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霖没有丝毫犹豫:“昭昭若是想,杀了她便是,我说过,她只是像你。”
他说的好像是真的一样。 若是从前的尉迟晚,兴许便被他骗了。 上次她拿着毒酒以他的名义送到冷宫,也没见秦佑霖追究过沈绾儿什么。 尉迟晚却是不信:“好啊,来人,去请沈妃来坤仪宫,说本宫有事要问。” 在坤仪宫等了两刻钟,沈绾儿才不紧不慢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直到沈绾儿发现她的身边还坐着秦佑霖。 才适当的加快了脚步。 “臣妾参见陛下,皇后娘娘。”沈绾儿行了礼,一直在偷偷看秦佑霖。 尉迟晚她淡淡开口,语气仿佛在说今日天气如何般平常:“沈妃可还记得昨日那杯毒酒,如今陛下也在这,沈妃不如与本宫解释解释。” 秦佑霖沉默不语,坐在那,一眼都没有看沈绾儿。2 凝视着尉迟晚的眼眸,眼中闪烁着一抹泛红的光芒,隐隐藏着如烈焰般无尽的心痛。 尉迟晚见秦佑霖也没说话,态度更冷硬了些:“沈妃,昨日若是陛下不来,你那毒酒是不是就要硬灌?” 沈绾儿低垂着头,“臣妾……臣妾只是……” 如今当着秦佑霖的面,沈绾儿便没有理由说是秦佑霖的旨意。 没有秦佑霖的旨意,敢给皇后动用私刑的妃子,心昭然若揭。 “依本宫看,沈妃不必解释了,直接定罪吧。”她看向他,平静的开口:“陛下觉得如何?” 尽管心中不安,沈绾儿却还是硬撑着道:“陛下,臣妾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求陛下让皇后娘娘饶了臣妾吧!臣妾再也不敢了!” 不敢? 上辈子她可不是这么说的。 秦佑霖欲要开口,忽地停顿了一下,似是在斟用词,而后才慢慢吐了两字:“跪下。” 沈绾儿神色有些僵,老老实实地跪下,却讪讪地改了口:“陛下,臣妾不过是心疼与陛下的孩子,毕竟孩子还那么小,身为母亲……” 他的唇角小幅度地扯了下,打断她后缓慢开口:“沈妃,不要在朕的面前玩你幼稚的把戏,朕看你没了孩子,才一再忍让。” “朕将皇后幽禁在冷宫,只是顺手牵羊罢了。” 沈绾儿看了他半天,尉迟晚确定她听明白了秦佑霖的言外之意,但沈绾儿仍旧装着傻:“陛下是什么意思?” 尉迟晚轻笑:“沈妃,还有其他更具有说服力的解释吗?” 谁知沈绾儿,很是委屈地对秦佑霖诉苦:“陛下,您信皇后娘娘,不信臣妾?臣妾又怎会害死自己的孩子!” 人走投无路之下,总会在原地垂死挣扎。 总觉得在自己手里的筹码足以扭转局势。 就像沈绾儿这样,人赃并获地摆在了她的眼前,却还觉得自己撒泼打滚一番还有回旋的余地。 秦佑霖却突然上前,拿掉了戴在沈绾儿头上一只金钗。 话里有话,意有所指:“沈绾儿,别以为朕赐了这支凤钗戴在头上,就能山鸡变凤凰,你从前是何等身份,还用朕来提醒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