己二十分钟前还在大骂宁夕是捞女。 此时的宁夕已经跟着大哥宁宴明退到了台侧,她拿着一杯香槟,站在宁宴明身边巧笑倩兮,依次跟前来敬酒的人碰杯。 贺时初看见那边那个站在男人堆里游刃有余的女人,觉得心里有些没来由地堵得慌。 韩如翡此时从应侍生的托盘上拿了两杯新的香槟,递给了贺时初:“俢言,我们也去跟宁大小姐敬杯酒。” 贺时初接过了韩如翡递来的酒,点了点头。 韩如翡见苏星语欺身上前,好像也要跟上前去,便立马不动声色地挡住了苏星语的去路,说道:“星语,你就乖乖在这儿等着我们吧。毕竟你和时初还没名没分的,出双入对的影响不好。而且你也不认识宁家人,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韩如翡话说得直白,苏星语的脸被她说的红一阵白一阵的,只好悻悻地说了句:“好,星语都听伯母的。” 苏星语看着韩如翡和贺时初的背影,心中不免腾升一股名为嫉妒的情绪。 说什么影响不好,分明就是看宁夕如今发达了,便想拉着贺时初一起去攀高枝。 苏星语嗤了一声,突然感到了一丝危机感,如今宁夕的身份如此之高贵,那韩如翡肯定是看不上她了。 苏星语从前觉得自己和宁夕是云泥之别,所以她根本没把宁夕放在眼里。 没想到,如今宁夕才是那高高在上的云彩,而她不过是被人舍弃的泥土。 苏星语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牢牢地抓住贺时初的心。 苏星语捏紧了拳头,一个计划在心底悄然定型。 第14章 宁夕刚和上一位来祝福的老总碰完了杯,抿了抿杯中的酒后,便看见了韩如翡满脸伪善的笑,挽着贺时初朝她走来。 宁夕当即就有些反胃,向大哥宁宴明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宁宴明很显然也看见了贺时初,他笑了笑,安抚地拍了拍宁夕的手,说道:“夕夕,该来的总会来的,想想他们刚刚是怎么说你的,这不正好是你扬眉吐气的时候吗?” 被宁宴明这么一提示,宁夕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就连那小虎牙都露了出来。 朝她走来的贺时初的眼神一直落在宁夕身上,此时宁夕的这个笑容,很显然贺时初也没有错过。 这三年见惯了宁夕正经严肃的模样,也见过她偶有的脆弱神情,但如此俏皮的表情,贺时初还是第一次在宁夕脸上看见。 贺时初不由得眯了眯眼,看着与曾经如此不同的宁夕,贺时初不由得有些心痒痒。 几步走到宁夕和宁宴明面前站定,还是韩如翡先开了口:“夕夕,没想到你是宁大小姐呀。瞒了我这个做伯母的这么多年,夕夕你也真是太见外了。” 贺时初的眼神一直落在宁夕身上,宁夕却没有看他。 听见韩如翡如此假惺惺的话,宁夕也露出了笑容,故作惊讶:“韩阿姨,是你呀,我差点没认出来呢。我记得韩阿姨之前不太喜欢我的,所以这些事我哪敢拿去叨扰韩阿姨呢。” 不知道韩如翡是脸皮太厚,还是脑子不太好使,她竟然没听出来宁夕语气中的阴阳怪气。 韩如翡亲昵地握住了宁夕的手,笑道:“夕夕,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伯母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你这姑娘,从前跟在我们时初身边的时候,我就喜欢的紧,人长得好看,性格也好,还做得一手好药膳,任谁见了都会喜欢的。” “夕夕,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不声不响地就从俢言身边辞职了,也不跟伯母说一声。这么久没见了,伯母还怪想你的呢。如今看你过得这么好,伯母也就放心了。” “从前我见你跟在俢言身边做事的时候,就觉得你们郎才女貌,般配的紧。只是那时候你还太小了,刚过法定年龄,我不好提让你嫁给俢言的事。如今三年已过,夕夕你也已经二十五岁了吧?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正好和我们家俢言相配的很呢。” 宁夕面上虽然还挂着笑意,但心里早已冷哼了一声。 韩如翡这套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先是和她聊过去,拉进关系,再是明里暗里的提起她和贺时初的关系,再名正言顺的扯到婚姻的事。 宁夕从前因为喜欢贺时初,所以心甘情愿的在韩如翡面前低眉顺眼的,只为了让贺家人喜欢自己。 但如今,她宁夕已经和贺时初一刀两断,她没有再顺着韩如翡的必要。 于是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