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靴走了过来。见嫣儿在屋子里,立马拧起了眉毛。 “二姨太的屋子,你在这里杵什么?” 一声训斥,嫣儿吓的哆嗦了一下。 “大帅。”周若水娇滴滴的接过了珠子,走到宋亦行的身边。 “你看,姐姐给我送东西来了,这夜明珠的寓意可是多子多福呢。” 周若水那一双芊芊玉手,攀附在宋亦行的胸前,笑得姿态妩媚,声音娇柔的都能把心融化了。 “不过一颗破珠子,就把你打发了?那我送给你的那五箱子东西呢?”宋亦行不耐烦的夺走了周若水手里的东西,丢到了地上。 “多子多福是吧,今晚我成全你!” 说着,宋亦行拦腰抱起周若水向着床榻上走去,周若水故作娇羞,笑得风情万种。 嫣儿听到这些,一张脸又羞又闹,连忙跑了出去。 她替小姐不值,小姐真心待大帅,大帅却视若无睹,一次次伤害小姐。 房内,红烛熄灭。 宋亦行将周若水扔到一边,冷了脸:“今夜分开睡。” 他不爱姜末,谈不上相敬如宾,可他对若水这个风尘女子,也绝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 两日后,陆清何的父亲陆大帅带着一群人将席府里外包围了起来。 院子里站了一群人,各个英姿飒爽。 “宋亦行!你这个混蛋,给老子出来!”陆开澜气的不轻。 寒风萧瑟,几只飞鸟吱呀一声,四处乱窜了起来。 “是什么风把陆大帅吹来了?”宋亦行只身一人走了出来。 扫视了一圈院子里的不速之客,宋亦行踏着靴子,叼了一只雪茄,利索地抽了一口。 “怎么?陆大帅阮不是要拆了我这院子不成?”宋亦行嗤笑。 “陆家的势力,怕是够不着我这南平一带吧?” “你这瓜娃蛙,敢打老子的儿子,今天我就让你断子绝孙!”陆开澜带着一身的匪气,得知自己的儿子在宋亦行的喜酒宴上被打,连夜不停的从东南区赶到了南平,就是为了替陆清何出口恶气。 “我劝陆大帅想清楚,今儿你若是动了手,怕是要有命来没命回。”宋亦行先行一步,放了一支响炮。 院外,一群整装待发的士兵就踏着步子围了过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第六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在诓老子?”陆开澜恍然大悟为时已晚。 北城之战后,当地的三老虎没一个是好动的,宋亦行要陆开澜的势力,也要他的忠心。 但想要一个大帅服从他一个黄口小儿,哪有这么容易。 “诓你是轻的,如果你愿意交出陆家的势力,我倒是可以饶你一命,看在你半老不死的份上!”宋亦行披着大衣,口吐浓雾,越说越轻,只是那咧着的笑意越笑越深,让人发怵。 不论陆开澜来不来,他都是宋亦行吃定的盘中餐。 一阵暴动,不知是谁先动的手,宋亦行回过神时只有那大片的血,嘴角笑意还未止住,就见姜末不知从何处冲出,在陆开澜开木仓那一刻挡在自己身前,不偏不倚,正中下怀。 “姜末?”宋亦行心里咯噔一声,凉了半截。 他附身看着怀里的女人,口吐鲜血,慢慢的闭上了眼。 而他,咬牙道:“杀——” 烟雾缭绕,持续了十分钟。 宋亦行踏过满地的尸身,最后捡起地上的短刀抵在陆开澜的胸口:“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陆开澜这一生杀敌无数,却不想今日如此狼狈,黄色的液体缓缓而出,那一双腿就没停止哆嗦。 “宋亦行,你别激动,我现在说的不算,来之前我就已经把手里的权职交给了清何,你要是今天真的杀了我,他养好伤一定会回来找你报仇。” 宋亦行嗤笑出声:“老狐狸,还给我留了一手?” “我今天要是死,陆家与你势不两立!”陆开澜哆哆嗦嗦了半天,才把话说清楚。 “来人,带下去,好好招待!”宋亦行咬牙切齿的背过身,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人。 姜末,是她救了他! 这满地的血腥味让宋亦行心烦意躁,他大步走过去,拦腰抱起了怀里的女人,往厢房走去。 “我要这南平最好的医生!” “是,大帅。” 这天,下了一夜的雪。 