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里一片哗然!
郑艳平登时懵了,着急朝着纠察员解释:“我没有作弊!” 可纠察员却将小抄拿起来:“小抄是从你文具包翻出来,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难不成是想让我们把这件事告到秦团长那里去!” 同场的考生也开始不满抱怨:“是啊,有些人仗着身份,居然藐视考场纪律。” “都证据确凿了还狡辩,我看还是直接把她送去农场里劳动改造吧!” 这一瞬,郑艳平百口莫辩。 她又急又慌,余光却忽而瞥见纸条上的字迹。 脑袋‘轰’的一下炸开—— 这不是她的字!为什么会在她的文具包里? 骤然,郑艳平想起姚燕玲昨晚莫名其妙的上门,登时明白过来。 是姚燕玲要害她! 郑艳平攥紧双手,冷汗涔涔。 如果作弊的事情坐实,考试成绩会作废,不仅意味着今年考不上大学,以后都是她人生上的污点! 她从没想过,姚燕玲为了让她和曹峻霖分开,既然不惜毁坏她的前程! 郑艳平赶忙对着纠察员解释:“真的不是我,我是被陷害的。” 可她还是被带离了考场。 她脸色煞白,看着写满了的试卷被遗弃在桌上。 没了,什么都没了。 所有的努力都毁了…… 看守所里。 郑艳平倚靠在墙边无助的抱住自己,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为什么重来一次还会这样? 为什么她已经决定逃离曹峻霖,却还是要夺走她的希望? 漆黑的夜晚,她靠在湿冷的墙上,寒意遍布了全身。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好像一日又好像几日,看守所的门始终紧闭着,她像是被遗忘了般丢在这里。 正当她饿的不行时,耳边传来一句嘲讽:“团长夫人还考试作弊,真是丢了秦团长的脸,不配做军属!” 难听的话让郑艳平心头一滞。 她撑着墙站起来想反驳,却见曹峻霖脸色铁青的站在门口。 郑艳平忽而想起那张纸条。 以曹峻霖和姚燕玲关系的亲密,他不可能不认识姚燕玲的字。 只要他帮她作证,就能还自己清白! 郑艳平着急上前,抓紧围栏:“峻霖,是姚燕玲陷害我,纸条是她写的,你可以对比——” “住口!” 话音未落,曹峻霖拧眉呵斥。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推卸责任,想着把燕玲扯进来!” 一瞬间,郑艳平的心好像都被刺穿,痛的难以喘气。 看着无条件相信姚燕玲的曹峻霖,她觉得自己的两辈子对这个男人爱慕都是一场笑话。 她涩然一笑:“你就这么相信她,不信我?” “是不是从头到尾,在你心里她都比我重要,她都是你的第一选择?!” 被她质问,曹峻霖脸色更加不悦:“别在这丢人现眼,回去之后好好反省。” “下次再给群众添麻烦,我绝对不会再管你。” 丢下这句话,他漠然转身离开。 郑艳平浑身发颤。 反省? 她没有作弊,不知道自己该反省什么? 待郑艳平失神走出看出所,却只看见开远的吉普车…… 她抹去眼角的泪,独自回家拿了平时的学习资料,毅然去了办考处。 让考官将她平时学习的字迹和纸条对比,才恢复清白。 可考试成绩还是作废了…… 傍晚,日落西头。 郑艳平精疲力尽,脚步沉重的朝家的方向走去。 可刚到家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欢笑声。 屋子里,姚燕玲和曹峻霖一左一右的陪着姚燕玲女儿妞妞翻花绳,三人脸上都带着温和的笑意。 郑艳平看着,只觉得心尖插满了刀子。 她被诬陷,被失去考试资格,被关在看守所。 这里,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郑艳平的心霎时沉到底,‘噌’的一下,就炸了。 她红着眼,朝着姚燕玲低呵:“滚出去!” 三人闻声望来,妞妞害怕的躲到姚燕玲身后。 曹峻霖脸色骤沉:“你又在跋扈些什么?燕玲家里停水了,只是带孩子过来洗个澡。” 只是洗澡? 郑艳平红着眼眶盯着曹峻霖:“所以姚燕玲洗完澡就换上了你的白衬衫?” 她攥着衣服的指尖发白:“大院里哪个干净女人会到别人的家里,穿着别人丈夫的衣服!” 姚燕玲咬着唇,楚楚可怜的就要道歉。 曹峻霖却淡淡然开口维护姚燕玲:“一件衣服而已。” 郎情妾意的模样生生搅碎郑艳平的心。 她再也忍不住,丢出一句:“衣服也好,人也好,我都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