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路雪:……。她想要的惊艳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没了。 沈云玥朝云和福了个半礼,“云爷,可以去你家银楼吗?” 云和回过神来,“自然可以的。” 荣治一听,马上出声:“不行。” 云和冷嗤道:“荣治。你还当真让他们赔偿?大家是有眼睛的,分明是那个丫鬟砸了你家的柜台。又砸了你里面的东西,你不找惹事的赔偿,欺负人家一对小夫妻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爬起来的丫鬟:……。瑟瑟发抖中,赔不起,赔不起啊。 明兰色衣服的女子眼里淬了酸意,瞥了何路雪一眼。 心里将何路雪骂得个半死。 没用的东西。 那些围观的人同样不赞成地看着荣治。 “云爷说得对。你该找谁找谁去,没得在这里耽误我们谈事情。” “小公子,我推你过去。” “我跟在你后面,看谁敢拦住你。在云州城,可不是荣家说了算。” …… 几个穿着锦袍的男子仗义执言。 傅玄珩当下抱拳道:“多谢几位壮士相助。我娘子平时喜欢种植药材,我们将采摘来的药材拿来换点银两首饰。” 大家再一看沈云玥,眼里顿时冒出星星眼。 “种植药材?都种了些什么?金银花?细辛?还是知母…… 我外祖家专门做药材生意,若是品质可以的话,我介绍过去。价格指定不会让你们吃亏。” 沈云玥斜眼淡淡地扫视过去。 “这些都没有。我这人喜欢挑战高难度的事情。”她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后面的一位男子,那人身上散发出淡雅的草药香味。 只一眼就知道是个高人。 他似乎对傅玄珩怀里的紫参很感兴趣。 “那你们种植的都是什么?” 也有其他人比较好奇,云州城这里做药材的人家很多。 云州城有天下药城的称呼。 集聚了各国的药材在这里中转和孟河州并为出神医的地方。 “比如千年肉佛,剑芝,莴胄……”沈云玥眼睛看向别处,可余光始终淡扫那位穿着蓝海松茶色缠枝纹锦缎的男子。 几乎是每说一个词,他那如湖泊般静止的脸上便会松动了几分。 周围则是响起了惊呼声。 “这些东西对气候和土壤有很高的要求。”有人不大相信。 沈云玥有空间,里面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灵气。对于这些草药来说,犹如日夜吸收天地间的精华。 “嗯。要是那么容易,那我的紫参就是农家菜地里的水萝卜了。” 沈云玥不需要别人相信。 云和呵呵一笑,略微低头看向傅玄珩。“小公子,到我银楼一叙?” “叨扰了。” “荣幸之至。”云和瞧见荣治一脸阴鸷便秘的样子。 他心情莫名的很爽,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两位这边请。” 随着沈云玥二人的离开。 荣银楼的客人也都跟着离开。 “哎,沈公子。咱们二楼雅间继续挑首饰。”胖掌柜的赶忙招呼边上的客人。 那人淡淡的斜睨了一眼,“天不早了。改天再来吧。” “可老夫人不是后天大寿吗?” “不急于一时。”沈公子抬脚跟在了人群后面。 “张老爷。” “别叫,我过去瞧个热闹。” ……。 这样的对话多了后,荣治脸上的表情越发的阴狠。 他从来没有吃过亏,怎么能栽在这样的人手里。荣治摸着下巴,淬了毒的眼睛看向门外。 恨声道: “别管这些人,去了云家银楼以后别再来我荣银楼。” 他很有底气说这话,荣银楼的首饰师傅可是花重金从周边几个国家请的。 款式和技艺那都是首屈一指。 “把这些人给我记下来,以后荣银楼不接待他们。” 胖掌柜的动了动嘴巴,总觉得荣治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了。 “少东家,里面有几个可是云州城赫赫有名的人物。”胖掌柜的擦了脸上的虚汗,咋这么不对劲呢。 “哼。我荣家会怕这几个不识货的人。除了我荣银楼,其他家的银楼有能力跟我荣家竞争吗?” 荣治并不担心。 他要的就是让这些人知道跟荣家作对的下场。 顶级的珠宝首饰,不再对这些人开放。 “荣少东家,我的丫鬟实在不是有意的。都是那个死贱人。”明兰色衣服的女子面目狰狞,转身看向何路雪。“你是他们的表姐,应该由你来赔偿。” 何路雪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你脑子有病就去寻个大夫拿药。” 说罢,何路雪抬脚朝外面走去。 “你不能走。” 明兰色衣服的上前就要拉扯何路雪。 何路雪自从流放以来体力增加了不少,随手拂开她快步跨过门槛。 却一头栽进了一个怀抱里。 荣牧刚从外面回来,瞧着隔壁有人指指点点。一边走路一边朝隔壁张望。 不曾想,怀抱里多了一抹馨香。 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何路雪,脸色却是淡淡的不悦。以为又是哪个故意跟他相遇,想要进入他荣宅的大门。 “走路不长眼睛吗?” 何路雪忙稳住了身体,朝他福了半个礼。“实在对不住,我无意冒犯公子。” “你别走。该你出的赔偿一文钱都不能少,要不你去把你表弟叫回来。”明兰色衣服的女子被挣脱后,又冲了过来。 何路雪不想跟她纠缠。 哪里有银子赔给荣银楼,她这会暗自后悔自己多管闲事。 心里又给沈云玥记上了一笔账。 要不是她。 自己何须被一个疯女人给纠缠上。 何路雪抬头朝旁边走去,却被明兰色女子一把给拉扯住。 荣牧眉心紧皱,刚要发作。 心底深处情不自禁的颤动了几下。 这个女子? 不就是进城的马车上匆匆一瞥的女子吗? 他赶忙将何路雪拉过来,不悦地看向明兰色女子。“在我荣银楼的地盘上,何人如此放肆?” 何路雪心下一喜,看来是救星。 第165章说句人话,会死吗? 荣治倒是诧异地斜睨了荣牧一眼,他向来讨厌在女人身上浪费感情。 从来都是银两解决男女之间那点事。 这次…… 不过,他也并未说什么。 只是轻描淡写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荣牧。 荣治的话倒是没有任何偏倚。 荣牧冷冷地斜视了明兰色衣服女子,“好一个恶毒的女人。自己丫鬟惹的祸事,竟敢在荣银楼的地盘上找人背锅。” “你当我荣银楼的人是瞎子吗?” “谁给你的胆子?” 荣牧长的是脸若刀裁,棱角分明。如松树挺拔的身材配上那锦缎华服,看着让人觉得有一股无形压力。 俊朗的脸上却配了一双丹凤眼,眼尾挑起自有一股风流倜傥的意思。 明兰色女子的几个手帕交,全都呆若木鸡。 有人瞥了一眼荣牧的长相,心里的涟漪被春天的风吹起。 她大着胆子开口: “荣公子。本就是这位姑娘的表弟惹事,她作为表姐理应赔偿。怎么能怪我们呢?” 荣牧眼眉挑起,露出一抹邪笑。 “连带责任就是好。我说你这位手帕交的丫鬟毁了我店铺的东西,作为她的闺中密友,你是不是得赔偿个千把两银子?” 说话的姑娘吓了一跳。 她们平日的月例银子都不多,即使家中母亲再补贴也没这么多银子。 结结巴巴道:“这,跟我们有何相干?又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