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宛如一桶冷水浇下,将郑艳平的心都冷的冰冻。
她睫毛微颤,连日来积压的委屈再也憋不住:“凭什么?” 可曹峻霖却无视了她,而是对领导说:“费心了。” 之后,直接拉上她的手往外走。 走廊外,郑艳平挣扎的抽出手,心肺翻腾着灼痛。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领舞的位置,每天早上六点起来练舞,寒来暑往从不间断,受了多少伤!” “你知不知道领舞对我有多重要,曹峻霖,你是我的丈夫,为什么总是帮别人?” 曹峻霖却只淡淡回了一句:“燕玲比你更需要领舞的位置。” 区区更需要三个字,就轻描淡写的否定了她这些年来的所有努力。 郑艳平眸子一点点变得灰暗:“曹峻霖,你真的没有一点私心吗?” 曹峻霖肃然的眼神睨来:“我们都是军人,帮助群众是我们该做的。” 训斥的口吻顶的郑艳平如鲠在喉。 她的心就像被刀尖扎着,疼的说不出话。 这时,曹峻霖又放缓语气,安抚似的握住她的肩:“好了,你之前从不斤斤计较,这次也不要无理取闹。” “你不是在准备高考吗?正好可以安心考试。” 动作温柔得和记忆里那个贴心的曹峻霖没有两样。 可是为什么说出的话会这么冰冷。 郑艳平红着眼,拉开了男人放在肩上的手,退后了一步。 她抬头看着曹峻霖:“我没有无理取闹,这是我的梦想,曹峻霖,你不是我,你不能替我做决定,就算你是团长也不行!” “郑艳平!”曹峻霖骤然变脸:“这件事已经定下,无论你怎么说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为什么你不能大度一点,帮助困难的群众!” 男人笃定的语气让郑艳平的心一点点谷底。 她不明白,困难的群众那么多,为什么曹峻霖总是要帮姚燕玲! 为什么她的爱人、工作,都要让给姚燕玲? 两人僵持着,周围路过的同事朝着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曹峻霖抬手捏了捏眉心:“军区还等着我开会,其他的事晚上回家再说。” 说完,他转身走向军区深处。 望着男人又一次决然的背影,郑艳平眼眶的泪彻底溢出。 重来一次,她还是什么都失去了,只剩下高考这一条出路。 仰望着烈日,默默的吞下委屈回家看书做题。 不知不觉半个多月,虽然住在一起,但她都没和曹峻霖见到面。 高考的前一天,她正在收拾着考试文具。 姚燕玲却忽然上门,自来熟的上前翻看郑艳平的课本和文具:“真好,等艳平妹子考完就是大学生了……” 她自然不会傻到认为姚燕玲是来祝贺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觉察到郑艳平的不悦,姚燕玲赶忙楚楚可怜的收回手:“我只是想来解释,这些天峻霖帮我都是邻居间的情分,” “我和他之间都过去了,现在我是真心祝福你们。” 话语里的炫耀刺的郑艳平吼腔不断发酸,扣着门把的手不自觉收紧。 原来这些日子,曹峻霖不回家都是在她那里嘘寒问暖。 自己身为他的妻子,要上考场了都没有得到他的一丝关心…… 郑艳平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我知道了,现在请你离开我家。” 姚燕玲扫过桌上她收拾的文具,眼里闪过算计:“大妹子千万别因为这些影响心情,祝你考试顺利。” 郑艳平看着她离开,忍下心尖尖的苦涩,红着眼鼓励自己。 她一定不会被这些事影响心情,全心全意考出好成绩才对得起自己的努力! 次日,7月7号,高考的日子。 重回考场,郑艳平握着笔的掌心都在冒汗。 她认真的做了每道题目,全力以赴将试卷写的满满当当。 交卷铃快要响起时,郑艳平紧绷的精神才松懈下来。 她最后检查了一遍,正准备提前交卷时,教室门口却出现一阵响动。 考生们闻声看去,就见两名带着红袖章的纠察队员出现在门口,怒声询问。 “考生郑艳平是谁!?” 郑艳平心中莫名一紧,缓缓的站起身:“是我,怎么了?” 闻言,纠察队的人走来,将她文具包里所有东西倒在桌上。 劈里啪啦间,一张纸条从包里的夹层落下。 郑艳平瞳孔一缩,耳边响起纠察队严肃的声音。 “有人举报你考试作弊,现在人赃并获,请你跟我们到公安局走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