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看着懒懒的……于是季陸就更不舒服了,看来医院那场争执她并不放在心上。 他解开两颗衬衣扣子,朝着她走去。 桑芹抬眼看他。 季陸很放松地靠在沙发另一侧,头微微向后仰,黑眸也闭起来。 他的喉结,轻轻滚动。 他原本就生得好看,这样一幕在暮光里,可以用赏心悦目来形容……桑芹看了几眼,心忖他真是有本钱,难怪白筱筱不离不弃。 “帮我揉下太阳穴。” 男人开口,声音嘶哑不堪。 桑芹放下手里的书,倒是没有跟他置气,她倾身过去给他按摩,从前她体贴他工作辛苦,是特意学过的。 但她才碰到他,就轻轻蹙眉:“季陸你发烧了!” 季陸睁开眼。 因为生病,他的黑眸不似平时清亮……他的手掌忽然就摸她的细腰,像是要跟她做那个事儿。 桑芹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来。 季陸不轻易生病,但每次生病脾气就不太好,过去桑芹很是让着他的……不但精心照顾他,偶尔也会由着他胡来。 季陸身子不舒服,身体又得不到满足,他就更不痛快了,黑眸直勾勾地盯着桑芹:“怎么了?不想给我弄?” 桑芹主动坐到他身上。 她探手摸到医药箱,就着这个姿势给他量了体温。 果真是烧到39度! 她没跟病人计较:“我去给你拿药,再煮份消火败毒的汤茶送上来……季陸,你的身子现在不能做这种事情。” 季陸没停,他一边撩拨她,黑眸盯着她瞧。 他的眼神性感又下流。 片刻,他懒懒收回手掌,靠向沙发似乎是首肯了。 桑芹起身整理了下衣裙,确保不被家里的佣人看出来,季陸是男人不在意,但她还要在家里生活的,太过浪荡,佣人会在背后议论。 瞧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 季陸忍不住轻哼:“夫妻之间大白天做一次也没有什么,家里的佣人都是上了年纪的,不会说什么!” 桑芹却很在意,但她没有反驳。 她下楼拿药,让佣人煮了茶,一起送到楼上。 此时,天色擦黑,最后一丝暮色也被黑暗收走,卧室里一片幽暗。 桑芹开灯时季陸醒了。 他烧得有些迷迷糊糊的,只感觉到桑芹喂他喝水时很温柔,她的身子软软的,他忍不住又有点想要,捉住她的手按向他的皮带。 他开口,沙哑嗓音带着不满。 “汤不是你煮的,桑芹,从前都是你亲自煮给我喝!” “过去,你也不会拒绝我!” …… 即使不做,也会帮他解决掉。 桑芹却不肯,她推着他的身子:“季陸你在生病!” 季陸脸色冷了下来。 他盯着她看,好半天就冷冷地笑了一下:“过去我也生病,你也不是这样待我的!” 桑芹声音淡然:“你也说那是过去!” 气氛僵住! 季陸稍稍坐起身,他拿过一旁的烟盒,抖出一根香烟点上……薄薄烟雾升起时,他静静望着她问:“桑芹,因为不爱所以你都懒得应付我了,对吗?” 他甩出一张照片,丢在她跟前。 桑芹目光看去。 那是她和林双,只是林双只出镜了个背影。 季陸声音冷漠:“跟别人都是谈笑风生,对着我就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陆太太,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桑芹不敢置信:“你派人跟踪我?” 季陸没有回答,他修长手指夹着香烟,狠狠抽了一口后掐熄…… 桑芹来不及跑,就被他困在怀里。 季陸单手扣着她的双臂,他一边吻她一边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上次在会所,你说你没有喜欢的人了!陆太太,一会儿当你舒服地叫唤的时候,别说一句喜欢,多下流的话你都能说得出来!” 桑芹呆愣一下。 而后,她就拼命挣扎起来,季陸他疯了! 她不想,她不ᴊsɢ要…… 第49章 季陸,你还想要什么? 桑芹的反抗都是徒劳。 季陸即使生病,也轻易将她困在身下。 桑芹渐渐没有了力气,后来她干脆不挣扎了,精致小脸埋在深色的英式沙发内侧……不看他,也不回应他。 季陸在气头上,不免逞凶。 修长手指捏住她尖美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嘴里的话也不好听:“陆太太,好好比较一下是谁更让你有感觉!” 桑芹觉得羞辱。 她愤然别过脸,但是季陸捏得牢牢的,她根本就逃不开。于是她只能湿润着眸子、鼻翼微张,被迫注视着他英挺面孔…… 灯光晕黄,打在季陸的四周,像是给他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很柔和。 