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琳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所以你来‘夜色’的理由不完全是我吧?” 舒妤但笑不语。 “他人呢?”席琳眉梢一挑,神色兴然。 舒妤淡淡一笑,喝过酒的嗓子多了几分性感,懒懒散散地开口:“不在。” “现在看来你们今晚好像没什么缘分。”席琳朝着舒妤笑了笑,“祝你好运!” 舒妤轻笑,“谢谢。” 第22章参不透 大概是没有遇见周清野,舒妤兴致缺缺,待了两个多小时就拉着席琳走了。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周清野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头上布着一层薄薄的汗珠。 酒吧老板大方地笑了笑,“没事,你爸身体还好吗?” 周清野淡笑道:“嗯。” 酒吧老板是个未婚的中年大叔,生意一直都不错,有一次酒吧里有人喝醉了想砸场子,抡了个酒瓶就朝他过来,是周清野制服了他,这才帮他躲过一劫。 酒吧老板也是爽快人,周清野这小伙子长得清俊,做事又仔细,工作效率高,平时也就对他多了几分照顾。 知道周清野最近打了几份工,他心里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原因。 这孩子不容易。 看着周清野已经换好了工作服正在认真调酒,他抿了抿唇,开口:“阿野,你这样一天打几分工也不是办法,我表姐在柏城大酒店做大堂经理,最近他们酒店的度假村招了好几个临时职员,还差一个,你不妨去那试试,工资是这里的三倍,就三天,这样你也能松口气不是?” 周清野放下手中的酒瓶,“柏城大酒店?” “是的。” 柏城大酒店,五星级酒店,旗下的度假村十分有名,里面接待的人大多都是达官显贵,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非富即贵。 正因为如此,所以里面的职员每个都是相貌俱佳,十分出挑。 虽然没去过,但在这酒吧里工作,多多少少也听说过。 周清野垂眸沉思了好几秒,“我想试试。” “太好了,那我到时候给我表姐打个招呼,你明天直接去就行。” “对了,有一点我要和你说清楚。”老板收起笑容,神情有些严肃,“这个度假村里接待的人大多都非富即贵,但也免不了会有一些鱼龙混杂的人。” 周清野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您不用担心,我只做好自己的事情。” 他最近确实需要钱。 老板爽朗一笑,“那好,我先走了。” 周清野点头,“您慢走。” …… 席琳把车停在舒家公馆外,背靠在车椅上,神情悠哉,“明天周末想去哪玩玩?” 舒妤解开安全带,“我画还没画完呢。” “作业?” 舒妤点头,“嗯。” “那正好啊,出去找找灵感,直接画完,顺便还能好好放松一下。” “我考虑考虑吧。”舒妤笑,“我怕到时候没灵感,交不出画。” “没事,等你哦~”席琳对着舒妤抛了个媚眼,“走了,妞!” 舒妤走进院子,刚好撞见沈遇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在车边说着什么,女人哭得梨花带雨,他一脸的不耐烦。 这幅场面舒妤猜了个七七八八。 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朝大门口走去。 被那个女人吵得脑壳ʝʂɠ疼,沈遇没发现舒妤朝着这边过来。 视线相撞的那一瞬间,沈遇一愣,眼里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 舒妤自然没注意,径直过去。 沈遇眼眸幽深,收回落在舒妤身上地视线,转而看向女人,眼里一片阴鸷,女人被他的眼神吓到,身体一颤,不敢再纠缠。 沈遇直接开车走了。 舒妤脚步微顿,忽然转身,眼神淡淡地扫了一眼女人,笑容轻蔑,语气不屑道:“还不滚?想在我家院子里打地铺?” 对上女人发红的眼眶,舒妤散漫地笑了笑,眼神冰冷,“哦,打地铺也不行,我们家没有多出来的被子,你这老身板睡地上肯定受不住。” 舒妤极为轻蔑了笑了一声,“容易得风湿。” 女人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瞪了舒妤一眼,愤愤不平地踩着十厘米高跟鞋扭腰走了。 