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走进房间里四处瞧了瞧,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切陈设还如之前一样。 陈冰言也跟在他身后,问道:“阿宸,你为何找他?” “他刺杀皇上。” 一句话让陈冰言心里咯噔一下,她以为刚才沈舒瑶说的话是这个意思,小心翼翼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是他的?” “他的身形我不会看错!”沈舒瑶的瞳孔微缩,里面满是嫉恨。 陈冰言继续试探:“就他自己?” “还有一个没看清楚。” 陈冰言不知道该哭还是笑,她庆幸沈舒瑶没有认出自己,但是又为此感到依誮难过。 沈舒瑶总共就见过迟郁两次,都可以轻轻松松将他认出。 而她陪了沈舒瑶三年,他竟然没有认出自己,想想真是可笑! “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倘若我发现你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定不饶你!” 他走的时候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让陈冰言为自己堆积出来的假象,瞬间消失殆尽。 “啪啪……” 一阵鼓掌声从她身后传来。 只见迟郁笑着从屋里走了出来:“真是一出好戏,哈哈哈……” “你来做什么?”陈冰言还是坐在了她刚开始坐的位置,但是神情气场整个就像变了一个人,让人由衷产生一种恐惧之感。 “自然是看看你接下来的打算。” “我没有。” 迟郁走到她身旁,弯腰用手捏起她的下巴:“宗主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有些话,我劝你还是想好再说出口!” 陈冰言将脸偏向一旁:“现在小皇帝身旁不仅有无数御林军,而且还有半数锦衣卫,我连皇宫都进不去,怎么去杀他?” 迟郁将手放下,神色瞬间就变了:“怎么,你的意思是不做了?” 陈冰言看了他一眼,马上又将头转到一旁,明显有些心虚:“我没有,只是暂时还没有办法……” “你是女人,总会有办法的。” 迟郁摸了摸陈冰言的脸,如同白瓷般剔透的肌肤,水灵灵的大眼睛,任谁看到都会怜爱的。 陈冰言看着他,眼中都是怒气:“现在小皇帝性命堪忧,你觉得他会有心情选妃吗?” 迟郁笑了笑:“他不行,可有人可以。” 陈冰言不解。 他也没有解释,只是说道:“等你成功了,我送你一件厚礼。” 等她成功了,怕是也没有机会去收他那份厚礼了。 第二十八章 熙熙攘攘 京城最是繁华,已到傍晚,街上依旧熙熙攘攘。 沈舒瑶盘查了一天还是没有见到迟郁的影子,所有人都不敢松懈,生怕出什么纰漏。 那天行刺之人有两个,说明他还有同伙。 突然一行人急匆匆地往外跑,一瞬间天空已经被黑烟包围。 沈舒瑶随手拉住一个人:“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这人答道:“回大人,库房走水了。” 库房低处偏远,每日都有人看管,并未放置易燃易爆物。 突然着火,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怕是声东击西之计。 沈舒瑶只带了几个人过去,让其余的人仍旧坚守岗位,切莫放松了警惕。 他们赶过去之后,火已经被救了。 好在每天都有巡逻,发现不对劲马上就提水来救。 只烧少量几片瓦,并无大的损失。 沈舒瑶立刻又赶到城门口,发现一切照旧,并无异常。 他是在搞不清这个人究竟目的何在,烧了库房又不做任何行动。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小灵蛇已经进过城了。 陈冰言的院落刚好可以看到滚滚的黑烟,她知道迟郁这是在提醒自己。 既然硬闯不行,那就只能智取。 倘若来一场暴乱,那自己的机会还大一些。 城外茅草屋。 迟郁回到这里的时候,宋归一不在。 他四处看了一番,就又回到了里面。 看吧,人都是不可信的。 她有把柄在自己手里都尚且不会信守诺言,更何况是没有。 过了片刻,他突然听到门外有声音,天生的警觉下,他马上藏到了门后面。 外面的人进来的那一瞬间,他立刻用胳膊勒住了她的脖子。 “是我。” 他听出来了宋归一的声音才将手松开。 看着她手里拿着的野菜吃了一惊,她堂堂公主竟然还会挖野菜? 其实,她也是在皇陵跟那里的宫女刚学会的。 “一天了,你什么都不给我吃,还不允许我自己出去找吗?” 宋归一将洒落在地上的野菜捡起来,说道:“可是,你找这地方也太偏了,方圆五里,一个人都没见到。” 迟郁没有说话,只是坐到了一旁,手碰到桌上的茶壶瞬间收回了手。 不知何时,里面已经加满了热水。 宋归一看了一眼,解释道:“我看外面有水壶,堆了一层灰,就用水煮了煮,暂时还不能喝。” 迟郁没有注意到,原本凌乱的院子已经变的干净整洁。 宋归一将地上的水桶递给他,他并没有接:“干什么?” “当然是打水了。” 宋归一将他从凳子上拉起来:“这里到溪边有三里地,我一个弱女子跑了三次了,你就不应该去一趟?” 他接过水桶,快步走出茅草屋。 宋归一对着他的背影仔细瞧了一番,并没有受伤的痕迹,应该是没有再去皇宫行刺。 毕竟上次失手,加上自己现在失踪,皇兄定会加强防守,他不可能毫发无损地回来。 那他这段时间出去是去干什么了? 若是打探消息,他们来时已经知道,锦衣卫遍布,满城严查。 难道是还有同伙?两人密谋商量对策? 宋归一猛地一惊,既然是刺杀皇帝,定然不会只派一个人来。 第二十九章 纸鸢 京城最近连遭失窃,到处人心惶惶。 沈舒瑶带锦衣卫去查探了好久都没有结果,让这件事更加棘手。 今日城东陈员外家丢了祖传夜明珠,沈舒瑶带人来盘查。 “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那夜明珠可是我家祖传的,若在我这里丢了,那我真是没脸去见列祖列宗了……” 沈舒瑶刚进门,陈员外就站在门口鬼哭狼嚎。 他越过陈员外,径直向里走去:“带我去看看。” 陈员外顾不得伤心,连忙带着他进去。 “就是这儿,这里每天都有人看护,这贼人很厉害,不仅悄无声息地盗走了宝贝,而且还撬开了我的锁,我这锁可是上好的玄铁炼制,刀枪不入!” 沈舒瑶仔细端详了一番,这里应该是陈员外家的库房,里面还有很多东西,古董、瓷器、书画都陈列在册。 它们都放在那里,并没有遮掩。为什么贼人什么都没拿,却拿走了层层包裹的夜明珠? 这里的每样东西都价值连城,跟夜明珠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事疑点重重,绝非是普通的盗窃案。 “可有人知道这夜明珠的来历?” 沈舒瑶眉头微皱,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府内人员都知道。”陈员外赶忙回答。 也是,像他刚才那样喊,恐怕不知道很难。 沈舒瑶有些无奈,眉宇间都是嫌弃:“除了府内。” “这个……”陈员外仔细想了想,没多久就又开口了:“昨日邀请翠玉轩的歌姬来家里,告诉她了。” “叫什么?” “纸鸢。” 翠玉轩。 刚进门沈舒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