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去冰岛生活了两年后,我终于回到了北京。 却没想到第一个见到的旧识,竟然是苏浩凌! 我看着车门外,坐在轮椅上的苏浩凌,心脏如火山喷发,滚烫又灼痛。 我下意识的朝另一个方向扭头躲起来,心里暗暗祈祷:没看到我,没看到我…… 可还是听见了男人喊我的名字。 “蒋映秋,两年不见不认识了?” 怎么会不认识呢? 我看着车窗上映出来的自己僵硬的脸,扯出一个微笑。 然后转头面对苏浩凌:“小叔,好久不见。” 被赶去冰岛的两年,他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短信。 就好像我们只是同住一个大院的邻居,而不是……前任。 咸涩的情绪堵着心口,我攥紧手,胡乱找个理由想要逃离。 “抱歉小叔,我上错车了,这就走。” 我不顾道上的刺耳尖锐的车喇叭声,推开另一侧车门就想下车。 却听苏浩凌说:“苏家全家出去旅游了,没人接你。” 我僵住了。 和苏浩凌在傅家的重要地位不同,在苏家,我上不如优秀的医生姐姐,下不如能传宗接代的弟弟,一向是个透明人。 只是我错以为,被赶去冰岛两年不见,他们对我至少会有一点儿想念。 我忍着喉间的哽涩,装作不在乎:“我可以自己打车……” “蒋映秋,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回北京?” 我愣了下,有些反应不过来。 两年前,我和苏浩凌爱意正浓时,他忽然提了分手。 我没办法接受,争吵间,意外发生了车祸,而为了保护我,他双腿受伤。 这件事引起了很大的风波,家里怕被牵连,主动提出将我送去国外。 苏浩凌也没有阻止。 而现在,他的意思是……他让我回来的? 可为什么? 我不解的看向苏浩凌,可他只是上了车,什么都不再说。 沉默间,车子缓缓启动。 我没有离开的机会,只能紧贴着车门缩成一团。 可属于苏浩凌身上的雪松味道还是一点点侵略过来,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沉香。 我不受控制的看过去,就瞧见他腕间那串白奇楠沉香佛珠手串。 这佛珠是我们五年前刚在一起时,我特地去佛寺求得。 没想到……他竟然还带着。 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这时,却听见一阵机械声响。 车厢内,前后座之间的隔板突然升起。 我心脏猛地一跳。 和苏浩凌恋爱的那三年,因为要避人,所以很多次约会都是在车里进行的。 而一切开始的前奏,就是挡板升起。 苏浩凌现在这么做,是要干什么?! 我胡思乱想着,下一秒,只感觉苏浩凌的气息忽然浓厚起来。 他靠过来握住了我的手,然后将那串佛珠一点点戴到了我的手腕上! 我垂眸怔怔望着那串比我皮肤还白的佛珠,心砰砰跳。 我看向已经退回去的苏浩凌,声音沙哑:“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浩凌没有回答。 静默间,车停了。 我看着苏浩凌下车的背影,本想喊他的声音却哽在了喉咙里。 因为他走去的方向,有个女人站在那儿。 她在苏浩凌的侧脸上落下一吻! 我只觉得像被人掐住了脖子,无法呼吸。 那个女人竟是我最好的闺蜜步月歌! 她和苏浩凌……在一起了? 看着那一站一坐的亲密人影,我觉得浑身血液都冷透了。 被家人无视,喜欢的人提分手,现在连最好的朋友也背叛了我…… 心窝子像被捅了一刀,我竭力压着声音里的颤:“步月歌!” 看见我时,步月歌脸上没有一点心虚,还亲昵地拉住我的手:“星星,你回来真是太好了。” 她笑靥如花,我却觉得好像被一条阴毒的蛇盯着。 我一把甩开她的手:“为什么?你明知道我和他……” “我都是为了你啊。”步月歌笑意不减反深,“星星,是我求傅先生让你回来的,你应该感谢我。” 她求苏浩凌让我回来的? 我下意识越过她看向苏浩凌。 哪怕坐着轮椅,男人那与生俱来对所有人事物的睥睨感也没消减半分—— 也和两年前跟我谈恋爱时一模一样,毫无区别! 所以其实……他根本就没在乎过我是不是? 我有些喘不上气,也不敢面对这个事实,慌乱地别开了眼。 这时,却听苏浩凌淡声开口:“苏家没留人,他们回来之前,你在我这儿住。” 留在这儿,就要日日夜夜面对苏浩凌。 放在以前,我求之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