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此事与你无关。”
墨璟琰漠然开口,显然是护着舞卿月。 闻言,舞卿月踮起脚尖在他脸颊落下如羽毛般的一吻,笑吟吟道:“我就知道千岁爷会站在我这一边,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千岁爷不会忘记在床上对我的承诺。” 墨璟琰脸沉了几分,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说话如此口无遮拦?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看着舞卿月时,眼神不似以往凉薄。 而扶摇听得肝肠寸断,她知道千岁爷并不是真太监,这个秘密就只有她知道。 如今难不成连舞卿月也知晓?甚至两人还已经圆房? 为什么? 明明她才是千岁爷心中最特别的存在。 那舞卿月是什么人?可是千岁爷的死仇! 千岁爷艰难万险走到当下这地位,难道为了一个女人要放弃复仇大计? “千岁爷,难不成您已经忘记了你要做的事儿?怎么能与长公主在一处?” 扶摇面色苍白,试图提醒他记住还未做的事儿,记住双方悬殊的身份差距。 墨璟琰脸色陡然阴沉,不过一个眼风扫过来,就吓得她立马跪下。 “咱家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指点点?” “奴婢……” 扶摇知晓自己这是触了他的逆鳞,可她又不是故意的,不过是情急之下才这么的,更何况她也是一片好心啊。 为何千岁爷还勃然大怒呢? “跪着,想不明白别起来。” 墨璟琰率先进府,剩下的事儿留给舞卿月处理。 扶摇企盼的望着他的背影,渴望他能够收回成命,但墨璟琰下得决定,无人可以更改。 扶摇便将满腔的怒火发泄在舞卿月身上。 “你以为现在千岁爷对你有兴趣,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么?你生在盛家,你就注定一辈子都得不到千岁爷的爱!” 舞卿月的指尖抚过所有的珠宝,漫不经心道:“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可不要觉得所有人都做不到。本宫不仅能得到千岁爷的宠爱,还可以被宠一生一世。而你,只会一辈子是个贱婢。” 扶摇双眼猩红的瞪着她,“你除了这张脸你还有什么?色衰而爱驰,到时候千岁爷看见你就恶心,你别妄想在千岁府呼风唤雨。” “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嫉妒得发疯的样子有多么丑陋?你说本宫有什么?自然是有这江山万里。别忘了,这祁盛王朝姓盛不姓徐。” 舞卿月轻笑一声,把她当做一个笑话,临走之前,还不忘在她身上洒了一点儿药粉。 让她跪得更加刻苦铭心一些。 回了听竹轩,她把一些值钱的首饰挑出来,放在盒子里。 春桃在一旁伺候着,脸上笑靥如花,收好锦盒后,乖巧道:“奴婢这就收拾藏好,不让那些心怀叵测的人靠近它们。” 舞卿月摇了摇头,把玩着墨璟琰送她的串珠。 “这些首饰不是让你收好,而是让你发卖了,全部换成银票,带回来。” 春桃一时之间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公主殿下,这些宝贝可是有市无价之宝,就这么发卖出去,不值当。” 别说是舞卿月,就连春桃听了都心疼无比。 “宝贝留在我们手里,我们未必可以守住。太后那老妖婆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怕是到时候要连本带利的从本宫身上讨回来。 再说,我们囊中羞涩,很多事儿都做不了,简直是寸步难行,还不如留点银子在手上,也好上下打点。” 前世,舞卿月便是因为没有银子才行事艰难,明明有通天医术,却没办法救逐渐重病的弟弟。 因她手上的银两根本就买不起救命治病的药材。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盛明哲受折磨,最后奄奄一息。 后来春桃被害,她去收尸,更因手里没有银钱,无法上下打点,就连春桃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她恨! 好在,这一世她绝不会再那般被动。 春桃缓缓点头,“既然殿下这么决定,那定然是有殿下的理由。奴婢这就去办。” “罢了,本宫与你一同去。” 舞卿月担心春桃是个小丫头,容易被奸商坑骗。 两人便衣出府,却凑巧碰上一群人在殴打一人。 被打的男人衣衫褴褛,是一副乞丐的打扮,但身高八尺,身材魁梧奇伟,方脸上满是隐忍。 为首的尖嘴猴腮的男人咯咯嘲笑,手里拿着一袋药包。 “你不是很有能耐么?不是很能打么?现在怎么不能动了?” 徐浩——就是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一脚踩在男人的脸上还碾了碾,嚣张道:“我们济世堂的药就是不卖给你这样的乞丐!” 被踩在尘埃里的男人艰难的伸出手来,冲着徐浩隔空抓了两下,但他已经被打得爬不起来,这么做无疑是徒劳。 可徐浩就享受无尽折磨他之感。 “来啊,你能爬起来,拿到这药,我就给你。” 男人憋红了一张脸,还是没办法触碰到徐浩的手。 他本是能突围,但为了护住药包完好,愣是被徐浩的护卫打得没了半条命。 马车内的舞卿月看了一会儿,脸色微变。 春桃好奇的探出头看了两眼,想帮她把帘子放下。 “殿下还是不要多看,这种事情在京城经常发生,看多了反而影响心情。” “不,这件事本宫管定了。” 舞卿月眼里闪着熠熠的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八尺壮汉不是普通人,而是未来威名赫赫的侍卫总管公西彭,一身武艺天下无双。 他如今受尽屈辱,来日为太后徐流萤所用,也是她的忠实走狗。 如今,公西彭还没有发迹,也还没有被太后发现他的才能。 不仅日子过得清苦,大多时候过得连乞丐都不如。 既然让她碰到了,她就一定要抢了这个人才,为己所用! 毕竟,她的身边除了春桃一个亲信,再无旁人。 “可是,那徐浩不是普通人,而是太后的远亲,也是那药堂的管事。殿下若是管了,到时候太后那边不好交代。” 舞卿月冷笑道:“太后有什么资格向本宫要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