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桦没怎么喝过酒,几杯啤酒下肚,人就开始有点晕了,摆着手坐到了沙发上。 贺知生怕言朔不喝了,道,“她不喝,你可不行。” 言朔瞟他一眼,贺知立马把火往旁边煽,“这可不是我的意思,你不喝兄弟们都不乐意。” “就是,以前你带容夏给我们见可没这么喝酒不痛快。”有人嘴快说了这么一句,说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好在言朔没有生气。 喝完这些人敬过来的酒,打完一圈,言朔仍旧面不改色。 他们这群人,隔三差五的喝酒,一个个酒量都练的很牛了,轻易是醉不了的。 贺知倒没那么大野心,把言朔灌醉,顶多是让他有熏熏然的感觉,这个程度,情绪上来了,比较好说话。 言朔坐到沙发上后,贺知就跟着坐到了他旁边,隔一会儿就敬他一杯。 言朔倒没说什么,每杯都喝的很痛快。 喝了不知道第几杯,他终于有了反应,轻哼一声,不屑的道,“想灌醉我,你有那个能耐?” 贺知,“....” 被拆穿,贺知嘿嘿一笑,“这不是给你和新欢机会吗?几垒了?” 看似玩笑,也存着几分探究。 言朔掏出根烟,含在嘴里,在他掏出打火机时,贺知故意道,“看你这样,是已经睡了?” “闭嘴!” 言朔烦他,但也回了一句,“没。” 也不知道为什么,贺知竟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可能是因为,言朔当时对容夏的劲,他全都看在眼里。 知道他是来真的,用了心的。 要是轻易跟另一个女人有了什么,他和容夏就真的没救了,他怕以后言朔后悔。 手机里,容夏的消息发了过来,“我到了。” “你先上来,等会我把阿琛叫出去。” “好的。” 放下手机,贺知看了眼言朔,说,“陪我去趟洗手间。” “你是个女人?” 言朔反嘴就来了这么一句。 毒的不得了。 贺知能屈能伸,“你就当我是个女人。” 这人连女人都能当了,言朔能说什么,把手里刚点燃的烟按进烟灰缸,起了身。 第293章 :怀疑 “够兄弟。” 贺知拍了拍言朔的肩。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去,才刚出去几步,贺知就‘哎呦’了一声,捂着肚子说,“不行,肚子疼,我先过去了。” 说着就朝洗手间方向跑了。 言朔无语,转头准备回包间,一道清然的声音传来。 “言朔。” 容夏一步一步的朝他走来,直到在他跟前站定,才开口,她说,“可以聊一下吗?” 言朔看向容夏,她也在看着他,流露出请求的神色。 像是怕他拒绝,她说,“你放心,不会给你造成困扰,只是有些事,我不太能想明白,想要问一问你。” “什么事?” 言朔回她,声音冷淡的不似他发出来的。 或许,连容夏都没想到,她和言朔有一天会如同陌生人一样的交流。 反差感让她如芒在刺,按耐着心脏隐痛的感觉,容夏面色如旧道,“这里不太方便说,我开了一间包间,我们去包间说怎么样,不会太久。” “你怎么知道去包间我就方便了?” 带着几分刻意,言朔说,“我未婚妻在包间,她若是找出来,看到了我和你...” 容夏不等言朔把拒绝的话说完,她说,“我会解释。” “你怎么解释?”言朔冷笑,接着反问,“前任对现任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你难道不懂?” 懂! 容夏自然懂。 “我不会破坏你们。”如同保证一样,她说,“我来不是为了复合,更不会对你死藏烂打,这点你放心。” 可这话对言朔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 容夏从来就是这样。 视他如同草芥,随意丢掉,从不试图拾起。 而他,却还在没出息的期待着。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言朔冷声,他转身欲走,容夏却快步过来,一把握住了他的胳膊,很紧的力道,隔着薄薄的衣料。 上面开着中央空调,言朔脱了外套,此刻他甚至能感受到容夏手掌传来的温度。 火一样灼热。 言朔暗自深吸了口气,他握住容夏的手腕,大力的想要扯开,容夏却早有预料,用另只手拽住了他的衣袖。 “言朔,我只需要一点时间,你应该也不想我三天两头的去骚扰你吧?” 不知不觉,容夏带上了威胁。 可她没想到,言朔竟因此松了口,他说,“你最好快点,别耽误我的时间。” 分明是得逞了。 容夏却只觉得心更疼了,手指因此卸了力,她松开言朔,甚至有些不太能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让它们看起来风轻云淡的恰到好处。 她只能别过脸去,用此刻她能做到的最平静的语气,对言朔道,“包间在这边。” 容夏走过去,推开了包间的门。 言朔进来后,她伸手要按亮灯,手刚过去,却被另一只手给附上了,男人的手很大,她的手背抵着他的掌心,像是有热流在蔓延。 “没必要开灯。” 言朔声音在黑暗里依旧毫无温度,“我们说不了几句话。” 手背上的那股热流渐凉,言朔的手拿开后,容夏紧了紧手指,收回手,“那我就长话短说了。” 没有任何铺垫。 容夏看向了言朔,黑暗的环境里,只有从门缝透进来的几缕微光,让她能看清言朔的眼。 “言朔,我想知道,你19岁的时候去过玉桥县吗?” 容夏甚至不敢错过言朔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可他面无表情,眼底没有丝毫波动,他静静的与她对视了许久,而后,他扯了下唇,上扬的弧度带着微弱的嘲弄感。 反问她,“容夏,你在怀疑什么?” 怀疑什么? 她怀疑,他是不是赵尧,明知这样的怀疑荒谬至极,可她还是忍不住怀疑了。 “言朔,是你吗?” 她紧锁着他的眼睛。 言朔仿若听不懂,问她,“是什么?” 容夏说,“阿尧。” 言朔嗤了声,他说,“容夏,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容夏朝言朔走进了一步,“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我的阿尧。” “不是!” 言朔几乎是秒速否认了。 不是么? “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因为赵尧和童桦结婚吗,如果说赵尧喜欢的人是童桦,那我又算什么?” 容夏道,“我很清楚,也很肯定,我认识的赵尧是喜欢我的。” 一个人怎么会给两个女人同样不可割舍的爱。 这很有问题不是吗? 在容夏咄咄逼人的眼神下,言朔只是扯了下唇声,他说,“这事你得问他,而不是问我。” “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是赵尧吗?” 容夏又进了一步,她微扬着下巴,眼睛直直对着言朔,言朔低眸,两人对视的那一刻。 容夏说,“不可以说谎,如果你说谎,你最爱的女人就不得好死。” 言朔陡的眯了眼。 “你敢说吗?” 容夏紧逼着他。 “你就这么不怕死。”言朔的手钳住了容夏的下巴,他低头,冷沉英俊的脸在容夏眼神放大,他说,“我若是撒谎,你知道死的人会是谁吗?” “谁?” 答案就在嘴边,可她却还是问了这么一句。 言朔唇角上扬,弧度带着冷凉的危险感,他偏了偏头,薄唇落在了容夏的耳廓旁。 随着呼吸,湿热的气息落于其中,有种说不出的黏腻暧昧感。 “你!” 一个字,从言朔薄唇中吐露。 和容夏说出那句‘你最爱的女人不得好死’时心里的答案一致。 可即使是一致的,她仍旧忍不住挺直了脊背,心脏的位置发胀发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