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哀家如何不气?珍宝阁的宝贝世世代代流传下来,上百年也就那么几百件,盛典时的赏赐都得小心着,他们两人一下拿走了上百件?那和搬空珍宝阁有什么区别?”
太后每隔几天都得去珍宝阁钦点一番,里面的东西不是宝贝却都是她的命。 如今被舞卿月抢走一半,那不就是要了她半条命? 盛明柔义愤填膺道:“那怎么能让那两个贱人如愿?儿臣这就去千岁府把东西抢回来。” 她往日里都没拿这么多的宝贝,怎么最后都流落到舞卿月那穷鬼手里? 就算她再喜欢的珠宝首饰,太后都未必送给她。 反倒是让舞卿月捡了个便宜。 “回来!”太后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你能是那墨璟琰的对手?你要是贸然去找他,怕是连命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可也不能就这么放他们回去,一开始说得只是让他们挑几件。哪儿知道他们是把珍宝阁洗劫一空。母后,我们岂不是吃了大亏?” 珍宝阁里的东西既是太后的,未来也是她的。 她明晃晃的感受到,自己的东西被人抢夺一空的痛苦滋味。 “当时在大殿之上哀家承诺送他们几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是去要回来,倒显得我们不占理也没魄力。” 还能怎么办? 事已至此,已经是死局。 盛明柔不满的跺脚,拿出鞭子将林嬷嬷抽得嗷嗷叫。 “养你这么个废物有什么用?都不知道把他们两个拦下?没用的东西!真不知道母后养你这种废物干什么吃的!” 林嬷嬷趴在地上求饶,“公主殿下有所不知,如今的长公主与过去大不相同,厉害得很,老奴不是她的对手。” “不是对手?那舞卿月就是个胆小怯弱的废物,以前不论是谁都可以拿捏她,怎么你就不行?你还在为自己的失职找借口!本公主打死你这个废物!” 盛明柔把所有的怒火都施加在林嬷嬷身上。 太后看着她被打得奄奄一息才开口。 “带下去,免得是在哀家宫里,脏了哀家的地盘。” “母后,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舞卿月那贱人逍遥快活不成?”盛明柔咽不下这口气,气得眼眶都红了。 太后嫌弃的扫了她一眼,“就你这心性如何成大事儿?舞卿月得意不过是一时的,等哀家将墨璟琰扳倒,这天下尽归我们,别说是珍宝阁里那些好东西,到时候墨璟琰手里的,都是我们的。” 盛明柔抹了把眼泪,乖巧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笑。 “舞卿月那贱人得意不过一时,来日,有她苦头吃。” “下月的百花宴准备一下,哀家势必要送舞卿月一份大礼。” 宫外。 舞卿月与墨璟琰带着一车的宝贝回府。 听说墨璟琰被请入宫中,听说准备了不少暗卫沿途护送,她担心得哭了一早上。 后来又听说主子安然无恙的被送回来,她提裙就来门口迎接千岁爷。 不曾想,还没看见千岁爷,就看见不少好东西在管家的指导下往下搬。 “你小心点,那里面放得可是青花瓷茶具,磕坏了一个角,把你卖了都赔不起。还有你,那里面放着的都是价值连城的字画,不要碰到水,避开点水坑。” 管家忙里忙外的招呼着侍卫收拾宝贝。 扶摇好奇的凑上前去,发现一箱子的精美首饰。 每一个都闪得她几乎睁不开眼,更是她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好东西。 就连名字和材质,她都叫不上来。 怎么千岁爷出去一趟,还带了这么多的好东西回来? 太后与千岁爷的关系一向势同水火,太后怎么可能那么好心赏赐千岁爷这么多奇珍异宝? 她眼角眉梢带着喜色,拦下管家。 “怎么千岁爷带了这么多好东西回来,你可知道缘由?”nmzm 管家忙得没空,但见对方是扶摇,还是恭恭敬敬的回答。 “姑娘有所不知,这些宝贝都是千岁爷从宫里带出来的。若是没什么事儿,我就赶紧把这些宝贝处理好,免得千岁爷心烦。” “慢着,你一个人收拾着实累得很,不如让我来吧。反正千岁府的许多东西都是我经手处理的。对了,那一箱珠宝送到我院子里去,我亲自点一点,你们来钦点,我不放心。” 扶摇一眼就看上了那箱漂亮得不像话的珠宝首饰。 舞卿月搀着春桃的手,娉娉婷婷的从轿子上下来,按住那一箱首饰。 “扶摇你这说得是什么胡话?东西要是去了你的院里,本公主才是真的不放心。你的手脚可干净不到哪儿去。” 扶摇没想到舞卿月在轿子里,听到她这话,脸立马绿了。 正巧此时墨璟琰从马车上下来,视线往这儿一扫。 扶摇立马委屈起来,“你凭什么这么说奴婢?奴婢不过是为了千岁爷分担罢了,哪儿有什么坏心思?” “到底有没有坏心思,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千岁府中本公主是女主人,这些事儿,自然是本公主亲自处理为好。轮不到你一个贱婢插手。” 舞卿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眸色不怒自威。 扶摇不过仗着与墨璟琰是旧识便目中无人,就连长公主也不放在眼里。 前世,舞卿月在千岁府中,因势单力薄又被人利用,处处与扶摇不对付。 而她被墨璟琰所猜忌,扶摇又仗着与墨璟琰的旧情,在千岁府中,处处打压她。 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府中几年的日子扶摇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今生,扶摇绝对不会再有机会。 曾经折磨她的手段,她会千倍百倍的还回去。 扶摇一直自诩为千岁府的女主人,被舞卿月骂了一句贱婢以后,她立马委屈上。 “千岁爷,您不能不管奴婢。长公主她怎么能这么怀疑奴婢的一片好心?” 墨璟琰已对扶摇起疑心,也知晓她与太后那边有所联系。 若不是母亲离开之时,嘱咐他一定要护她周全,他早就要了扶摇性命。 若是扶摇安分一点,他自然不会心烦。可扶摇次次都挑衅他的底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