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暗暗叫苦,许久没抽人耳光了,技术有点生疏,没控制好力道,手有点疼。 “你敢打我?”宋宝宝捂着脸,一脸不可思议。 江拾月嫌弃地“啧”了声,“原来你不光犯贱脑子也不大好使。难道不是你刚才口口声声喊着让打你的?” 宋宝宝:“……” “你才是贱人!你……” 想骂江拾月乡巴佬,却发现江拾月穿得比自己还时髦。 想骂丑八怪,可江拾月比自己还漂亮。 她个子还高身材还好。 半晌,宋宝宝憋出两个字:“毒妇!” 恰好,又有服务员端着两份牛排过来。 炙热的牛排帮服务员清出一条路。 他像没看见眼前这一群闹事的人一样,把两份牛排分别放在阳阳和吴秀娥面前。 宋宝宝顿时又炸毛,顾不上再找江拾月的麻烦,一把扯住后厨来送餐的人,“你狗眼看人低是不是?明明我们先来的,你为什么要先给这群乡巴佬?” 这个后厨的明显不像服务员那么好脾气,胳膊一抬挣脱宋宝宝的手,“宋女士请你放尊重一点儿。你现在的言行会为你爹带来麻烦!劳动是光荣的!你骂人乡巴佬是想说自己是资本主义吗?” 宋宝宝噎了下,“你胡说!我才没有。明明就是我先来的,凭什么你先给他们上菜?你们狗眼看人低还妄想给我扣帽子?” “就凭……”后厨往江拾月的方向看了眼,“这位江姑娘现在是我们的老板之一。” 宋宝宝:“……” 陈山河:“……” 他诧异地挑了下眉梢,但是什么都没说。 宋宝宝本就是失恋满心不高兴,现在出来吃饭被这么怼,当场没了理智,手一挥,“给我把这店砸了!顺带把这群乡巴佬给我轰出去!” 跟宋宝宝一起来的这几桌人,一个个看起来就不是善茬,基本上都是有身份的街溜子。 一个个穿着喇叭牛仔裤,花衬衫,流里流气的。 听见宋宝宝的话,二话不说就朝他们挥拳过来。 拳头都到脸上了,陈山河再想忍也不行,三拳两脚放倒几个人。 江拾月这一年多以来,从来没放松过锻炼,跟陈山河和李笑也学了很多新东西。收拾这群小青年不在话下。 过道并不宽,收拾前面几个就会砸倒后头几个并且挡了后头的路。 很快,江拾月和陈山河就控制住局面。 江拾月拧着宋宝宝的胳膊,压低身子问她,“服不服?或者你可以做个选择题。是让我拧着你去派出所呢?还是自己滚?” 宋宝宝还没等开口,她身边一个姑娘一下急了,“宝宝,不能去派出所,要不然我爷会打死我!” “看你那怂包样!”宋宝宝呸了说话的姑娘一声,转脸对江拾月硬邦邦道:“放开,我自己走!” 江拾月:“……” 不由轻笑出声。 宋宝宝恼羞成怒,一恢复自由就指着江拾月,看见江拾月目光不善,倏地抽回指她的手,气势不足地放狠话,“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江拾月只回了一个字:“滚!” 宋宝宝他们还没等出门,江拾月又补了句,“让他们把单买了。毕竟已经上过一部分菜,还有一部分已经下锅,可不能退。” 气得宋宝宝又想冲回来找江拾月理论,被同伴强行拉走。 “好汉不逞一时之勇,宝宝,咱们回头再跟他们算账。” 看着宋宝宝心不甘情不愿地买了单,江拾月才坐回座位,招呼大家吃饭。 正好后厨又把剩余的菜上齐,其中就有宋宝宝他们点了还没来得及做的部分。 光牛排一个人就有四五片。 吴秀娥急得直扯江拾月衣袖,“月月,够了!” 连陈定国都开口:“这些够吃,多了浪费。” 他看见菜单了,这个叫什么牛排的贵得很,巴掌大一块要价比两斤猪肉还贵。 “没事。爸妈,你们放心吃,这都是刚才那几个小年轻知道说错话做错事赔给咱们吃得。”江拾月拿过刀叉帮阳阳把牛排分成小块。 陈定国:“……” 他只是老不是傻。 吴秀娥表情差不多。 只有阳阳神色不变。 陈山河有样学样,帮陈定国和吴秀娥把牛排分成小块,没有反对江拾月过于明显的胡说八道。 他们一直干农活饭量比城里人大。 四五块牛排也不一定饱。 不过,陈山河还是侧头问江拾月,“你什么时候成这家店老板了?” 江拾月眨眨眼,“就在刚才。” 其实任何能标榜特权比如有权有势才能买到或者有钱人身份象征的东西,往往都会发生这种狗眼看人低的戏码。 江拾月虽然没怎么遇到过,但是新世纪没少见,小说电视剧也没少看。 门童的话一听她就知道这顿饭很容易就会发生这样的摩擦。 于是直接到后厨让他们找来老板,谈了买店的事。 国营饭店不假,但当初是私转公,所以也保留一部分个人的所有权,江拾月要得就是这一部分。 恰好这个店实在入不敷出,老板像碰见冤大头一样,当场签了转让协议,生怕江拾月反悔。 当了老板,谁要敢侮辱家里人当场轰出去就是了。 只是没想到她还是晚出来一步。 第347章 我怎么可能会做赔本的买卖? 陈定国和吴秀娥对视一眼,满脸的错愕,惊吓变成了惊喜。 吴秀娥喃喃道:“难怪都说有钱人腰杆硬。” 陈定国纠正她,“不是有钱人腰杆硬,是家里有个厉害的儿媳妇儿腰杆硬。” 陈山河与有荣焉,在桌下轻握江拾月的手。 江拾月做这些都是为了他。 不过。 陈山河还是问:“听说这家店生意不太好,为了逞一时之气没必要。” 他不是扫兴,只是觉得江拾月赚钱也不容易。 江拾月“哼”了声,用陈山河能听见的声音咕哝“钢铁直男什么的最讨厌。” 陈山河:“……” “赚钱就是为了让自己和家人生活的更好。就像今天,别人嘲笑咱们得时候把嘲笑我们的人轰出去不解气吗?” 陈定国和吴秀娥连连点头,连阳阳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解气是解气,就是伤财。 吴秀娥这些年受过没钱的难,实在是心疼,但是也知道江拾月是为他们争面子,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开口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