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摆手,没什么兴趣接这个儿子的电话,这儿子太认真了,从小就在京城那边忙着工作,很少回江城来。 “不用理。” 管家老伯把手机稍微收起来,“是这样的老先生,京城那边看着少爷就那么明晃晃地入股了欧时雅,一个人占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想约您聊聊。” 老爷子放下鱼食,坐下拿起茶浅尝一口,“欧时雅要来做什么?这跟我们陆氏有什么业务?” 管家老伯点了点头回:“是然然小姐那边需要,想借着欧时雅上市。” 老爷子,“那就是那边拒了然然,然后是阿泽出手了?” 管家老伯,“也不是,那边已经全部谈好了,手续都走了一半了,就是想约你聊聊,这个听说是少爷拿来哄然然小姐呢,两人最近一直闹得不愉快。” 老爷子笑了,“肯定是干了很不好的事,不然能惹到然然不开心。” 管家老伯,“具体什么事这就不知道了,少爷那边的人嘴很严实,一点消息不给。” 老爷子还是了解的,“这个不用猜,绝对是跟乔念瑶有关系,只要跟她有关系的,阿泽身边的人就会变得守口如瓶。” 岑砚时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左右摇摆不定,陆家老爷子也懒得管这件事了,感情的事情不想再插手了,当初是拿着姜晚吟来捆绑他,结果还不是一样,两人最终没有日久生情,还是走到了离婚的那一步。 老爷子沉思一会,“阿泽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掌控得了的。” 身后传来很轻的一声笑声,“爷爷,您又说完坏话呢?” 岑砚时走到鱼池旁边,那群昂贵的金鱼瞬间全都游过来了,等着岑砚时投喂。 老爷子沉声,“哼,你也知道自己不招人喜。” 岑砚时懒散,“哪敢。” 老爷子继续问:“不是说准备出国么,怎么还没走?” “还没忙完。” 老爷子被管家老伯扶着迈步回屋。 “国外的项目自己注意点,多留点心,凡事讲究一个小心。” “嗯,我知道。” 岑砚时跟着老爷子回屋。 老爷子边走边说:“去看看,留好自己的底牌,别回头弄得措手不及。” “嗯。” 老爷子接着说:“别被某些人钻了空子,现在你爸在查唐家的事情,本来就不顺利,别回头真出什么事,到时候你爸可不管你,会第一个先逮你。” 岑砚时:“嗯,明白。” 在江城这片土地上是动不了姓陆的,但是陆家那些国外的生意上他们可以做手脚。 老爷子点了点头,这方面还是比较相信岑砚时的手腕,但是还是忍不住的多提醒一下,有时候身上压的事情太多了,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没有谁能轻轻松松地。 以前他在外边怎么玩都可以,老爷子从来不管,但是真的娶回家的时候,不能随随便便的。 乔念瑶有目的有野心,但是不合适当陆太太,姜晚吟各方面都配得上,当然也有野心,但她知道度量把握好分寸,要说这俩人都很有心机,但是乔念瑶就是不合适。 两人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就是折腾,作,但是跟姜晚吟不一样,姜晚吟第一时间会想着岑砚时,首先想着他这人,这就是两人差距。 第156章情话 岑砚时离开池塘,顺手拍了一张鱼池里的照片发给姜晚吟。 姜晚吟正在浴室里泡澡,点开图片看,红红黄黄的鱼,真好看,这些都是国外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包括水质什么的都需要好好管理,陆家花了钱精心养着的。 姜晚吟关掉手机,安静地泡澡。 岑砚时单手插兜,低头看着脚下有年代感的瓷砖,慢悠悠地拿出烟点上,下着小雨,保镖伸手给撑着黑色伞。 就那么站在雨里抽着烟,说不出的高级氛围感。 等了一会,老太太从祠堂出来了,鼻梁上架着老花镜,手里拿着一串佛珠盘着,看了一眼站在台阶下的自家孙子,“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岑砚时站在那里,看见老太太出来扔掉了手里的烟,平静地说:“过来看看您,想您呢。” 老太太瞪他一眼,“哼,油嘴滑舌。” 他吊儿郎当的样子也没句正经的话。 老太太默默地看着他,不经意地勾着唇角,听说这几天岑砚时的私人账户各种超支,银行那边还特意打电话来老宅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接过保镖手里的黑伞,朝着老人家走去,给她撑伞,扶着老太太,“天气不好,您这个点还去祠堂,不早点休息。” 老太太笑了,“人老了,觉少,没事来上上香。” 接着又说:“说说吧,是不是来拿公章的。” 长廊的灯光不是很亮,是那种宫廷风,辉煌映出两人的影子,越来越长,保镖识趣地站得离他们俩远的地方。 岑砚时就是会哄老太太开心,“这不是特意来见您呢吗。” 老太太心里是乐开花的,陆家到岑砚时父亲这就这么一根独苗,嘴上说着教育着,毕竟是亲血缘关系,怎么会不疼,“哼,就知道这套来对付我是吧。” “你啊,这张嘴,是不是外边那群小妖精就是被你这张嘴撩的,乌央乌央地往你身上扑。” 岑砚时笑了,淡淡地说:“嗯,我帅呗。” 逗得老太太一个劲地笑,笑出了长长的皱纹,这小子老少通吃。 - 姜晚吟洗完澡就开始看收购意向书,还有上次岑砚时教给她的那些,手边是一碟点心,边看边吃。 姜晚吟一直窝在卧室的那张书桌上,张姨进来给她送了一杯热牛奶还有一碟果脯,一份水果。 看着文件标记的地方,那是岑砚时标记出来给她重点要学习的地方,忽然就能理解岑砚时身边那些女人为什么逃不掉他,忘不掉他了,这男人除了不跟你谈情说爱,其他什么都好,都给你。 ‘宝贝我错了。’ ‘宝贝别生气了。’ 指望太子爷说这些,那是不可能的,甜言蜜语这东西不可能从太子爷嘴里听到,还不如直接甩给你欧时雅的合同来的真。 从权势斗争中出来的男人本身就已经不存在什么非要跟你说得那么清楚的事,你想通就想通了,想不通那是你的事情了,男人的不成熟和成熟是两者之分,爱和不爱,是理性的存在。 姜晚吟还是有自己的小心思,不是无理取闹,总是想试图想摸清岑砚时到底内心是怎么想的,没有爱情的掺和。 岑砚时回庄园的时候,经过别墅,看见卧室的灯还亮着,他踩刹车,姜晚吟睡觉的时候是不开灯的,拿起中控台的手机找到姜晚吟的手机号。 姜晚吟五秒就接了。 “怎么还没睡?” “等着你呢。” 岑砚时从喉咙溢出一声轻哼,“难得啊,我还真没看出来在等我。” 姜晚吟起身,拿着手机走到落地窗前。 月光很亮,四周很安静,别墅的佣人们也都休息了,劳斯莱斯车停在门口的位置,没有熄灯。 男人开车窗,靠在椅背上,嘴里叼着烟,昏暗的灯光下,孤独,放荡,不羁,身上从没有的极端空虚的气质,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姜晚吟问:“在哪吃的饭?” 男人转头看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