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说:“孩子你也看过了,就不送了!” 这时,沈清端了几盘饺子出来。 傅渊不好再留下来。 他轻摸了下小陆言的小脑袋,低道:“证件在楼下,跟我下楼拿一下!” 简瞳是有些犹豫的。 但片刻,她淡声开口:“我穿件外套。” 她轻易答应傅渊有些意外,他心中不禁又生出些希望来,看着简瞳的目光都是温柔多情的。 沈清则有些担心,简瞳淡笑安抚:“没事的沈姨!就下去拿个东西。” 沈清勉强一笑。 简瞳套上外套后正要走,小陆言忽然伸出小手,叫了:“爸……爸……” 简瞳心中一酸。 她跟傅渊说:“你再抱抱她吧!又得好久见不着。” 傅渊抱过小陆言,亲了亲,他看着简瞳目光深深:“过两天我再来看她!等你觉得方便,我接她回去住几天。” 他尽量不让她反感,总是希望能重新开始。 简瞳知道他的心思,她没有回应他。 她静静地看着小陆言。 小陆言很喜欢傅渊,她靠在爸爸的手臂上,欢快地挥着小手,小嘴咧开露出一排可爱的牙床。 傅渊亲了又亲,这才将孩子交给阿姨。 临走时,他跟沈清打了招呼,沈清没有吱声儿。 傅渊心里不禁失落,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一直很是彬彬有礼的样子。 他跟简瞳前后出门。 到了楼下,北方刮过来,他本能替简瞳挡住一些,并且很温柔地说:“该带条围巾下来的。” 简瞳不领受他的温柔:“拿个东西,马上就上去了!” 傅渊扶着车门,目光灼灼。 蓦地,他轻握住她细腕,将她轻压到车身上。 车身凉冷,硌在背后生硬,傅渊拿手给她垫着,不可避免有了身体的接触,简瞳像是被困在他的怀里…… 简瞳语气冷淡:“什么意思?” 傅渊想抚摸她的脸蛋,但是他又犹豫了,手在半空中久久又落了下来。 他注视她,眼里藏着情深。 他低喃着说:“刚刚你说我们不平等,那我平等地对待你!不止这样,你甚至也可以把我关起来,每天给我打镇定,你想怎么折磨我都行,一直到你消气为止。然后你也那样跟我说话、那样对我笑……好不好?” 简瞳细腰被他捏在手掌。 她挣了下,没能挣开:“傅渊,你神经病!” 简瞳才说完,嘴唇就被堵住了。 大约是情感太压抑,又或者是被孟燕回那个电话刺激到,傅渊近乎不管不顾地含着她的红唇,肆意侵占…… 身体厮磨,唇舌纠缠。 但是,即使这样火热的接吻,彼此都品尝出一些些的痛楚味道。 良久,傅渊终于松手。 才松开,他面上就挨了简瞳一耳光,他没生气反而伏在她颈侧轻轻平息,唇齿间,似乎还残存着简瞳的味道。 简瞳用力推他。 她没能推开,因为傅渊将她紧搂在怀里,他心扑通扑通跳,只为了在她耳边低喃说那句:“简瞳我喜欢你。” 他喜欢她。 从头到尾,他喜欢过的只有她。 此刻是最不适合的时机,但他却迫不及待地跟她表白,从前他待她不好,但以后他不会了,他会一直守在她身边,等到她原谅他为止。 月色淡淡,简瞳小脸雪白。 她怔了几秒后推开傅渊,语气冷淡:“不是说送离婚证过来的?” 傅渊目光深深。 简瞳垂眸很淡地笑了下:“傅渊,你将我送到那种地方,你以为我还会喜欢你?是我有病还是你有病?” 傅渊面色惨白。 半晌,他打开车门探身进去,拿了一本离婚证出来放在简瞳的手上,但是好半天他才松手,声音很轻:“简瞳,不管你信不信,这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简瞳翻开本子,看了看。 再抬眼,她眸中情绪复杂,只是傅渊没看出来。 他目送简瞳离开。 她背影纤细,走时手轻捂着大衣领口,姿态很是优雅美丽。 蓦地,简瞳转身。 上方水晶灯将她小脸照得莹白,她站在台阶之上看他,很温和地淡笑:“傅渊……再见!” 傅渊心里柔软,他未曾想到,这是简瞳在向他道别。 他催促她:“天冷快上去!” 简瞳最后看他一眼,缓缓上楼—— …… 傅渊看了很久,准备离开。 