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衣衫不整地搂着他的脖子同他接吻,两个人跌跌撞撞地进门,岑遥被谢奕修抱上楼,贴上一张铺着灰色床单的大床。 不久之后,谢奕修贴着她的耳朵问:“遥遥,原谅我了么。” 岑遥纤细的手指紧紧攀着他的背,发出了一个低不可闻的破碎音节,就像小动物的呜咽,让谢奕修的眼底又添上了几分侵略性。 几个小时前被谢奕修送回家的时候,岑遥没想到,自己今天真的会看到他穿得比那身真空西装更少的样子。 第二天是周末,岑遥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浑身上下的关节都像灌了铅,沉得抬不起来。 谢奕修不在,她慢吞吞地坐起来,床边放了一双粉色的棉布拖鞋,是她的大小。 岑遥穿上,拉开厚重的遮光窗帘,打量着昨晚没来得及详细看的房间。 谢奕修的卧室很大,设计得也十分简洁,都是黑白灰的色调,除了一张床和两侧的柜子之外没有别的东西,床侧是巨大的落地窗,对着一座空寂的绿山。 岑遥看到床头的柜子上摆着她送他的那只小夜灯,穿宇航服的小猫怀抱着月亮,一粒灰都没有落,看起来被照顾得非常好。 而小猫的后面,是她送他的那幅画。 她看了一会儿,下楼去找谢奕修。 走下楼梯的时候,岑遥闻到了一缕油烟的香。 她循着味道走到开放式厨房,看见谢奕修正从微波炉里取出一杯牛奶。 “醒了?”他问。 岑遥发出尚有一丝含混的声音:“刚刚才醒。” 她揉了揉眼睛,看到餐桌上有简单的早餐。 “你真的会做饭呀?”岑遥问。 她记得自己之前问过他会不会做饭,而他给她的是肯定的答案。 谢奕修说:“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学会的。” 又道:“洗手间里有给你准备的洗漱用品。” 岑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拖鞋和身上的睡衣:“你怎么什么都给我准备好了。” 谢奕修把牛奶放到桌上,语气很平稳:“觉得你有一天会来。” 岑遥去洗漱的时候,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领子里透出浅红的印迹,她小心翼翼地往下拽了拽衣领,脸上飞快地蒸腾起了一层粉色。 有关昨晚的回忆在这时涌入她的脑海,她用指尖按了按谢奕修留下的吮痕,他的低喘仿佛又在耳际响起。 岑遥在洗手间逗留太久,谢奕修过来看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刚叫了声“遥遥”,就看到她对着镜子把衣领拉下来,露出了一小块白皙的皮肤,锁骨上有淡淡的吻痕。 听到谢奕修的声音,岑遥手一抖,立刻把衣领拉了回去。 谢奕修看她这个反应,有心想逗她:“遮什么,我都看过了。” 岑遥还没说话,他的眸光掠过被她捂住的地方,又意有所指地说:“不止那里有。” 第63章 岑遥被他说得面红耳赤:“那、那还有哪里。” 谢奕修没回答,只是扫了眼她胸口和腿根的地方,声音里带了点轻浮:“真要我说?” 岑遥的脸变得像十月的石榴:“不准说了。” 而后又问他:“我的手机呢,你找到了吗?” “昨天晚上捡回来了,放在客厅充电。”谢奕修说。 岑遥洗漱完,去客厅里找到自己的手机,从充电头上拔下来,带着去餐桌旁边吃早饭。 谢奕修做的三明治比她在大多数快餐店买过的都好吃,岑遥边吃边解锁了手机,想看看自己有没有错过什么别人发来的消息。 消息倒是没有漏掉,只是她突然想起昨晚录的视频,不知道相机是不是还没有关掉,便打开相册去看,手点得太快,视频突然开始播放了。 听到自己的声音,岑遥手忙脚乱地调低了音量,同时做贼心虚般瞥了眼视频的长度,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些不合时宜的片段,连谢奕修喊她都没有听到。 直到他又叫了她第二次:“遥遥?” 岑遥险些被嘴里的食物呛到。 她连忙喝了一口牛奶,气顺过来之后把手机关掉,问谢奕修怎么了。 “我说,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搬过来。”谢奕修云淡风轻地说。 岑遥愣了下。 见她这个反应,谢奕修问:“不想么?” 考虑了一下,又说:“离你们学校是不太近,不过以后我可以送你去上班。” 岑遥觉得他看起来很希望自己能答应。 “好呀。”她轻轻地说。 她也想跟他住在一起。 搬家之前,岑遥告诉了祝向怡这件事。 祝向怡早有心理准备:“我就知道你们能和好。” 又说:“你带他见家长了吗?你爸妈知不知道你在跟谢奕修谈恋爱?” “还没有,不过我打算要说了。”岑遥道。 祝向怡又想到了什么:“那你也要让他把你介绍给他家里,还有他那些朋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岑遥觉得祝向怡说得有道理,于是在正式搬到谢奕修家的第一天晚上,她一面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布置自己带过来的赛车积木和玩偶,一面跟他提起了这件事。 没想到坐在她旁边陪她一起忙碌的谢奕修说:“他们都知道你。” 岑遥捧着积木防尘罩的手一停。 “我给我妈妈看过你的照片,车队那边也清楚我在谈恋爱,”谢奕修亲了亲她的脸颊,“在我上节目之前。” “那么早。”岑遥说。 想起谢奕修跟自己表白的那天,她稍许赌气地说:“赵峥还跟你一起骗我。” 谢奕修从后面抱住她,贴在她耳边道:“那陪我去趟车队,让他跟你道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岑遥继续给积木盖防尘罩:“你的错还要人家帮你道歉。” 不过去Mask总部参观也是岑遥曾经的愿望之一,因此谢奕修一说,她就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岑遥说什么谢奕修都不反驳:“对,我的错。” 他揽着岑遥,指腹碰了碰她腰间的软肉,脸转向她,想要跟她接吻。 “你别闹我,”岑遥躲了一下,“我东西还没收拾完。” 谢奕修只亲到她的唇角,看她态度坚决,只好把下巴搁在了她肩上,情绪里掺上了一丝低落。 在这样的时候,岑遥总会觉得他像一只大狗狗。 她开始心软,把面前的东西整理好之后,转过身跨坐在谢奕修腿上,扶着他宽大的肩膀开始吻他。 他的呼吸很快变得急促,原本搭在她后腰的掌心开始下移。 温软的风从庭院里顺着虚掩的门吹进来,像温柔的海浪,一阵又一阵地袭来。 睡前岑遥躺在床上玩手机,听到旁边的谢奕修问:“遥遥,以后你还能给我发备忘录么。” 岑遥以为他是取笑自己:“我才不发呢,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