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守仁哼着歌走在回家的路上,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迅速回头望去,身后却空无一人。
杨守仁啐了一声:“妈的,那个下三滥跟踪你爷爷?” 突然从右侧的巷子里,缓缓走出一个男人来。他背着一个长长的相机,是个记者。 他最近在收集刘雨桐的八卦新闻,无意拍到了那晚杨守仁跟刘雨桐交易的照片。 直觉这两人之间有秘密,于是来找杨守仁,打算套取点新闻。 杨守仁上下打量了着眼前的男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您可以考虑一下,报酬自然是不少的。” 男人笑着上前,将自己的名片塞进杨守仁的口袋,接着便施施然的走了。 杨守仁掏出名片,低头端详着,半晌,他又好好的放回了口袋。 两天后,一则声明在网上推送,立即又引起了一轮新的轩然大波。 “关于刘雨桐女士冒充宴非白先生女友的这种行为,宴先生方已经着手上告。针对四年里,刘女士对宴先生的各类骚扰,目前已经严重影响到宴非白先生的生活……” 附上的照片里,有宴非白参加的各类学术及家庭晚会的邀请名单,每一张都没有刘雨桐的名字。可在刘雨桐曾经发在网上的动态里,她每一场都去了。 晚会的负责人自述中说明了,是刘雨桐女士用社会地位施压,他们无法只能同意。 在最后,还附上了法院的传书。 顿时,网友们又开始了他们的辩论。 一方持:“这么些年,如果有人冒充自己的女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肯定是假的。” 一方持:“刘雨桐这些年,只有和宴非白背影和模糊人影的合照,这情侣关系一直就很可疑啊,就你们粉丝傻傻的觉得正常。” …… 傍晚,某高档小区。 刘雨桐坐在监控前,桌上放着刚收到的法院传书。 屏幕里,宴非白正在自己门口解锁,接着推开门走进房间。 整个过程不过只有几秒,都是背影。但刘雨桐来来回回拉动进度条,看了近半个小时。 她双手深深的插在头发里,颤抖的撕扯着头发,眉眼尽是痛苦和疯狂。 “为什么?亲爱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啊……” 刘雨桐把头埋在肘间,发出可怖的嘶鸣。 窗外有光射进漆黑的房间,墙面上的照片一闪而过——全是她和宴非白的合照,肉眼可见的合成痕迹,铺满了整个房间。 监控屏幕的冷光打在刘雨桐的脸上,像个脸色青灰的鬼魂。 街巷。 杨守仁迈着微醺的步子走在路上。 他从刘雨桐那里拿的50万不过才一周的时间,就快用完了,杨守仁摇头晃脑的打着算盘,明天去找她就要100万。 忽然,他感觉身后有人在偷偷摸摸的跟着自己,他以为是那记者沉不住气又来找自己了,并没有在意。 直到他拐进一条昏暗的巷子,前面出现了两个提着棍棒的人拦住了他的去路,杨守仁这才感觉到大事不妙。 他迅速转身想逃,结果后路也有人堵着。他无处可逃,棍棒拳头脚如雨点落下, 他被打得连连哀呼。 那些人一边踹一边低骂:“让你贪得无厌,惹了不该惹的人。” “死了别找我们,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知满足。” 三言两语间,杨守仁就明白了是刘雨桐要搞死自己。 就在他快要陷入昏迷的时候,远处传来警鸣声,三人脚下一顿,杨守仁猛地掀开三人,趁机乱滚带爬的跑了。 杨守仁鼻青脸肿的缩在垃圾桶里,看着三人没有发现自己,径直跑远了。 他怕得不敢贸然钻出垃圾箱,只能忍着臭气熏天的味道掏出手机。 “现在来,老子什么都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