原本舒妤心里就含了不少郁气,恰好又碰见刚刚的事情,她心情越发烦躁。 舒妤转头望着好似被暖色灯光裹着的公馆,恍惚间感到一股暖流在心里悄悄流动,她抬手握住门锁,一瞬间冰冷的触觉将她拉回现实,她她无端地笑了一声,然后踏着步子进去。 “回来了?”舒琼起身走向厨房,盛了碗鸡汤给舒妤,语气温和,关心道:“妈今天给你顿了鸡汤,你最近睡眠好像不太好,你喝点再睡觉。” 舒妤看着舒琼眼里温和的笑意,心里一暖,她想了想还是打算提一下心里一直压着的事情。 舒妤接过鸡汤,对上母亲含笑的眸子,试探性地提了一句:“妈,刚刚我碰到沈先生了。” 舒琼脸上笑容一滞,随后不甚在意地开口:“没什么事,秘书来找他拿资料。” 舒妤忽的一笑,“拿资料需要浓妆艳抹?” “妈,你们不累吗?” “你们想瞒着我不告诉我你们的事情,我确实没办法。 虽然我那时候年纪小,但我能感受到你们不开心,所以十岁那年我说希望你们离婚,从那以后你们也不像以前那样在我面前做戏了不是吗? 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那为什么不离婚呢?离婚不就可以解脱了吗?” “您和我说过,舒家人从骨子里就是高傲的。 那根本就不需要用这些拙劣的伎俩来维护这些虚假的表面,已经烂透的叶子就应该毫不犹豫地丢掉,而不是想尽办法来掩盖烂叶令人作呕的腐臭。” 舒琼脸色苍白无力,“阿妤,事情并不是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又是这一套说辞!”舒妤皱眉,心里的憋屈和烦躁顿时爆发,“我真的搞不懂你们,都这样了为什么不能好聚好散呢?天天这样你们不累我都累了!” 舒琼扶额,叹息道:“阿妤,听妈的话,这事你别管。” “我也不想管啊,我真是可笑,明知道你不会轻易松口,竟然还妄想着你可以听进去我这个女儿的话,哪怕只有一句。” “也好,既然你们都想这样耗下去,那随你们便,我不管你们的事你们也别管我!” 舒妤神色冷然,朝着楼上走去。 “舒妤!”舒琼语气急切,眼里夹杂显而易见的关心和担忧。 “妈,您听不进我的话可以,但以后我的事情您也别管了!” 舒妤彻底冷下脸,“我不需要。” 舒琼气急败坏,头疼地扶额,“阿妤!” 舒妤一顿,脸上挂着嘲讽而又苦涩的笑,转身道:“妈,你们想这样耗我不想,随你们折腾,别来烦我。” “阿妤,离婚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么多年,舒家和沈家早就已经密不可分了,现在要把这两家割裂开来谈何容易? 就算我们同意,但舒家和沈家的股东会同意吗?世界上很多事情远比看起来要更复杂也更难解决。” “阿妤,妈妈从小就告诉你必须做一只自信高傲的白天鹅,妈妈很高兴你做到了。” “就算我和沈遇的感情早已破碎不堪,但至少我们明面上还是‘琴瑟和鸣’,舒家和沈家的股价也稳定,这些都会是你的底气,在外人眼里我们阿妤还是云城高高在上的公主,有显赫的家世,疼爱的父母,没有人敢对你放肆,这样不好吗?” “烂透的叶子也能化作肥料,并不是毫无可取之处。” “阿妤,妈妈只希望你开开心心的。” 可是你们这样我能开心吗? 舒妤本来想说这句话,可是看着舒琼眼里的疲惫和红血丝,她终是没说出口。 舒琼起身,拿起包出门,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脚步微顿,说了句:“妈妈没有办法。” 舒妤瞳孔一缩。 听见院子里车子引擎的声音,舒妤忽然往外看了一眼。 “舒总。” 一位年轻俊雅的男人对着舒琼恭敬地点了下头,然后打开后车车门,一手护在她头上,待舒琼上车了才关上车门,打开驾驶座车门进去。车子离开。 舒妤见过好几次这个男人。 罗斯,三十岁,是舒琼的首席秘书,得力干将。 想起那个男人小心翼翼护着舒琼,还有几次无意间捕捉到他眼里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情感,舒妤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呵。 是爱吗? 可母亲和沈先生的感情真的仅仅只剩下失望和痛苦吗? 舒妤忽然想起在外公房间无意间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