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回家找那位妹妹时,那妹妹匆匆和她见了一面,满脸泪痕的妹妹苦口婆心地对她说,“烟姐姐,我们还是得......出去。” “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了,如果我父母来找你,麻烦你,别告诉他们我去了哪里。”小烟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如今想想,妹妹说的有道理。 手机黑名单里,唯一的那个人是柳不言——对她很有期望的人,但是如今,小烟难以面对的,也是她。 宋朗熬出头了,她终于彻彻底底地离婚了,看着离婚证,她痛痛快快地骂了好几句,事后勇敢地发在了朋友圈里。 在北京的日子仍需努力,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生活算是到头了,但“熬”也许是普通人的必要任务。这天,虽然是周六,但还是要上班,她挣扎地起身,外面,没有一丝阳光。 “没关系,宋朗,你最棒!”她眼前的镜子,是世界上最棒的镜子,她每天都对着它说上这么一句。 “宋朗,你在北京干什么工作啊?” 柳不言在电话里问,“我啊,干产品营销的,死工资,你闺蜜的白头发都快长出来了!” “那,要不你和我干吧?我也要开公司了......” “啊啊啊啊——”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尖叫,“也就是说,我可以吃闺蜜喂的粮了!” “是是是!” “我马上辞职!” 沈丘和柳不言的新游戏,在四五月份终于上市了——《四野盲盲》。 算是声势浩大吧,他们稳稳地赚了一波,接下来,沈丘要在东北再开一家公司,在茫茫的雪原尽头,在雾蒙蒙的城市边缘......他的选址,很清奇。 算着日子,也许下一次的大事情,就是和柳不言的婚礼了。 “我......还没想好呢。”柳不言轻声的回答,总是让沈丘有一种飘在空中的不确定感。他唯一能做到就是理解,无论他们的爱情有多伟大,他们始终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部分。 他释怀地笑着,柳不言就在不远处,和几名同事说着自己对游戏的新构思。 还好,四野茫茫中,一直牵着你的手。 还好,有你。 柳不言写到这里,停住了手,这段日子像是一场梦境,前几章的辛苦和后面开挂般的人生,总让她有一种极度的撕裂感。 仿佛眼前这一切,文字里的一切,都虚幻的像一场梦。 也许,自己还在农村的小破屋里码字呢吧,也许自己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吧,也许天上从来不会掉下馅饼。 她抖着手,难过无比。 “宝宝!怎么了?你又在瞎想!不许瞎想了!”沈丘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他终于打破了这股悲伤的猜想。 “哈哈,没事,我只是觉得,只要是我疏忽一点,没努力一点,不拼命地码字,我如今还是那个农村的小瞎子。” “可惜没有如果哦,更何况,就算是小瞎子,我们在故事的最开始,也相遇了,相遇就是最好的结局。”沈丘在后背轻轻搂住她,“不言,现在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知道!” 柳不言笑了,她接过咖啡,热气腾腾的香味扑面而来,爱人就在耳畔呢喃着—— “我好爱你,冬天很冷,亲一个吧!” 我们的生活(番外一) 握着葫芦丝,沈丘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傻的大傻瓜,不是要求婚嘛!本来以为是高档的求婚仪式——最好有种公主王子的宿命感,结果呢!柳不言前几天透露了些内容,说要是还能听见你吹葫芦丝就好了。 这害得沈丘蹲坐在某零零后同事的家中,“呜呜呜”得吹了半天,小伙对着沈丘都快哭出来了,“老板!你给我家猫吹得到处尿尿!太难听了!” “为了我的幸福,辛苦小王你和你的猫了,日后我会赔偿你!”沈丘继续埋头苦学,这是个惊喜,不能让柳不言发现!柳不言喜欢的歌需要扒谱子,只花了沈丘二十块大洋,他觉得太寒碜了,但还是坚持练习起来。 戒指早就准备好了,为了量柳不言的指围,沈丘还演了一场大戏,某天,他兴致勃勃地对柳不言说,“今天咱俩小酌一杯啊?” “好啊。”结果柳不言说到做到,真就只喝了一小杯,沈丘为了带着柳不言喝酒,灌了自己很多,最后餐桌都是柳不言收拾的,再醒来时,天都亮了,那暖烘烘的阳光仿佛在嘲笑沈丘,小伙砸,搞砸了吧! 三十六计,计计没用。 最终沈丘只得托宋朗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宋朗一个小时就搞定了,沈丘看见那张白纸条上标准、清晰的两个点时,不得不佩服,闺蜜真是个神奇物种啊。ʝʂɠ 其实宋朗......也不能说是完成任务吧,那天宋朗缠着柳不言聊东聊西的时候,突然提到了手指粗细这个一般人都不会提及的话题,柳不言皱了下眉,笑喷了。 “沈丘让你量我指围啊。” 得,柳不言瞎了的时候都心明镜一般,何况如今拥有了钛合金眼。 如果没有柳不言的配合,沈丘都无法行得通求婚这事。 但柳不言近日也给沈丘准备了一份儿厚礼——鞋子,而且是很多。其实加在一起都没有很贵,还不如一双上档次的跑鞋,但沈丘的鞋柜里都是那一种鞋,一个版型的买了好几双,好像此生就吃定了那款鞋一样...... 柳不言为了丰富他脚上的色彩,在网页上挑了很多。拿到快递的那天,还是宋朗帮着一起去取的。 沈丘看着一片鞋子,无语了,“这么想让我走掉吗?” “我百无禁忌啊。”柳不言撇撇嘴,宋朗机灵,“啊。鞋子也叫孩子,这是好事儿。” “切,就是想让我走。”沈丘噘着嘴,开始扒拉鞋子,看见喜欢的款式嘴差点儿没挂住笑出来。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柳不言开玩笑。 “我错了!不言!” 宋朗看着这局势,“两位,本灯泡不打扰了,再见。” 求婚这件事轰轰烈烈准备了好几个月,终于,在一个春天的傍晚,沈丘在一次公司的游戏发布会上,向柳不言求了婚。 在台下的起哄声中,沈丘拉着柳不言的手,“很感谢我们在东北的寒冬中相遇,在夏天的葫芦丝声中品味农村生活的美好,也感谢秋天在一起时你的勇敢,还有这个春天,我们两个,还在一起,所以......” “等一下,”他哽咽着,手脚发麻,柳不言真害怕他下一句就是,“我是,徐俊大~(哽咽)” 一个网络梗,哈哈。 “不言,我先吹一段你最喜欢的歌曲。” 在纷飞的曲调中,柳不言也红了眼睛,宋朗拿着相机到处拍,拍着拍着也捂着嘴哭了,幸福,好难好难啊,这两位何尝不是经历了千辛万苦啊。 一曲结束,沈丘抹了抹眼泪,掏出戒指盒,单膝跪地,“柳不言,你愿意嫁给我吗?” 一切来得这么快,柳不言还没准备好,她按捺住激动的心,还是点了点头。“我愿意。” 被爱不需要准备,因为我也爱你,所以,我可以接受一切。两个人在宽广的台上相拥着亲吻,声势浩大的求婚得到了很多人的祝福,有人在游戏界面上还写着这样的评论——“买个游戏,随个份子。” “哎,总会有遗憾啊。”沈丘看着现场照片,一张张翻看,摇了摇头,“我要是不哭就好了,一哭都不帅了,配不上你了。” “少自轻自贱啊,你帅啊。”柳不言默默地说。 沈丘转过头,柳不言那呆萌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