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与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心中却是波涛汹涌。五人再次陷入沉默,苗子淳气得胸口不住起伏,像只愤怒的青蛙。 他焦躁地嚷道:“又不能表明身份,又没有原告,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啊!再不想办法,一会那人的救兵都到了!” 江安宇小声嘀咕道:“没有原告创造一个不就得了。” 姜维与冷着脸,语气坚定:“实在不行,我还是亲自去见县令吧,我们离开前必须要将这个毒瘤给百姓除去!” 卢向弘赶紧劝道:“表哥莫急。”他眼神安抚地扫过众人,接着道:“江老夫人虽然说是将此事交于我们几人,但定然对此人也是深恶痛绝的,所以无论我们的成功与否,江老夫人都绝对不会放过这人的。” 江安宇立即点头附和:“他要是真落到我祖母手里,以我祖母的性子,别说脱一层皮了,怕是做成人彘什么的都是轻的呢!” 其余几人听了,不知为何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老妇人的脸庞,笑容中透露出几分慈祥,然后笑呵呵地剥人皮。 众人连忙摇了摇头,将那令人不安的念头抛诸脑后。 江安宇则打了个冷颤,又打了个喷嚏,心中还道:难道昨夜里受凉了? 良久,卢向弘又道:“其实仔细想想,子淳刚刚所说的法子,也不错啊!” 谢书君双眼一亮,会意笑道:“江二公子的建议也很有道理!” 第292章 有样学样 鹤水镇曾是阳州府的第二大镇,素来民风淳朴,古色古香的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各种各样的商品总是摆满了货架。 然而,近三十年来,税收日渐减少,令人忧心。 谢书君听自家老爹抱怨过多次,此地似有衰败之兆。 皇帝宣治帝也派遣钦差前来查探,却得出结论:此地人口流失严重,多数人迁往附近城镇,税收严格遵照大瑞律法执行。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是这样一进城,众人就听见鹤水县喧闹的声音。 朱影提溜着被打成猪头的冯天赐,嘴里还塞了不知是谁的臭袜子,满眼的戾气,朱影一瞪,瞬间又怂了。 他实在是被这个汉子打怕了! 但若是这人落到自己手中... 冯天赐看到已经转过头的朱影,心中已经想好是将他大卸八块,还是五马分尸。 江安宇自进城门那一刻,便手敲铜锣,声嘶力竭地喊道:“青天大老爷,救命啊!” “鹤水镇冯员外家的人草菅人命啊!” “救命啊!这县太爷救救啊!!!” 城内的繁华与喧闹立刻被他的声音牵引,如同滴入水中的墨滴,迅速扩散开来。 街头巷尾,人们闻声而动,纷纷汇聚过来,好奇地围观着这出闹剧。 人群中,有的皱眉思索,有的嬉笑议论,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忧心忡忡。 但当百姓们听到与冯员外有关的信息时,他们的表情立刻发生了变化。 原本轻松的面容变得严肃起来,仿佛被乌云笼罩。 一些人甚至露出怯怯的神色。 显然,冯员外在鹤水县的声名狼藉,早已成为百姓们心中的一道阴影。 一个中年男子,看上去有些瘦弱,眼中闪烁着愤慨的光芒,忍不住低声嘀咕道:“又是冯家,这冯家欺行霸市,鱼肉乡里,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冯家的强烈憎恶,但很快就被身边的人拉住了。 他的同伴,一个年约五十的老者,紧张地瞥了一眼四周,劝道:“老陈,你小声点,别惹麻烦上身。” 说着,他四下张望了一下,确保没有引起过多的注意。 老陈悻悻然地住了嘴,但眼中的愤怒和不平仍未平息。 也有人朝身边人说着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听说半年前东街的卖油饼范家的小闺女,不过被冯员外的儿子看上了,老两口舍不得将人送到冯府,没多久那小闺女一大早赤身裸体地横死在街头,哎~” 人群中这样的声音本就不多,还很快就被身边的人制止住了,无奈的住了嘴。 没有人注意到有几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这些人,甚至还不着痕迹地挤到那些人身边。 江安宇可没管这些,继续敲敲打打着,甚至还抽空朝周边看热闹的百姓,“这位小哥,请问县衙怎么走?” 在得到县衙的方向后,十分有礼貌地说了句:“谢谢。” 才又开始大声喊道:“青天大老爷,救命啊!” 或者是见他还跟大伙有互动,有那胆大的在人群中问道:“救谁的命?冯员外怎么你们呢?” 江安宇回想起当初江月禾及笄那日,祖母带他和大哥押着谢书君几人一个个上门的情况。 他吸了吸鼻子,一边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一边悲伤地说道:“大家有所不知,我们是京城来的商队,以前是专跑北边生意的。但这两年那边的生意越来越难做,我祖母今年举了全家之力,打算来江南看看。如果这次再不成,我们一家人日后怕是都要喝西北风了!呜呜呜...” 百姓们有些无语,问你冯员外的事,没问你这些啊! 就连一直低着头,恨不得原地消失苗子淳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小子也扯太远了吧! 江安宇也不管,反正祖母说过了,占据舆论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博取同情加上站在道德的制高点。 要不是自己今日这身穿得实在光鲜,他还能编出更惨的故事呢! 他长叹一声,眼角泛起几滴晶莹的泪珠,声音哽咽,悲戚之色溢于言表。 他双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却掩藏着几分得意的神态。他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感慨地说道:“我们一家原本安分守己,过着平凡的日子。然而,今日城外的一场遭遇,却让我们几乎陷入了绝境。” 他顿了顿,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无奈和愤怒:“那人在我们商队面前横冲直撞,我们好心将他扶起,他却反咬一口,破口大骂。随后自称是这鹤水县冯员外的儿子,还带着家丁对我们大打出手。若不是恰好遇到这位好心的镖师,恐怕我们一家人今日就要丧命在城外了。” 江安宇声音颤抖,神情悲切,“但即使这样,我祖母还是受到了惊吓,现在还在城外歇着呢!大家要知道我祖母今年都要六十了,可惊不得啊!” 站在不远处客栈二楼的宋琦瑶气的鼻子都快冒烟了。 老身今年明明才五十九!五十九!!! 一旁的卫嬷嬷见她面色不好,一时实在没弄明白老夫人为何如此不悦。 一旁的夏至看到江安宇的闹这么大的动静,笑道:“二少爷还颇有几分当初老夫人的风采呢!” 说完察觉到不对,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宋琦瑶没理她,一心想着等着这事了结了,怎么整整这小子,让这小子明白明白,年纪永远是女人的逆龄!! 回到街上,江安宇表演的正兴起,苗子淳实在受不了了,挤到他身边提醒他,他们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