但他对她没半分温柔, 额头侧脸跟脖颈,也都是汗津津的, 季陸有点儿上头身心都很投入,终于在情感到达了临界点时,他伏低了身子,咬在她的耳畔性感低喃:“桑芹,还喜不喜欢我?” 没人喜欢被强迫! 何况季陸一点儿也没有克制,他弄出很大的动静,桑芹知道楼下的佣人肯定都听见了…… 桑芹眼角带泪。 这一刻她不是冷静自持的陆太太,她只是被强迫的女人。 她望着他的眼,喃喃反问:“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季陸稍稍抬眼。 桑芹再说了一次:“季陸,我为什么还要喜欢你?” 她的情绪忽然就激动了起来,方才软下的身子再次挣扎,似乎一刻也不能忍受他的碰触跟占有。 她的声音几乎是从喉间迸发出来,带着一抹悲愤跟哀鸣:“明明我有了新的生活,你却又将我拉回来,你让我穿你喜欢的衣服,发型也是你喜欢的黑长直,哪怕是在床上的声音你都有偏好!季陸,我为什么还要喜欢你?我是犯贱吗?” 沉默,安静。 只有外头,夜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响。 卧室里,明明彼此的汗水还没有凉透,但是心都凉了。 桑芹是……季陸也是! 季陸翻身坐到沙发另一边,从烟盒里摸出一根香烟来点上,静静吸了几口。 他侧头注视着桑芹:“没有我,你哥哥能回来吗?陆太太,你现在是过河拆桥?但是我提醒你一句,这河乔时宴还没有过呢,孟燕回那边我随时能撤了!” 桑芹脸色苍白。 她捡起散落在沙发上的睡衣,掩住难堪,轻声反问:“所以季陸,我们不是各取所需吗?是你说任何东西都有价码,是你说感情和婚姻都可以交换,所以我回来!……现在你在做什么呢?除了身体跟必要的应酬,季陸,你还想要什么?” 季陸靠在窗前。 他穿了雪白衬衣,他英挺好看,外面的黑夜竟吞没不了半分。 他盯着他的陆太太,听着她的伶牙俐齿。半晌,他轻嗤一声:“真够心硬的!” 桑芹知道这一场争执接近尾声。 她稍稍松懈下来,小脸别开望向外面的黑夜。许久许久,她才低低地说:“远远不及陆先生的万分之一。” 否则,三年婚姻, 她那样爱他,就是一颗石头也给捂热了,又怎会走到今天? …… 两人闹不愉快。 当晚,即使桑芹照顾他,给他放洗澡水拿衣服,季陸都不领情。 夜里他也没有碰她,摸都没有摸一下。 桑芹难得睡了个好觉。 清早醒来的时候,季陸不在床上,倒是外头的庭院响起汽车发动的声音,桑芹挺意外的……季陸他今天这么早? 她披上晨缕,走到露台上看。 车子还没有走,季陸也没有上车,他站在黑色房车边上吸烟。 金秋十月。 他一身的黑色,外面罩了同色系的薄风衣,曦光打在他的侧脸,清早的微风吹起他修剪得整齐的发梢,好看得格外出众。 约莫察觉桑芹在看他, 季陸微微抬头,目光跟桑芹撞上。 谁都没有挪开目光,季陸甚至微微眯眼,像是要将她看得更清楚一些……他看见他的妻子站在微光里,正对着光,他能窥见几分春色。 季陸喉结微动,深吸了口香烟,两颊因为用力而深陷,极具男人味。 而后,他轻嗤一声。 似是嘲弄! 这时,秦秘书提着行李从玄关走出来,司机将行李放到后备箱里,桑芹才知道季陸是要出差……卧室里手机响了起来。 桑芹走回去看。 电话竟然是秦秘书打来的,秦秘书客气又生疏:“陆太太,麻烦您将陆总的感冒药送下来!” 桑芹知道,秦秘书现在不敢指使她。 是季陸的意思。 她不多说,换了套稍稍正式的衣服,将昨晚散落在沙发上的药盒收拾了一下……要离开时目光还是顿住了。 昨晚季陸乱来,沙发都给他弄脏了,细看,有一小块污白。 桑芹下楼时想,一会儿她得自己处理一下,这种东西最好不要让家里的佣人看见,否则又是饭后闲聊的谈资。 她到了停车坪的时候,季陸已经上车了。 但后座车窗降着。 桑芹将药盒递给他,声音细细地告诉他,一天两顿每次一颗。 季陸漫不经心地听。 等到桑芹说完,他才淡声开口:“不问我去哪儿出差?去几天?” 他存心为难,桑芹哪里会不知道。 她好脾气地说:“在外面注意身体!……秦秘书,请多照顾陆总!” 车窗在她面前升了起来。 当着司机跟秘书的面,季陸一点也没给桑芹面子,想来应该又生气了……桑芹不知道他生的哪门子气。 可能真是更年期提前了吧! …… 季陸出差,桑芹难得放松。 当然,她每天还是会尽责地关心她的丈夫,提醒他吃药注意秋凉,她就像是他完美的贤内助,季陸生意场上的合伙人偶尔听见,都夸陆太太会疼人。 季陸挂了电话,眸子微冷。 桑芹会疼人? 她现在是巴不得他疼吧,越疼越好。 季陸出差第四天,闹出了点儿绯闻。 头天晚上9点,桑芹给他打电话时,是个年轻的女性接的:“陆先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