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文洲眼神轻蔑:“可我突然又不想将你们留下来了。”
程晏迟面色铁青:“不知吓人何处得罪了大人,让大人如此戏弄小人!” “你当真不记得了?”斐文洲挑眉,“你不记得了,我夫人可记着,即使我夫人不记得了,我也会替我夫人记得。” 程晏迟白着脸后退几步。 此时的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斐文洲这是在为沈沅沅出气呢。 “所以,大人受下了小人的拜帖,也只不过是为了羞辱小人?” “我与你不同,丞相府每日要处理的事情有上百件,我怎会事事都记得。” 斐文洲早对自己这曾经的情敌看不顺眼了,若不是沈沅沅让他不要计较,他早就要出手看看这是什么货色。 此时答应程晏迟登门拜访,也是他故意答应的。 斐文洲眼中眼中闪过一丝嫌弃,但很快又得意起来。 阿青以前喜欢的人不如他万分之一好。 程晏迟也是个眼瞎的,放着珍珠不要,要鱼目。 沈沅沅看着斐文洲嘴角微翘的模样,不由得失笑。 她怎会不知晓这人心中在想什么,无非是在得意自己比程晏迟好。2 “周公子,请回吧。” 程晏迟咬牙切齿:“丞相大人如此戏弄人,就不怕小人告发吗?” “你自去试试。” 斐文洲踱步走到程晏迟跟前,语气暗含挑衅。 斐文洲本就比程晏迟高了半指,再加上他就居高位的气势,压得程晏迟抬不起头。 屈辱在程晏迟心中蔓延。 “如果本官没记错,周公子是为了殿试之事来寻本官。” 此时的斐文洲连自称都已改变。 “你若是朝廷的人若是知道这事,会如何看你呢?想必那时周公子的仕途也就到头了吧。” 程晏迟手握成拳,他死命压制住心中的怒意。 “小人不过是求大人指点一二罢了,何错之有?” “若人人都要本官指点,还要这殿试作甚?不如本官亲自替你们去考好了。” 斐文洲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 三岁读书,五岁能作诗,十岁便展现出了自己惊人的天赋。 程晏迟那点能力在他面前确实不够看。 乡野里出来还要靠吸前妻的血的程晏迟能走到如今已是极限。 程晏迟心如明镜,斐文洲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能让他多年的努力白费。 面对斐文洲的刁难与嘲讽,他知道自己只能忍下。 “周公子不必害怕,若你真有几分本事,那殿试自然能过。” 程晏迟自然比谁都了解自己的能力,正是因为没有把握,才会四处求人,只为求得一个来斐府拜访的机会。 “本官不是暗中算计的人,殿试成功与否,就要看周公子的真实本事如何了,周公子还是回家安心备考吧。” 程晏迟气得失语,却不能反抗。 凭什么呢?他机关算计才得来现在的位置,斐文洲不过是比自己会投胎,便能轻而易举的走到更高的位置! “小人,告辞。” 程晏迟强忍着黑脸,从口中滚出了四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