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潘建桦眸光一亮。
是魏月佳吗?她还活着? 营长也悬了心,直接让潘建桦跟着去看看。 一路人跟着附近带路的村民沿着河岸走,最后看见一处浅滩上围了一堆人。 潘建桦的心几乎快跳出嗓子眼了,率先跑了过去。 人群里,魏月佳浑身湿透地躺在滩上,面色苍白,手上都是血,上身盖着件好心人给的棉麻衣。 “公安同志,刚刚我在捞鱼,看见她从上头飘了过来,把我吓了一跳,把她捞上来后看她吐了水,还有气哩!” 操着浓重口音的村民解释道。 潘建桦紧绷着脸,上前将人抱起来转身往车那头跑。 她还有温度,还能感受到她浅浅的呼吸。 不知怎么的,他眼眶有些发酸。 隐约间,怀里的人沙哑的呢喃了声:“建桦……” 潘建桦心一颤,将人抱紧:“是我,对不起,我来晚了。” 将昏迷的魏月佳送进医院,确认她没事后,潘建桦才带人去清缴藏匿在及木村的军火和徐枫的人。 刺鼻的药水味唤醒了魏月佳的意识。 她缓缓睁开眼,入眼是发黄的墙,还有挂着点滴瓶的木架。 这是……医院? 动了动手,才发现磨破的双手被包扎好了。 混乱的思绪逐渐平静,她记得自己在最后关头把衣服脱了才把炸药从身上撸下去,然后跳进了河里躲过了爆炸。 潘建桦……潘建桦找到自己了? 可想起徐枫最后那句话,魏月佳才平稳的心顿时起了波澜。 护士一进来,便看见她挣扎起身,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往外跑,连忙拦住:“哎哎,你身体还没好呢,去哪儿啊?” “潘建桦呢?他在哪儿?” 魏月佳抓住她的手,急切发问。 护士想了想:“潘建桦?你是说那个潘连长吧,两个小时前我听见他说什么及木村、找人,然后就走了。” 听了这话,魏月佳心顿时沉到了底。 糟了! 护士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就踉跄跑了。 “同志,你刚刚被查出怀孕了!跑不得啊!” 一出门,陌生的环境让魏月佳不知道往哪儿去,看样子这里是个小镇。 想着潘建桦和他整个连队的安危,她也不顾不了许多,拉住过路的一个女人急问:“同志,请问及木村怎么走?” 女人愣了一下,用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回答:“在镇子南面,可远着哩。” 忽然,小腹传来一阵痉挛的痛,魏月佳捂着肚子,疼的直冒冷汗。 忍痛找了半个小时,才找到一个开土三轮去及木村口的大爷,求他捎自己一程。 一路颠簸,魏月佳大脑一片浆糊。 烈日炎炎,她却觉得浑身都透着寒意。 一波三折,土三轮在距离村口十里的地儿突然熄火。 魏月佳跟着大爷走了一会儿,双腿一软,整个人跪在了地上。 大爷吓了一跳,连忙把她扶起来:“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魏月佳惨白的唇颤了颤:“大爷,你去前边儿看到一队军人,找一个叫潘建桦的,说……说魏月佳在这儿等他,让他们千万不要……不要继续往前走……” 大爷不住点头,将她扶到树荫下后朝村口跑去。 魏月佳靠着树干,腹部的绞痛慢慢变成了下坠感。 她眼神一怔,想起这两月没来例假的事,捂着小腹的手开始发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