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出门,就见于辞带着苏子默匆匆推门而入。 阮星晚见到两人,不由一愣。 于辞向来冷清矜傲的脸上,透着难言的喜悦。 “星晚,昨天我们提过的那个药物可以正式投入使用了。” “你的病治愈的希望很大。” 第21章 阮星晚怔怔的看着他眼中的喜色,心里却是一颤。 纵然她很久没有接触过社会,也知道治疗癌症的钱是个天文数字。 更别提在这种一看就十分高端的医疗机构。 她有什么资格,让姜清歌和于辞为她付出这么多? 阮星晚心里发闷,好半天,才艰难开口:“于学长,能单独聊聊吗?” 于辞被她的反应弄的有些茫然,但还是应下了。 医院公园的长椅上。 阮星晚跟于辞分坐两边,天边云卷云舒,耳畔风起风过。 于辞看着离自己一臂远的阮星晚,斟酌着开口:“星晚,你要跟我说什么?” 阮星晚好似才回过神来,她垂下眼,轻声道:“于学长,这病,我治不起。” 于辞一怔。 阮星晚的话语随风飘进他耳中。 “你和姜姜,一个为了我失去工作,一个为了我花费重金,你们的恩情我会记得,可是我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我知道对你来说,治疗费不算什么,可对我来说,是一辈子也还不了的天价。” ![]() 阮星晚看向他,眼中有着对生的渴望,却也有着她自己都说不出的执拗。 “我本来今天要跟姜姜说这件事的,可你跟苏医生先来了。” “对不起啊,于学长,辜负你的一片好心了。” 空气一片寂静。 阮星晚说完之后,再度垂下眼,她不想看到于辞失望的眼神。 在她对面,于辞缓缓皱起眉,他有些不能理解的开口:“星晚,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你从公司离职时,拥有的股份?” 阮星晚蓦然顿住。 于辞好以整暇的靠在椅背上,淡道:“这笔治疗费就算没有我,你自己也是出得起的。” “毕竟,当初你离职后,公司蒸蒸日上,本承诺给你的股份也没有取缔,一直在给你盈利,难道公司财务没有跟你说吗?” 阮星晚茫然的抬头,竟然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什么时候在公司有了股份?突然,她脑海中灵光一闪。 当年,她任职的公司确实提过这件事,但当时她已然准备离职,这份意外的股份,便也被她抛之脑后。 可谁能知道,公司竟然没有取消她的股份? 于辞看着阮星晚难得露出的窘迫模样,嘴角勾了勾,继续开口:“那家公司是于家的产业,当时定下的规矩就是,不会亏待每一个为公司做出贡献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过去了这么久,你的股份一直没有被取缔的原因。” “你可以去查查,或许那里面的收入,多的你自己都无法想象。” 说完,于辞便起身离开。 阮星晚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冲到了头顶。 所以,她因为没弄清楚自己的财产,闹了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乌龙事件! 阮星晚简直羞愤欲死。 她朝病房走去,拿出手机,却发现欠费停机了。 好不容易连上网,她登录一个网站,颤着手输入账号密码,一个跟取款机差不多的界面出现在她眼前。 阮星晚点了两下,看着那一长串数字,有种如坠云端的不真实感。 另一边,于辞拨通助理的电话,将事情说明一遍,语调沉沉。 “给阮星晚的那笔钱,要是公司有人吞了,就让他们原模原样的吐出来。” 得了肯定回复之后,于辞挂了电话。 可没多久,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于辞接起,对面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 “于总,据霍氏暗线传来的消息,霍时洲昨天连夜出国,不知道要去哪。” 蓦的,于辞心里腾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与此同时,阮星晚刚走出病房,便听到一个冷沉彻骨的声音。 “阮星晚,你要去哪?” 第22章 啪嗒。 阮星晚的手机骤然掉落在地。 她转过身,看着站在走廊处的男人,瞳孔骤缩。 霍时洲,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可阮星晚转瞬发现,现在她看到霍时洲,竟没有了当初的心动痛苦,只有意外相遇的震惊。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道:“霍时洲,我从病房走出来,还能去哪?自然是去找医生。” 霍时洲冷冷的看着她,片刻后,语气放缓:“跟我回去。” 阮星晚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她认真开口:“回去?回哪去?霍时洲,离婚协议你应该收到了。” 霍时洲下颌绷的紧紧的。 “我没签字。”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阮星晚捡起手机,直接朝前走去。 下一秒,她手臂处传来一股大力,将她往回扯。 霍时洲冷厉的声音响起:“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啪! 阮星晚几乎是想也没想,扬手便给了霍时洲一个巴掌。 霍时洲脸瞬间偏向一边,额前的碎发掩住眼睛,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阮星晚浑身都在发颤,却仍是一字一顿:“放开我。” 短短三个字,好似用尽全身力气。 我明明决定放过你了,也求你,放开我。 霍时洲慢慢扭过脸,满腔的怒意却在触及阮星晚绝望无助的眼神时,倏然消散无踪,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难言的惶恐。 他像是被烫到一般放开了手。 可他心里却隐隐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让阮星晚离开。 霍时洲紧紧盯着阮星晚,喉结动了动,终是开口:“星晚,我们不吵架了行吗,以前的误会我都解释给你听。” 吵架? 阮星晚扯了扯唇,这就是她跟霍时洲的不平等。 她守着那个空寂冷清的家日复一日时,霍时洲在外面玩的花天酒地根本想不起世上还有个角落有个人等他回家。 等他意识到那个家里没有自己,又能理直气壮的要求自己回去。 破镜难重圆这个道理,他不会不懂,只是一直以来,他都可以对自己肆无忌惮,所以才能在犯错之后,依旧不觉得那有什么。 阮星晚抿唇,声线前所未有的冷:“林知夏怀孕了,是不是?” 霍时洲身体一震,他看着阮星晚,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明明他瞒得很好,为什么阮星晚会知道? “霍时洲,或许从前我在你面前没有底线,但你在外面玩出了一个孩子,我没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