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都会恰好时机的出现在她面前,然后对她百般阻挠,目的就是不让她出府找大夫。 这次也不例外! 赵卿卿对此事一直睁只眼闭只眼,完全将自己置之度外,任由秋菊为所欲为。 不过这些,她们显然失算了。 只见冬梅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令牌,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秋菊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这是司夜辰的军令牌! 秋菊震惊道:“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拿王爷的令牌?” 冬梅道:“偷拿?好啊,你尽管去东厢院告我,看王爷到底会惩治谁!” 秋菊诧异地问她:“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你偷拿的,难道是王爷给你的?” 冬梅冷笑道:“你说的没错,这军令牌就是王爷给我的!他让我出府去请沈御医,若是谁敢阻拦,格杀勿论!”最后四个字,她说得无比清晰。 秋菊白了脸色,踉跄着脚步后退了几步,有些担忧地望向一旁的赵卿卿,心里一阵后怕。 王爷不是早就厌弃了言灵儿吗? 怎又会让冬梅替她出府请大夫呢?请的还是太医院的沈御医…… 难道……难道王爷根本没有厌弃言灵儿? 那她如此惩治言灵儿,还百般阻拦冬梅…… “县主……”秋菊是真的怕了。 若是叫王爷知道内情,会不会直接杀了她? 饶是赵卿卿也不敢置信,司夜辰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奴婢,目的只是为了替言灵儿请大夫? 当初的预感没错,言灵儿这个女人是祸水!留不得! “你看我做什么?这事跟本县主有什么关系?当初不是让你看着办吗?”赵卿卿将自己推得一干二净,好像此事跟她完全没有关系。 “县主……”秋菊不敢置信地看着赵卿卿。 当初,她可是为了替赵卿卿出气才对言灵儿下如此重手的,可她竟然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秋菊心里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 “难道不是?”赵卿卿怒目凝视着她:“当初我可是让你小惩大诫,谁知道你下手没轻没重!” “县主,奴婢以为您……” “闭嘴!”赵卿卿彻底怒了。 当初还觉得这个丫头聪明伶俐,没想到也是个不带脑子的,闯了祸还想将自己拉下水!简直愚不可及! 秋菊哑然,眼里充满了恐惧。 救命的稻草断了,倘若司夜辰要替言灵儿出头,恐怕自己性命难保…… 有了令牌,冬梅在府中畅通无阻,很快便请来了沈博凉。 沈博凉替言灵儿诊了脉,脸色逐渐沉重。 司夜辰的心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特别是看到沈博凉的脸色,心里隐隐不安。 他问沈博凉:“她到底怎么样了?” 沈博凉道:“她伤寒未好,怎能再次淋雨?” 司夜辰眉头紧蹙,他看向一旁的冬梅,眼神凌厉。 “她何时淋了雨?” 方才一直关心她的伤势,并没来得及细问,直到现在司夜辰才问起缘由。 冬梅如实道:“三天前,霜儿被罚跪在西厢院,跪了六个时辰……” 沈博凉微微蹙眉,这才卷起她的裤腿。 看了一眼伤势后,沈博凉倒吸一口凉气,道:“果然,膝盖早已磨破,伤口都开始发炎了,难怪会发高烧不止,人也昏迷不醒。” 司夜辰又怒了,他问冬梅为何不第一时间找他! 冬梅气上心头,语气生硬地道:“奴婢去找过你!第一时间便去找你了!” 司夜辰愣了愣,这才想起,当日他故意在外逗留一日,刚一回府,冬梅的确来找过他。 可他当时说了什么来着? 想起来了。 他让冬梅不要在他面前提言灵儿的名字!还让玄武将人拦在门外…… 难道……冬梅那日找他,竟是为了这事? 