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急的人表情一僵。 犹如被雷劈了似的顿在那。 有些许错愕不已。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秦时越这么坏的人? 说的好像是她姜洛洛在欲求不满似的。 可刚才,明明是他那么说才误导她的呀! “你要是想,我后腰上那点伤也不算什么,我就是担心你手臂上的伤会碰到……” 姜洛洛迅速伸手捂住秦时越的嘴。 满脸羞红,“我才没有想!我一点都不想!我想都不想!” 听着耳边传来他低沉的笑声,她朝着他瞪了一眼,有些咬牙切齿,“秦时越,你闭嘴,我要睡觉了,你别吵我!” 姜洛洛眼睛一闭,怕秦时越那张嘴又说出什么孟浪惊人的话,就这么保持着捂着他的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的姿势。 秦时越再一次体会到逗他容易害羞的媳妇儿有多好玩。 他将嘴上的那双手拿开,然后在她掌心亲了亲,见她还紧紧的闭着眼睛不肯睁开,秦时越才没有再继续惹她恼怒。 把人往怀里紧紧一搂,八月盛夏的暑夜,两人就这么贴着睡了一夜。 姜洛洛这人不爱记仇。
睁眼就是秦时越的怀里,姜洛洛两手轻轻的搂着他的腰在他怀里赖了两分钟才慢慢清醒。 秦时越全程盯着怀里的人看,从她迷迷糊糊把脸往他胸膛上蹭,和一只小奶猫似的,隐隐有撒娇的味道,到她毫无形象的张着嘴打着哈欠,然后眼睛里蓄了眼泪,而后眼神逐渐清明的盯着他看。 眼如秋水,有媚,还有几分娇憨。 这要不是早上要去赶火车,秦时越绝对要把人压身下亲个够再说。 而勾人的人,却又不自知。 自己先从他怀里挣开然后坐了起来,还回头催他起床。 知道秦时越和姜洛洛今天要去县城坐火车,钱利军一早开着车到了秦家,在秦家蹭了顿早饭,钱利军像个称职的司机带着两人离开了清水镇。 这个时候天才亮不久,镇上的马路上没多少人,可以说是街道上冷冷清清的。 “钱利军你人真好。”姜洛洛是真没有想到钱利军能起这么早,还特地开车接送她和秦时越去火车站。 要知道,钱利军除去是秦时越的好朋友这个身份之外,好歹也是县公安局的二把手。 就这样,他还能像个任劳任怨的司机一样一大早来秦家。 “可不得当个好人,你男人都被我使唤出伤来了,我不得多表现表现?要不然下回你还能把人借给我用?”钱利军咧嘴一笑,“你要是真觉得我是个好人,等你回来,给我多做点又酸又辣的泡爪,这玩意儿真的是加班的好伙伴,够提神。” 姜洛洛做的腌黄瓜和泡爪是真的香,用钱利军的话说,就是香到嫌疑犯都馋哭了。 “好啊。”姜洛洛答应了下来。 钱利军闷声笑了,悄悄的朝着身边的面无表情的秦时越瞄了眼。 要不是知道秦时越回京市后下回见面至少也是要一年后了,秦时越昨天就算是断了一条腿,钱利军也至多是喊个手下帮忙接送人。 这是因为一年以后才能再见,就显得即将要分开的兄弟就变得特别稀罕。 看着毫不知情的姜洛洛,钱利军坦然的就接受了这句你是个好人的夸奖,还坦然的,厚颜无耻的为明年要了泡爪。 车停在火车站门口,钱利军没下车,一手撑在方向盘上,一手撑在落下的车窗上,提醒着秦时越别又和昨天一样把东西落他车上了。 还揶揄了秦时越一句,“我这四轮的就算开出飞速也赶不上你的火车啊,可别指望我能和昨天一样把东西给你送去。” 秦时越懒得搭理钱利军,把他的背包一背,只用一手就提起装着他媳妇儿东西的编织袋,还能腾出另外一只手去牵他媳妇儿软乎乎的手。 “钱利军,我们进去啦,今天谢谢你送我和秦时越来火车站,改天再请你和你的同事来家里吃饭。”姜洛洛喜滋滋的朝着钱利军摆摆手告别,然后朝着秦时越笑了笑,跟着他一块进了火车站。 看着这一高一矮紧紧挨着的背影,钱利军啧了声,心想着,他也得赶紧找个媳妇儿了,看着秦时越和他媳妇儿小两口感情那么好,太令人羡慕了。 