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桑今萸就这么出现在眼前,季晏修眉眼微微一沉。
叶楚先是一愣,继而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笑的打招呼:“南烟。” 看着桑今萸手中的饭盒,叶楚又笑道:“你是来给北城送午饭的吧!” 说着,又转脸看向季晏修:“北城,既然南烟给你送饭了,那我们就不去外面吃了,南烟难得来公司一趟,你好好陪一下她。” 叶楚的通情达理,好像她才是季晏修的老婆,她才是陆氏集团的老板娘,就连季晏修吃桑今萸送的饭,都是她让出来的机会。 看着叶楚,桑今萸漫不经心的说:“叶楚,你要么让季晏修跟他爹对着干把婚离了,要么把你俩的实质证据甩我脸上。” “成天阴阳怪气,你恶心谁呢?” 她要是个有本事的,自己还敬她两分。 可她这么不上不下的,桑今萸看不上眼了。 桑今萸的嫌弃,叶楚满是尴尬的解释:“南烟,我和北城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在谈工作。” 解释完,眼神又黯淡了几分道:“那你们慢聊,我先出去了。” 房门被关上,桑今萸走到办公桌跟前,不轻不重地把饭盒放在桌上,拉开季晏修对面的椅子,若无其事的坐了下去:“妈让我给你送的饭。” 啪嗒把手中的资料摔在桌上,季晏修冷清的问:“桑今萸,你能有你自己的主见吗?” 季晏修摔资料的动作,桑今萸盯着他不说话了。 他刚才对叶楚可不是这态度。 果然不被喜欢的,不管做什么,不管说什么都是错,就连给他送吃的,就连活着,连呼吸空气都是错。 目不转睛看了季晏修半晌,桑今萸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不温不火的说:“在我和你的事情上,我没有自己的主见,你爸妈的话就是圣旨,我违抗不了。” 不仅违抗不了季晏修他爸妈的话,桑今萸更怕她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诉把她养大多不容易,让她听话一点,乖一点。 话说回来,陆天扬对她还是好的。 两人结婚的时候,他给季晏修下了死规定,季晏修不能提离婚,不能对不起她,要尽所能去经营这段婚姻,不然净身滚出陆家,财产和家业全部归她。 两人实在过不来的话,那也先磨合三年后再说。 眼下,只剩下最后一年了。 看季晏修被怼得不理她,桑今萸起身走到办公桌里面,拿起碗筷,学着叶楚娇滴滴地说:“北城,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你就吃一点嘛!” 季晏修抬头看向了她,桑今萸冲他眨了眨眼,把一块排骨递到他嘴边。 桑今萸一撒娇,季晏修有点愣住了。 鬼使神差张了嘴。 桑今萸却啪嗒把饭盒摔放在桌上:“妈的,还真只吃姓叶的那一套。” 紧接着,把筷子重重地砸出去,没好气的说:“爱吃不吃,谁他妈要惯你了。” 所以离开季晏修办公室之后,桑今萸还特意和他秘书交代,说家里送饭过来了,不用准备了。 然而,等到了晚上九点多,却又被秦海云的电话吵醒了。 说季晏修拉肚子拉到脱水住院了。 桑今萸心里咯噔一响,起床换了衣服就去医院了。 到了病房,秦海云说累,桑今萸就让她先回去了。 桑今萸送走秦海云再次回来病房时,季晏修抬眸看着她说:“桑今萸,你长能耐了,都敢给我下药了?” 桑今萸走近过去,帮他拉了拉被子:“别说的那么不近人情,人家两口子下的都是春药,哪有下泻药的。” “不承认?”说着,季晏修就把手机摔到桑今萸跟前,上面正播着她进药店的监控视频。 之后,他又把一张购药记录单扔在她脸上。 把柄被人抓住,桑今萸看着他,陷入沉默了。 四目相望,季晏修以为她会解释,结果桑今萸却突然说:“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怕我把持不住。” “桑今萸。”季晏修脸色一沉,拿起旁边的枕头就砸向了她。 接住砸过来的枕头,桑今萸淡定又有理地说:“你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我被逼得要死要活,给你下点药找点心理平衡也不为过。” 季晏修听后,抬手抓着她手腕,把她拽到自己跟前,声音低沉浑厚地问:“桑今萸,你是不是吃醋了?” 季晏修的问话,桑今萸先是一愣,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放心,我吃屎都不会吃你的醋。” 桑今萸爽朗的笑声,季晏修猛地一用力就将她又往跟前拽了一把。 砰!额头撞在季晏修的额头上,鼻尖撞在他的鼻尖上,桑今萸疼的倒吸一口气。 眉心紧紧一皱,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季晏修温热的唇忽然毫无征兆的覆盖在她的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