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元元妈妈像是想到什么,赶紧将小胖子扯过来,“赶紧道歉!
小胖子抽抽嗒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高声大喊道:“我不要,我没有错!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元元妈妈都要吓坏了,赶紧捂住孩子的嘴巴,大声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唔唔唔……”小胖子一脸的不服气。 记忆中,他爸爸妈妈都是无所不能的。 每次他跟小朋友们闹矛盾,错的都是那些贱民。 每次都应该是那些贱民跟自己道歉下跪的。 怎么这一次,错的人就变成他了呢? 他才不服气呢! 小胖子哭得更加破碎了,上气不接下气,即便被捂着嘴巴,也还要大喊:“我没错!” 副局的眼睛都给气红了,怒而指向妻子,喝道:“都是你把孩子给惯坏了!” 元元妈妈也觉得很冤枉。 明明是他老来得子,对这个儿子视若珍宝。 怎么就成了她的错了呢? 但她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哽声朝着小墨墨喊道:“对……对不起……” 小墨墨气呼呼转开了头去。 现在来道歉了? 晚了! “真的很对不起,”元元妈妈的泪眼婆娑,道:“都是我家孩子不好,弄坏了墨墨的玩具,这样好不好,我们家里有很多很多好玩的玩具,墨墨喜欢什么样的,去我家随便挑,我也知道你们二位很忙,以后墨墨在学校里大小事务我全部包圆了,只求你们,墨爷,墨墨,还有……太太,求你们原谅我们的有眼无珠,可以吗?” 阮烟然却道:“做错事的是孩子,道歉的却是大人,这就是你们为人父母的最大错误。你的孩子没有悔过之心,这个道歉,我们不接受。” 墨墨抱着妈咪的大腿,十分认同地点头。 妈咪说的对! 副局脸色全白:“墨太太……” “我劝你还是少说少错,”阮烟然平静道:“否则真把墨爷得罪死了,那你就真的挽回不了了。” 在慕燕临的心里,阮烟然早就烂透了。 又怎么可能会承认她是什么墨太太? 副局的脸色更白了。 什么意思? 她不是墨太太? 他有些迷茫,看向慕燕临。 却见慕燕临的脸色也越发难看了,浑身原本就骇人的气场更是登时间降落到了冰点。 到底是哪句话说错了? 副局完全弄不明白,很快顾泽就带着人过来。 他的脸上都是专业的微笑,道:“邵先生,请您跟我这边来吧。” 副局看见顾泽,脸色更是败了下来。 慕燕临身边的金牌助手,顾泽。 如果说,慕燕临是阎王爷,那顾泽无疑就是他手底下的文判官。 看着笑意盈盈,实际上,却是个实打实的刽子手。 副局这一家三口很快就被请了出去。 园长很快拿来了医药箱,道:“墨爷,太太,还是抓紧处理一下伤口吧,孩子跟大人的脸都得好好保护才行。” “我来吧。”阮烟然伸手接过药箱来,打开药箱来给小墨墨上药。 小墨墨有些抗拒,小脸严肃道:“妈咪也受伤了!” 肉乎乎的小手,抬起来指了指阮烟然的脸,奶生生的嗓音严肃道:“宝宝呼呼,妈咪疼吗?” 阮烟然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温柔道:“妈咪不疼,妈咪先给宝宝上药好不好?” 小墨墨摇头:“妈咪先上!” “给宝宝上完,妈咪才上,这样会比较快回家吃饭。” “好吧。”小墨墨总算是妥协。 就在阮烟然给小墨墨上药的空隙,老师走过来,满脸歉意道:“抱歉墨墨妈妈,元元妈妈的脾气很不好,所以我们老师都不敢跟她对着干,并不是偏心他们的孩子,对墨墨我们也……” “没关系的,”小墨墨奶声奶气道:“老师已经帮忙了,是他们坏。” 老师一脸感动,红了眼睛:“对不起墨墨,是老师没有保护好你。” 这么明事理的孩子,这是什么宝贝小天使!! 老师更加内疚了,“墨墨妈妈把孩子教的真好。” 阮烟然顿时有些心虚。 她教个屁。 可是小墨墨却是一脸的与有荣焉,骄傲道:“嗯嗯!我妈咪可好了!” 阮烟然尴尬地轻咳一声。 老师继续道:“墨墨什么都好,就是吃饭的时候喜欢挑食,中午跟下午茶都经常不喜欢吃东西。” 阮烟然看向了小墨墨。 小墨墨辩解道:“才不是呢,墨墨只是不饿而已!” 可话音刚落下,就听到了小墨墨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阮烟然莞尔失笑。 小墨墨的脸蛋儿一下就红了,嘀咕道:“宝宝不饿……” “好了,”阮烟然刚好给小墨墨处理完伤口,“走,回家吃饭。” 看阮烟然想站起来回家,小墨墨急了,喊道:“妈咪的脸,妈妈的伤口还没弄呢!” 老师赶紧道:“我来吧,墨墨妈妈,我给你上药。” “先回家吧,”慕燕临不由分说开口道:“上车再上药!” 园长立马表示药箱直接送给他们了,让他们带走方便在车上用药。 走出门,阮烟然就自觉地保持安静。 慕燕临的脾气一向都不好,自己今天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他肯定很生气。 果然,一走出幼儿园的大门口,慕燕临第一句话就是预料之中的冷嘲热讽:“居然带自己儿子打架,你可真是个好母亲。” 阮烟然被这阴阳怪气的话激怒,深深吸了口气,抬眼对上他的眼,强作平静道:“我儿子被人欺负了,我们母子两个人被人辱骂,难道我还不能讨回公道吗!” 慕燕临冷嗤:“这就是你讨的公道?” 他意有所指看了眼阮烟然脸上的抓伤,眼里讥讽毫不掩饰。 阮烟然:“……” 她也是错误预估了对方的力气。 没想到对方人长得那么矮小,力气那么大,而且伎俩招数那么低级。 不是扯头发,就是用指甲直接冲着她的脸抓。 “为了抹黑墨家的名声,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阮烟然有些恼:“你的意思是,我今天这样做,都是为了那个人,毁坏墨家的名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