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付当初我出了十二万,你出了十二万,房子装修我出了八万,你出了八万,桉城这几年房价涨得很快,房产市场的平均涨幅为10%,增值部分大概有二十万,咱俩平分,你要是想要房子,麻烦补偿我一共三十万。” “至于晚晚,我是她妈,我是不会放弃她的抚养权的。” 江明辉眼底满是愤怒,将协议撕了个粉碎。 压低声音道:“你做梦!我告诉你,苏笑,房产证上的名字是我妈,桉城的房子就是我妈的财产,你一片砖都别想拿走! 还有晚晚,我也要。你以为你找了个工作,法院就站在你这边了?想得美,你进孟洲集团才几天?我想让你丢工作,分分钟的事!没了工作,我看你怎么跟我抢!” 说完,江明辉扔掉协议,头也不回地出了主卧。 苏笑冷冷地看着地上一地碎纸。 她就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 江明辉这号人,属于有其母必有其子,他妈李翠秀就锱铢必较,占便宜没够,他也不例外。 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 未来这几天,江明辉直接夜不归宿了。 苏笑怕苏母担心,谎称他出差几天。 这几天,她背着江明辉,时不时地在秦朵朵所在区域的卫生间晃悠几分钟,作呕几下。 秦朵朵每次看见苏笑的脸色,都仿佛吃了砒霜。 甚至从背后看苏笑的背影,都觉得她的肚子似乎比前几天更大了。 她得抓紧时间了,不然那几千万的拆迁款就跟她没关系了。 第89章 还有转机 这天下午。 秦朵朵趁着工作签字的机会,去办公室催了江明辉好几次。 江明辉每次都安慰说,再等几天。 秦朵朵等不及了,拿着抽血的DNA报告道:“你看着办吧,这几天再不离婚,我就真去医院打了。” 江明辉一看,诊断报告上显示是男娃,都两个月了,疼得心肝似的,一直哄着。 “好朵朵,不能打,这是我儿子!晚晚现在还在苏笑和我丈母娘手里,等我这两天把晚晚接回我老家,让我妈看着,我就马上跟她离。” 秦朵朵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她是绝对不可能和江明辉一起养苏笑的女儿的。 不过眼下为了顺利进江家的大门,分到那几千万的拆迁款,暂时还得忍耐。 于是秦朵朵勉强摆出一副笑脸道:“那辉哥,你可要抓紧时间了啊,别让你儿子变成没名没分的私生子。” 江明辉哪里舍得。 苏笑不争气,生完晚晚身体有伤损,有可能再也生不了,他盼儿子都盼了好几年了。 江明辉抱着秦朵朵哄了又哄,晚上去了她的出租屋,又是做家务又是炒菜,秦朵朵指挥什么他就做什么,甚至还给秦朵朵刚中专毕业的弟弟联系了一家公司去上班。 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李翠秀,李翠秀当即给秦朵朵转了三千块。还是上次卖晚晚的另一个金镯子的钱剩下的一部分。 秦朵朵才没再闹腾。 晚上八九点,都忙完了,江明辉搂着秦朵朵的腰,拿起了手机。 主动给苏笑打电话,作出了让步:“给你三万,你赶紧痛快把婚离了。不然我就断了生活费,再也不回家了。” “没门儿。我的诉求不满足,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大不了你去打官司,反正离婚这事拖个一年半载的,我也耗得起。” 苏笑知道,他此刻一定和秦朵朵在一起,这话就是故意说给秦朵朵说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不出所料,那边瞬间就着急了,拿眼睛直瞪江明辉。 江明辉赶紧清空秦朵朵的购物车,又是一番好言安抚。 苏笑这边,刚把晚晚哄睡。 到客厅接了江明辉的电话。 苏母刚走过来,就听到了最后那句话。 神色满是担忧。 苏笑挂了电话,正要和苏母解释,晚晚突然赤着脚出来了。 “晚晚,你醒了?” “妈妈,我渴了。”晚晚摸摸自己的鼻子。 一股暖流从小鼻孔流了出来。 苏母和苏笑都吓了一跳,苏笑给晚晚止住血,赶紧收拾一番,抱着晚晚,和苏母一起去了附近的诊所。 最近入秋,空气开始干燥,去年这个时候,晚晚就流过几次鼻血。不过当时没大有事。 到了诊所。 诊所的医生已经给最后一个打吊瓶的病人拔了针,都打算关门了。 看着晚晚的情况,面色凝重。 晚晚的气色不太好,显示有贫血的迹象。 他没有办法做详细检查,又着急下班,只是凭经验说了个大概的可能性。 苏笑听完诊所医生的说法,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苏母安慰道:“别慌,只是疑似,我们先去做检查。” 大晚上的,苏母和苏笑一起打车,直奔儿童中心医院。 路上,她也给苏沐去了个电话。 “诊所医生说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血液重疾的前兆,我可怜的晚晚……” “姐,你先别着急,诊所医生的话只是初步判断,准确度也不高,咱们先去正规医院,给晚晚做检查,最终结果没出来之前,一切都没定论。” 苏沐不断安慰着:“我和谨深随后就到。” 自从苏笑挂了江明辉的电话后,这再打过去,江明辉的手机就一直无法接通。 苏沐和陆谨深赶紧换好衣服,出了家门。 两口子到了医院,只看到苏母在儿科门诊室外候着。苏笑和晚晚已经去抽血做检查了。 “妈,晚晚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苏沐问道。 “鼻血已经不流了,就是气色看着不太好。” 陆谨深在儿童门诊巡视一圈,没有看到孟斯年。 看苏沐急得都出了汗,走到远处拨通了一个电话:“你马上过来一趟,我在你单位。” “又怎么了我的陆大少,我今天可是难得的休班。你这资本家也太压榨人了。” “人命关天。”陆谨深只说了这四个字。 另一头的孟斯年神色一凛:“好,十五分钟左右到。” 孟斯年赶到的时候,江明辉的电话刚接通。 等到全部检查都做完后,等着出结果的时候,江明辉才气喘吁吁地过来。 苏母看他那样儿,也不像出差的样子,再加上今晚听到的对话,心里也明白了八九分。 转过身握了握苏笑的手。 孟斯年和同事说了一声,同事便去给其他孩子看诊了,将晚晚留给他。 孟斯年拿着手上已经出来的几项检查报告,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江明辉。 然后语气没什么波澜地道:“这种情况,临床上不太常见,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血液方面的恶疾,现在还有两项结果没出来,不能完全确诊,如果另外两个检查结果异常的话,还得看再做一项费用很高的检查看看。” 江明辉最后一句根本没细听,听到前几句就傻眼了,大脑嗡嗡的。 他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会得这种没救的病。 明明自己和苏笑都很健康。 周围的其他家长都对江明辉投之以怜悯的目光。感觉如芒在背。 这样的话,晚晚的抚养权,他还有必要争吗? 孟斯年像是没注意到江明辉的心理动作一样,用一种罕见的轻快又低沉的语调,似是刻意压低了声音般,继续道:“如果剩下的两个检查结果异常的话,晚晚应该还要住院观察几天,家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