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允夏升官回府,景占南特意做了他爱吃的点心送到书房,可裴允夏却递上了了一纸休书! “啪——”,瓷盘掉落摔碎。 “你要休了我?” 景占南看着那纸上‘休书’二字,无措的颤。 “……为什么?是我哪里做错了?”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裴允夏冷漠打断:“你没错,我只是厌倦你了你这副寡淡无趣的模样。”
景占南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只觉得有千万利针在心头扎着。 “可你从前明明承诺,你此生要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裴允夏只沉着脸,眼里依旧是寒霜。 景占南上前,抓着裴允夏的衣袖低声说道:“我可以改的,允夏,我可以改成任何你喜欢的样子……” 裴允夏一把抽出衣袖:“我已经不是裴家镇那个穷乡僻壤的秀才,你一介村妇,配不上我堂堂状元郎。” “给你三日时间,收拾你的东西离开状元府。” 他的无情让景占南明白,他是铁了心要赶她走。 她垂着眸将眼泪含了进去,又将地上碎裂的瓷片拾起,出了书房。 景占南没走多远,就在走廊上撞见了自己的小姑子。 裴玉屏见景占南失魂落魄的模样从书房出来,便知发生了什么,高傲一笑,开口便是阴阳怪气。 “皇上已经有意赐婚给我哥,他马上就要迎娶长公主了,你马上啊,就要沦为丧家之犬咯。” 景占南闻言,怔愣在原地,手上一紧,那碎裂的瓷片将她指尖划开,渗出鲜红的血。 “……迎娶长公主?” “哟,还不知道呢?景占南,我可真佩服你,明明知道我们家没人待见你,还非要巴着不放。” 裴玉屏拍了拍衣袖,冷冷一笑:“我劝你识相点,最好滚出京城,别碍着我哥迎娶长公主。” 景占南忍着难堪:“我从未犯过七出之条,按照律法你们不能赶我不走!” “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三年前失忆,我们家把你捡回来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一个乡巴佬,难道还妄想做官夫人?” “有你这样的嫂子,我在外连头都抬不起来,你看看你自己,身上遮不住的穷酸味!” 景占南咬紧了唇,只觉得一阵麻木,怎么也不及心上的疼。 此时裴夫人走来,满脸都是不耐。 “吵什么吵?景占南,你怎么还在这偷懒?有这个闲工夫就把你那绣品拿出去换点钱去!” 裴夫人满脸嫌恶地看着景占南喝道。 景占南收起眼里的湿润,低着头应了句:“我这就去。” 说罢便似逃一般转身离开,不愿再听裴玉屏多说一句。 她三年前醒来,别的都不记得了,唯独刺绣的手艺一绝。 这三年来,都是她以绣品换钱,供裴家这一大家子。 半个时辰后,绣品店铺。 手里拿着刚换来的钱,景占南走出店铺大门。 屋外此刻正下着倾盆大雨。 一旁,檐下的摊贩吆喝着:“姑娘,雨太大了,买把伞吧!” 景占南看了看那摊子上的油纸伞,又看了看手里刚换来的钱,婆婆要是知道她花了这钱,又该骂她了。 她摇了摇头,转身冲进了大雨中。 奔跑间,她和一脸奢华的马车擦肩而过。 那马车悬挂的铜铃都泛着金贵的颜色,车帘用的也是上好的丝绸锦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