丫鬟们进进出出,生生是换了好几盆的水。 宋亦行坐在那,高昂的眉头一挑。 医生陆眉风便吓的跪了下来:“大帅,夫人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死不了?” “是,死不了。” 宋亦行几步来到床前,看了姜末一眼:“命还挺硬。” 陆眉风跪在地上咽了咽口水,目光所示之处,正好是那靴子上的腥红血迹。 “今晚,你就不必回了,阮家的小姐,好好照顾着,要是让阮大帅知道她的宝贝闺女为我挡了一木仓,我可担待不起!”宋亦行嘲讽的咧了咧嘴角,再也没有回头一眼。 “夫人。”陆眉风连忙喊道。 人走后,姜末才睁开了眼。 “你做的不错,去领赏吧。” “夫人,您这病实在是瞒不住了呀,如今受了伤,您越是咳嗽伤口越是反复,若是大帅怪罪起来,我十个脑袋都不够担待!” 陆眉心怕的厉害,尤其是路过长廊时,看到那院子里一地的血。 “怪罪?”姜末苦涩一笑:“你放心,他不会。” 第七章 阮大帅来了 嫣儿在屋子里烧了一夜的碳,让姜末身子暖和,面色红润了些。 清晨的光,透过纱窗。 虽是医生,可陆眉风毕竟是个男人,宋亦行留着他与姜末待了一宿,当真没有顾念她。 姜末下不了床,示意嫣儿把他送出去,可谁料刚一推门,周若水就端着汤走了进来。 “姐姐可让我等的好苦,听说昨儿,姐姐为了大帅,连命都不要了?”周若水捏着一方帕子放在鼻尖似是厌恶着屋里的血气,周旋一会儿,还是走了进来。 “难怪昨儿大帅,在我的床上总是念叨,说姐姐以病弱之姿救了他的命,我寻思着,陆大帅也是为了陆公子而来,姐姐,您这是愧疚呢?” 姜末冷眼看着她,没有说话。 周若水捂着嘴,坐在姜末的床边,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一字一句的俯在她的耳边悄声道:“昨儿在榻上,大帅特别有力气。” 被褥里,姜末瘦弱的手紧紧掐着,指骨泛白。 宋亦行,你当真是没有心。 我生死悬殊,你却鱼水之欢。 周若水走后,姜末最终还是一口鲜血喷洒了出来,殷红的大片,滴滴诛心。 嫣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姜末惨白着脸,散落着头发趴在床前。 “小姐,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您可别吓我呀。” 嫣儿手足无措的擦拭着地上的血渍,却怎么也是擦不干净:“我这就去把陆医生再叫回来。” “不必了。” 气若游丝间,姜末恍然想起,当日与宋亦行的第一次相见。 男人身骑战马,一身威武。 俊美的姿容下,那双眸子寒到了骨里,却只是一眼,便让她陷了进去。 “嫣儿,等他攻下北城,我们就回去,这次,我依你。” 嫣儿眼泪止不住的流,不停点头。 烽火连月,佳人命短 自古良辰美景,又有几番绝情郎去。 姜末这一修养,竟然就是半月之久,身子还没痊愈,父亲却突然带人来了席家。 门外锣鼓熏天,她睁着眼睛睡在床上只觉得吵闹,半响,宋亦行才冷着脸推门而入,一双眸子尖锐刺骨:“阮大帅来了,是你稍的信?” “父亲?” 一丝欢喜稍纵即逝:“不是我。” 如今她身子未好,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让父亲白白担心。 “我娶你的时候,你爹说不给我纳妾,他既然过来了,你也总不能看着我难堪。” 门外的风,吹动着门框,嘎吱作响。 姜末躺在床上半闭着眼,虚弱的身体夹杂着无力才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我知道了,你放心。” 宋亦行走后,姜末疲惫地看向嫣儿:“为何要给父亲写信?” 嫣儿“嘭”得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眼泪顺着脸颊滚落。 她抬头看着姜末瘦骨嶙峋的身子,和没有半分血色的脸,眼里满是心疼。 “嫣儿怕爹爹再看不到长姐了……” 嫣儿,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