但他才坐上车,车前就拦了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白雪。 漆黑夜晚,白雪身上单薄,她的小脸更是带着一抹倔强,目光盈盈地注视着傅渊。 刚刚,她看见傅渊亲了简瞳。 刚刚,她也看见简瞳打了陆先生一耳光! 陆先生不是不爱陆太太么,为什么他被打了耳光,似乎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好脾气地哄着呢? 她心目中的陆先生,矜贵冷淡,从未这样深情。 白雪接受不了。 傅渊将车窗降下来,他靠着椅背点了根香烟。 白雪立即跑过来,她惨淡苍白的小脸带着一抹受伤,她轻声哀求:“陆先生,你放过大伯父大伯母好不好?你让人给他们治腿好不好?他们真的太可怜了。” 傅渊坐在车内。 车内温暖,他脱了大衣,雪白衬衣矜贵非凡。 他幽深的眸子看她,让人不寒而粟。 白雪不敢造次! 傅渊转过头看着车前方,慢条斯理地抽完半根香烟,将香烟掐掉时,他语气冰冷:“你究竟是为了你大伯父求情,还是为你自己勾引男人来的?” 白雪心中一悸。 她有种被男人拆穿的窘迫感,聂嚅着开口:“陆先生……” 傅渊没允许她说下去。 他看她的目光陌生,他很直截了当地告诉她:“我对你没有兴趣!白小姐,这么直白的话,我想你应该听得懂!” 白雪眼含泪水, 她颤着嘴唇,好半天,没能挤出一句话。 傅渊升起车窗,轻踩油门离开。 清冷路灯下,只剩下白雪独自一人站着,她的脸上全是泪水……许久她慢慢地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的身体。 她觉得特别羞辱。 …… 傅渊开车回到别墅。 下车时,他有些疲惫地揉着额头进门,佣人接过他手中大衣,殷勤地说:“今天是正月十五,厨房特意做了一份酒酿小圆子,一会儿端一碗给先生尝尝。” 酒酿小丸子…… 傅渊微微皱眉。 佣人没多想,脱口而出:“太太很喜欢呢,往年的正月十五都会让厨房做,先生忘了?” 傅渊很淡地笑了一下。 过去他陪简瞳吃饭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怎么会知道她有这个习惯,他走到餐厅坐下,拿了一旁的报纸看,像是不经意地说:“既然是从前的习惯,那就端一份上来。” 佣人连忙去办了。 片刻,傅渊看着十几道丰盛的菜,还有那碗酒酿小圆子,怔怔出神……再抬眼他看看楼上,不久前楼上总有小婴儿的哭声,家里头也到处都是小陆言的东西。 奶粉、小衣服,还有玩具。 现在家里头空荡荡的…… 但傅渊每晚都回家,哪怕没有人,因为家里总是还有她们剩下的那些东西,看着那些东西,有时他也会欺骗欺骗自己。 简瞳只是回娘家,她总会回来。 深夜,他辗转难眠。 他想起今晚简瞳跟他分开时,用那样温柔的语气跟他说再见,他左思右想,他总觉得她待他还有感情,他总觉得他们还能破镜重圆。 深夜,傅渊情不自禁给她打了电话。 手机响了几声,简瞳接了。 她的声音在深夜带了些沙哑,平添了几分女人韵味:“傅渊,是有重要的事吗?” 傅渊沉默几秒,才轻声开口:“没事!就想听听你的声音。” 那头,简瞳似乎很轻地笑了一下。 随后她说:“我们离婚了的,除了小陆言我们不该有其他。傅渊,别再为难我,我跟你之间……不可能了!” 傅渊心中多少失落。 简瞳先挂了电话,挂上以后,她低头怔怔地看着手机。 沈清为她披上外套。 沈清亦听见电话,知道是傅渊打来的,她轻声道:“若是决定好了,就不要因为某些人某些事情再伤神,不值得的。” 简瞳淡然一笑:“没有的沈姨,我只是顾及言言。” 闻言,沈清轻轻叹息一声,回房睡了。 沈清离开。 半晌,简瞳抬手轻轻抚摸红唇—— 她想要相安无事,但傅渊似乎不想放手。夜晚他们在楼下的那个吻,让她下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