手掌一点点攥紧,司夜辰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重创了一下。 所以,那时候,言灵儿正跪在大雨中受罚,而他,选择了袖手旁观,任由旁人肆意欺辱她? 心口处的钝痛越来越强烈了。 深吸了一口气,连同着呼吸都在微微颤抖。 司夜辰慌了,原来他也会慌…… “她的手!”这边,沈博凉小心翼翼地解开了她手上缠着的带血纱布,语气难掩震惊。 第117章: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沈博凉仔细查看了言灵儿手上的伤势,眉头越蹙越紧。 司夜辰心里的不安更甚:“她的手怎么了?不是普通的伤痕吗?” 沈博凉道:“伤痕的确普通,但打人的刑具可不普通。” 司夜辰:“什么意思?” 沈博凉语气沉重地道:“她手上的伤恐怕是被乌青藤所伤。” 冬梅这时说道:“沈御医说的不错,霜儿的手是被一种青藤打伤的。只是……这青藤有什么特别之处?” 沈博凉道:“乌青腾浑身长满倒刺,且带毒……” 冬梅脸色白了几分:“那霜儿的手……” 沈博凉道:“毒倒不是大问题,只不过,这姑娘有些受罪罢了。” 司夜辰脸色已经是极为难看。 他想象不到言灵儿受刑时该有多痛苦,这些倒刺扎进她血肉里,一定很痛吧? 不自觉捂着自己的心口,司夜辰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心口的位置,像是被刀剑刺了千万刀。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沈博凉,神情严肃地道:“有什么方法能减轻她的痛苦?” 沈博凉摇了摇头:“没办法,要逼出毒血,就得从伤口处扎针,否则伤口溃烂,回天乏术,林姑娘的手恐怕保不住。” 沈博凉利落地取出银针,手法娴熟地扎住了言灵儿手掌处的几个穴位,很快,伤口处溢出紫黑色的血。 只不过,这样的痛苦非一般人所能承受。 昏迷中的言灵儿紧紧蹙了一下眉头,嘴里发出抑制不住的痛楚。 司夜辰心口一紧,目光凌厉地看向沈博凉:“就不能轻点吗?” 沈博凉有些无语:“下官已经很轻了,你若是再打扰我,只怕林姑娘又要多受些罪了。” 闻言,司夜辰只要闭了嘴,只是眉间的愁云逐渐加深。 逼出毒血的过程很漫长,期间,言灵儿被痛醒了很多次,而后又再次被痛晕过去,反复几次,额头都已经被折腾出了冷汗,眼泪更是顺着苍白的脸颊缓缓滑落。 “疼,阿娘……” “阿娘,霜儿好疼……”昏迷中的言灵儿开始说起了胡话,嘴里不停喊着阿娘。 司夜辰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攥在心里,越收越紧。 明明,她以前也会叫自己的名字的。 可现在,她只会叫她的阿娘。 她若是叫一声他的名字就好了,他就会告诉她,他一直在她身边,再也不会让她受伤害了。 可她没叫,再也没叫过。 终于,所有的毒血都被逼出来了。 沈博凉将银针一根根收了回来。 他道:“不必担心,我已经用银针替她把毒血逼出来了,只是伤口要日日换药,切记不可碰水。” 冬梅连连点头,将沈博凉说的话都记在了心里。 “接下来的几日尤为重要,她现在发着高烧,万不可让伤口恶化,身上也要记得日日擦洗,否则高烧不退,到时候伤口会更加恶化!” 沈博凉一边说着,一边奋笔疾书地在纸上写了药方子。 他将药方交给冬梅,嘱咐道:“按照这个药方,随我去太医院抓药,一日三次不可少。” 冬梅点头应下,从沈博凉手里接过药方子,随后便随沈博凉一同去了太医院。 等两人离开,司夜辰站在床榻旁,凝视了榻上的女子片刻,而后缓缓俯下身,将人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 等冬梅抓回了药再回到西厢院,推开门,里面早已没了言灵儿的身影。 刚要出门去寻,冬梅就被玄武拦下了。 “不必找了,王爷将林姑娘带回了东厢院。” 冬梅不明所以地看着玄武,道:“王爷带她回去做什么?她现在还受着伤!” 玄武道:“王爷会亲自照顾她,你只管煎好药送过去,其他的不用管!” 玄武传达完,正欲离开,却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