羡慕的都酸了。 这个点街道上虽然人不多,但是火车站的候车厅却已经有不少人。 有的形影单只的抱着行李坐在座位上打瞌睡,有的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聊着天,也有两两一块结伴而行的人。 秦时越带着姜洛洛进去以后就找了空位坐下,看了眼时间,秦时越把东西放到地上,拍拍自己的肩膀,“你要是困,靠着我再睡一会儿,等可以检票了我喊你。” 姜洛洛摇摇头,“我精神的很。” 昨晚睡得早,睡眠质量也特别好,坐在车上看了一路的风景,姜洛洛精神奇佳。 候车厅的椅子基本都是背靠背这样一排排排开的,秦时越和姜洛洛在前边的椅子坐下,没多久就来了三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坐在了秦时越和姜洛洛后边的椅子上。 三人好像是要去出差的,坐下后,先抱怨了句单位给定了这么一大早的火车票害的她们没法多睡会儿觉。 抱怨完了以后,其中一个女人忽然聊起了县城最近的事。 “话说我们县城最近热闹事可真不少,你们都听说了吗?传的人尽皆知的那件,一中一个女学生的录取通知书被她婆婆亲手给撕了,听说考上的是省城的师范大学,是个重点大学呢,太可惜了。” “所以说啊,女人不能结婚太早,去了婆家,就没有话语权了,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啊,这何止是可惜,简直就是惨。”另一个女人应着,跟着又道,“前些天我们县城有人投河了,你们听说没?投河的好像就是那个女学生的婆婆,不过没死,被救起来了,啧啧啧,那家真够乱的,那个女学生嫁到这种人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你们说的这事我都听说了,还有另外一件事你们没听说吧?还是这个女学生的事情,她啊,把她亲爹亲妈亲舅舅亲舅妈全送进警察局了,厉害吧?”那个妇女啧了声,“这生的什么女儿啊?扫把星转世下凡来的吧?” “哎,那可不,当女儿的一下子把亲爹妈和舅舅舅妈全部扫荡进公安局里了,这女儿当的也真是够凶狠的,哪里有当女儿的这样和家里反目成仇的,这哪里是养女儿,这是养了个白眼狼吧?” “听说她爸妈要让她离婚嫁给别人,她不同意,她现在的丈夫好像是个当兵的,军婚,受法律保护呢,她爸强行把她从婆家绑走,然后就被她送进公安局里,听说是要以绑架罪判刑,那一家子好几个人都得关好几年呢。” “她婆家也不是个好东西,爸妈还不是为了她着想吗?再说了,爸妈纵然千般不是,到底也是生她养她一场,一个读过书的姑娘,怎么就能这么狠心的看着亲爸妈和舅舅舅妈去坐牢呢?” “是啊,她家里还有一个才十来岁的弟弟呢,爸妈坐牢,她弟弟以后谁养啊?那个男孩才是最可怜的,一下子忽然就成了个没爹妈的孩子,爹妈坐了牢出来,对他名声也不好,这么想,那姑娘的心真的太狠了。” 姜洛洛是真没有想到会在火车站听到一件又一件有关于自己的事情。 发生在她身上,桩桩让她痛不欲生彻夜难眠的事情,到了别人嘴里,不过是谈资一件。 更是没有想到,最后,别人口的自己,会成为扫把星,成为一个心太狠的白眼狼。 姜洛洛刚要站起来,秦时越先一步将她压了回去。 在姜洛洛看向他的时候,秦时越已经先站了起来,绕过座位,走到了那几个女人跟前。 秦时越的个头在南方里算是特别高的。 他站着,那几个女人坐着,身高上秦时越就先压人一头。 再加上秦时越冷着脸,浑身散发着冷厉的气势,往那几个女人跟前一站,那几个女人顿时紧张了起来。 这个时候,秦时越才冷声问道,“几位是县妇联的同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