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句质问,堵得谢父涨红了脸。
饭桌上的氛围瞬间就冷凝下来。 傅时逾这话说的意味深长。 他有意无意的视线在虞羡音身上扫过,停顿一二,忽然讽刺一笑:“你说呢?嫂嫂。” ‘嫂嫂’二字他几乎咬牙切齿。 虞羡音不喜欢他这摆在明面上的嘲讽,更不懂他这满身戾气对着她又是做什么。 他又不喜欢她,凭什么一有气就往她身上撒? 从前喜欢他,他什么样她都愿意包容,如今她不要他了,他还真养成习惯了不成? 谢一朗眉眼也皱成了一团。 看着桌上剑拔弩张的气氛,他寡淡启唇,仿若在说什么无关痛痒的事情:“谢氏的产业我不会插手。” 谢父闻声,不赞同的拧眉,正要接话,又听他认真开口:“我不记得了,什么都不会。” 他说的很直白。 就是不会,反正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他们总不能强逼着他做什么。 谢父被堵得哑口无言。 最后,好好的一顿接风宴就此不欢而散。 傅时逾那碗饭都没吃完便起身离开,没有半点留念。 饭都散了,虞羡音和长辈打过招呼便也想带着谢一朗走。 却不想,谢母将她叫到了一边。 “星晚啊……”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语气里是道不尽的心酸。 “自一朗回来后,伯母就没和他好好相处过,你看你也才回来,要不今晚你们就睡在谢家吧……” 睡谢家? 虞羡音为难的脸都要拧成一团了。 睡在谢家就意味着还要见傅时逾,她委实是不想再和他打交道。 想了想,她给了个择中的建议:“要不我和一朗哥哥说说,今天他睡谢家?不然多麻烦啊……” 她话还没说完,谢母忙摆手:“不麻烦!不麻烦!去接机前,我已经让家里的保姆把客房收拾好了,洗漱用品都是新的,你看你回去也是麻烦,不如就在这儿吧。” 她那儿子的性子她还不了解么,虞羡音要是要走,他哪里肯留。 谢母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虞羡音再拒绝,倒显得有些不懂事了。 无奈,她只能应下。 不过好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她都没有遇上傅时逾。 晚上,虞羡音在客房自带的浴室里洗过澡出来。 屋里灯光昏暗,她盘腿坐在凳子上吹着头发。 恍惚间,她听到了一声开门声,想到谢一朗,她没回头,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不会吧,一朗哥哥你该不会不敢一个人睡吧?” 她话才说完,下一秒,鼻尖却猛然闻到好大一股酒味。 她不喜欢谢一朗喝酒,这点他记得牢,这人绝对不是谢一朗! 察觉到不对,虞羡音放下吹风机就想起身,不料,却被人一把抓住手腕扯起身,重重扔到了床榻之间。 “傅时逾!” 哪怕三年不见,可单一个侧脸她还是认出了来人。 心头没来由一沉,她的脸染上冷意:“你放开我!” 傅时逾却像是置若罔闻,欺身而下,铺天盖地的吻落在她身上,酒气中带着一股偏执和狠劲。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是我?” “明明只差一步,你就彻彻底底只属于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