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容拒绝的,强势的吻住了她的唇。 同时他揽着她的腰走进屋内,另一只手还没忘记关上公寓的门。 两人一起跌在沙发上,戚嘉芙终于反应过来。 她伸手去推他的胸膛:“陆淮州,你先放开我……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陆淮州却没有起来。 他像突然变成了个执拗的孩子,有力的双臂紧紧抱着她,怎么也不肯放手。 他的嗓音很沙哑,似乎还带着委屈:“我很想你,我真的很想你。” 这句话让戚嘉芙顿时丧失力气,再也无法推开他。 其实已经不用他亲口说出来,她在那几百条的短信里已经看到了他的思念。 她任由他抱着自己,两人就这样在沙发上无声的相拥着。 戚嘉芙看不见陆淮州的眼睛,却能清晰感觉到肩头传来的轻颤。 她抬起手,犹豫半晌,还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因为被压着,她的声音有些发闷:“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淮州抬起上半身,深邃的目光和她的对视上。 “我离开了陆家。” 他说的离开自然不会是字面上的意思。 戚嘉芙怔愣了几秒,眼睛不可置信的睁大:“你和家里断绝了关系?你疯了吗?” 她的反应也让陆淮州静了片刻。 他半是惊喜,半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嘉芙,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没有。” 戚嘉芙下意识否认,可说完才觉出自己有些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在陆淮州如炬的目光下,她别开头,到底坦白:“记起来一点,但不完整。” 这件事恐怕连医院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阿尔兹海默症本身就是一种很难完全治愈的病,她配合治疗两年,还是把之前的事渐渐忘记干净。 可陆淮州的出现,还有迟到两年的那些短信,竟然让她回想起来过往的一些事情。 只能说是奇迹了。 但陆淮州听完后却站起了身。 他站到沙发的另一边,漆黑的眼底突然露出几分紧张:“你都想起了什么?” 戚嘉芙重新看回他,片刻就明白了他在紧张什么。 她嘴角勾出一抹苦涩笑意:“原来你也会害怕吗?” “你来找我,连和家里绝交的后果都不害怕,却害怕我想起来你是怎么骗我的吗?” 陆淮州浑身微滞,连呼吸都变慢下来。 最后他低下头:“对不起。” 这一句抱歉,他曾经以为再也没有机会亲口说给她。 在迟到八年之后,终于抵达。 戚嘉芙摇摇头:“其实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有你的选择,我总不会因为你要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而不高兴,我只是……” “我只是不明白,你明明和我说清戚就可以,为什么非要用那样的办法?” “明明一句分手就可以解决的,可你偏偏要让我以为你死了。” 陆淮州手背上青筋凸起,眼底充满浓郁的痛苦。 “也许你不会相信,但这的确不是我做出的选择。” 第30章 陆淮州的思绪飘回到八年前的那一天。 那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 他和戚嘉芙毕业后同在一家律所实习工作,但戚嘉芙的能力远在他之上。 那天他准时下班,她却还要留下来继续加班。 不能一起回家,戚嘉芙有些不开心,憋着嘴将键盘敲得砰砰作响。nmzl 他看见,趁没人注意笑着凑过去与她厮磨:“我们戚律师辛苦了,今晚想吃什么?我做好饭在家里等你。” 戚嘉芙这才心情好一些:“我想吃你做的糖醋小排。” 陆淮州笑意更深:“行,别说一个糖醋小排,再加四个菜都没问题。” “那你记得下来接我回家……楼下níng méng的路灯又坏了。”