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枝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病房。
她回想着母亲说的话,只觉自己是真不孝!! 一步步走到阳台上,看着外面凋零的风景,吹着冷风,一直到夕阳落下。 这一天,她滴米未进。 沈故刚回来,就听保镖说起今天的事,走到房间。 他远远看着安枝予单薄消瘦的身形,腰仿佛自己一只手就能握住。 他还记得三年前,安枝予不是现在这样。 沈故强忍着烦乱的心虚,走过去:“怎么不吃饭?” 安枝予闻言,扭头看向他,眼尾发红:“你为什么食言?” 沈故对上她盈满泪水的眼,心底莫名一扯。 他还没回答,安枝予又道:“我都说了,我和靳洲淮没什么,你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沈故听她一次次提别的男人,深邃的眼眸掠起层层暗流,不耐烦回。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一句话堵得安枝予再说不出一个字。 她一直以为,他不回答就是默认,没想到…… 沈故很不喜欢安枝予现在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他沉声:“今晚,我们就回去。” 说完,根本不给安枝予任何拒绝的机会,一把将她带至怀里,强拽着离开。 安枝予几乎是被强行塞进车里的,一路上,她坐在沈故的身边,却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沈故看着这样的她,第一次觉得烦躁。 他忍不住先开口:“靳洲淮和你父母,我让人给他们转了钱,算是补偿。” 安枝予听这话,只觉好笑,她爸爸腿没了,她和文轩的婚姻没了。 他一句钱就算一笔带过了?! 安枝予依旧没有说话,只目光呆滞的看着远处。 沈故再没了耐心,“停车!” 司机赶忙停下车,紧接着“嘭!”得一声,沈故摔门离去。 …… 晚上。 再次回到空荡的城堡,安枝予只觉心比以往更加孤寂。 “拿两瓶红酒过来。” 身旁得女管荀倩闻言语气不耐地应了声,便安排手下的人去拿酒。 很快,酒上了桌。 安枝予端起红酒刚递到嘴边,又止住了。 她腹中还怀着孩子,孩子并没有错,她不能伤害到他。 将酒放下后,她起身想要出去走走。 女管家看着她的背影,命人小心跟上。 安枝予走出城堡,看着外面的沙滩,不知该去往何地。 她折返往回,目光不自觉定在了不远处高高在上的阁楼,想起以前沈故说她哪儿都可以去,除了阁楼。 安枝予之前一直很听话,但这次,她想知道阁楼里有什么。 沈故这一直来留自己在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 想到此,安枝予一步步走上阁楼。 到了红木制成的房门口时,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伸出手。 “嘎吱——!”木门随着手的力道,打开。 安枝予没料想到门竟然没有关。 她小心翼翼走进去,打开房间的灯,入目只见里面盖满了白布。 她的心莫名有些慌乱,手不小心触碰到桌上什么东西,一个相框摔了下来。 安枝予低头一看,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 这照片,竟然是她初中芭蕾舞获奖时候所拍。 安枝予面色苍白,将其他白布一一取下来,一眼看去,自己从小到大的照片竟然堆满了整个屋子!! 于此同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谁准你来这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