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笑……
多可笑啊…… 天空突然传来雷声,是快要下雨的前奏。 雨下了一夜,季宴川便淋了一夜。 翌日清晨,骤雨初歇。 季宴川嘴唇发白,却仍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桑哕,再也没有回来. 这时,她的手机震动,收到了一条信息。 是陶思发来的。 【对不起啊,陆小姐,我不是故意打扰你和煦言约会的,我有让他回去,但他不肯,担心我,一定要陪着我……】 而后,附上了一张桑哕守在她床边睡着的照片。 看着那张照片,她瞳孔发红,再也忍不住,直接拨了号过去。 那头,电话很快接通了。 没等她说话,季宴川张嘴,一字一句冷声道:“陶思,你不必这样挑衅我,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得到的一切从何而来?如果不是跟我有几分相像,你觉得,桑哕、我爸妈,他们会多看你一眼吗?” “我只说最后一次,够了,不要再玩这种幼稚的把戏。”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受够了陶思看似无辜的挑衅。 一向温和的人,也忍不住露出身上的刺作为反击。 她强撑着身子站起来,脸色惨白的回了家。 回家后,她洗了个热水澡,却难受到在浴缸里睡着了。 醒来时,才发现自己浑身发烫。 淋了一夜的雨,俨然是发烧了。 她强撑着穿好衣服,走到客厅想找一找退烧药。 忽然,门猛地被推开。 季宴川半睁着眼,看见桑哕一身寒意的走过来,出口就是质问:“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你就这么容不下陶思吗?” 季宴川甚至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桑哕把一封信甩在她身上。 她这才知道,这是陶思留下的告别信。 信里说,知道季宴川接受不了自己,所以她一个人离开了,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他们。 字里行间都在表达,是季宴川把她逼走的。 看着桑哕眼底的怒气,那一瞬间,好像连发烧都没那么难受了。 还能有什么比看见他这副模样更让她难受? 季宴川将信扔掉,冷冰冰道:“请你弄清楚,是她自己主动要离开,我没有逼她。” “她车祸的伤还没好!” “是伤还没好,还是你不想离开她!” 季宴川不想再听他找的这些理由,再次逼问。 面前的男人微愣,看向她的眼神有些陌生:“季宴川,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季宴川也想问。 是啊,我们又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而这时,别墅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陆父陆母神色焦急的走了进来。 显然也是为了陶思失踪的事。 一进门,他们就对着季宴川劈头盖脸一顿指责。 “你怎么回事,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刺激思思吗?” “她身体不好,前阵子又出了车祸,一个人孤零零跑出去,没钱又没住的地方,万一出点事怎么办?” “小菀,你以前很善良的,怎么现在这么狠心。” 三个最亲近的人都站在她的对立面。 一句一句数落她的过错。 季宴川双手紧紧攥着,只觉得心脏在热血的包裹下,剧烈跳动,全身的血肉都仿佛被割裂一般,眼前越来越模糊。 铺天盖地的崩溃终于彻底将她击倒。 她眼前一黑,猝然昏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