她勾着他的手指小声撒娇。 他点点头:“嗯,你回来提前跟我说。” 两个人每天都在一起,也就没有在这时依依不舍的必要。 陆淮州摸了摸她的头,给她倒了杯热水就离开。 离开律所的时候,他还在想着除了糖醋小排,该再给她做些什么菜。 却不想刚买完菜走出超市,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红旗车。 三四个黑衣人看见他之后走上来将他围住:“少爷,请跟我们走一趟吧,先生和夫人在等您。” 陆淮州其实早料到这一天的到来,因为从两个月前开始,陆母就给他打电话通知他回家。 她说:“我们约定好的五年,现在时间到了,你玩的也够久了,该回来了。” 十八岁那年,陆淮州执拗的想要学法,不想走家里安排的道路。 闹了很久,陆父和陆母松了口。 他们答应让他学法,甚至可以多给他一年做律师的工作,但条件是所有花费都不能依靠家里,遇到什么困难也不能和家里开口,并且五年后就必须回家。 陆淮州答应了。 尽管他后来发现赚钱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他还是很努力。 除了成绩优异拿到的奖学金,他业余时间还会去律所实习,解决几个案子赚外快。 而就在大一的第二个学期,他遇见了戚嘉芙。 他永远也忘不了见到她的第一面。 戚嘉芙身穿一件简单的白裙,站在辩论赛反方的第四位,以一己之力让对面的正方说不出一句话。 辩论赛结束宣布反方获胜的时候,她露出笑容,阳光正好照在她的身上。 没有任何犹豫,陆淮州走到她面前对她伸出手:“同学你好,我们……能认识一下吗?” 戚嘉芙再次展开一个笑容:“当然,我是戚嘉芙。你呢?” “陆淮州。” 两人就此相识,没过多久就成为法律系出名的般配情侣。 陆淮州欺骗自己这样的生活会一直继续下去。 但陆家人的出现像当头一棒将他敲醒,明晃晃的告诉他这不可能。 陆淮州攥紧手里提着菜的袋子,看着面前几个黑衣人,试图拖延:“我明天会回去。” 黑衣人却丝毫不动:“抱歉,先生和夫人明确吩咐过我们,今天一定要带您回去。” 陆淮州过了五年普通人的生活,但不代表他血液里流着的陆家的血也跟着消失了。 “怎么,我今天就是不回去,你们还想强迫我不成?” 第31章 陆淮州比谁都清戚,就算他们是因为陆父陆母的命令来的,也不敢真的拿他们怎么样。 然而就在他说完这句话后,黑色红旗车后座上的车窗却降了下来。 陆父冷漠严肃的侧脸露出来,他甚至都没看陆淮州一眼,就冷声吩咐:“把他押上车。” “父亲。” 陆淮州心往下沉,被人支配的感觉让他觉得愤怒。 可他无法和陆父抗争。 他紧抿薄唇,放低了姿态:“父亲,算我求您,我明天一定回家……至少给我时间让我处理现在的生活,我不能一声不吭的离开。” 陆父终于看向他,眼神却淡漠轻蔑:“上车,我不想再说一次了。” 黑衣人立刻动手去禁锢陆淮州的双臂。 陆淮州第一次与自己的父亲对抗,他挣脱几人伸过来的手,就要从包围圈逃出去。 然而陆父的一句话直接将他钉在原地。 “陆淮州,你现在不跟我走,五分钟后戚嘉芙就会被这家律所开除。” 陆淮州不可置信地看向陆父。 在他的记忆里,虽然父亲常常是严厉的模样,可他一直认为父亲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 他做慈善,下民间,帮助了那么多人。 可现在,他却用戚嘉芙来威胁自己的儿子。 陆父对他的表情丝毫不在乎:“怎么,觉得我过分?这就是权力,有权力的人才有资格说话,你什么都没有,凭什么和我谈条件?” “等你也有权力的时候,想做什么都没人管你,但现在,你只能听我的话。” “带走。” 陆父冷冷扔下这句话,将车窗重新升了上去。 这一次,黑衣人再围上来的时候,陆淮州没有反抗。 他手里提着菜的袋子掉落在雪地上,被风吹得哗啦作响。 坐在后座,车内压抑的空气快要将陆淮州给吞没。 他的手机在上车时就被搜出来拿走。 没办法给戚嘉芙发消息解释,他放在腿上的手紧攥成拳,半晌,他嗓子发干的开口:“我突然消失,她会报警的。” 他以为这样还能再和戚嘉芙见一面。 却不想车停在了偏僻的一条小路上,而路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