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阮阮瘦下来的第三年了,每次聚会依旧有人谈论她的容貌变化,都成为固定话题了。 顾锦洲不想她成为大家议论的焦点,把话题带到了其他人身上。 他边说,边用筷子给阮阮夹吃的,很快她面前的盘子又满了。 阮阮觉得这家法餐厅不是一般的好吃,今晚肯定会吃胖三斤。 但是没关系,狂练几天舞蹈就瘦下来了。 “锦洲哥哥,我想去卫生间。” 短发女生:“我知道位置,我带你去吧。” 阮阮说:“谢谢。” 两个女生离场了,这群家世卓越的公子哥们的话题就像脱缰的野马。 “锦哥,上次咱们聚会有个上东区的名媛看上你了,她搞不到你的私人联系方式,就找到了我。那位上东区的名媛是出了名的傲慢挑剔,却还是臣服在咱们锦哥的西装裤下,嘿嘿嘿,我把她的联系方式发给你?” 顾锦洲:“没兴趣。” “锦哥,你眼光太高了吧。” “劳逸结合,工作效率才能更高。” “阮阮妹妹还在M国,你让锦哥怎么劳逸结合?” “懂了懂了,那就等阮阮妹妹走了再说。” 顾锦洲修长优雅的双腿交叠,懒懒散散靠着椅背,细看笑意淡淡的眸子冷漠又疏离。 五分钟过去了,两个女生还没回来。 顾锦洲起身找人。 短发女生站在外面玩手机,冷不丁看到顾锦洲顾太子爷,眼神透着紧张和迷茫,双手双脚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欢迎的姿势。 顾锦洲:“你回去吃东西吧,我在这里等她,她来例假的时候上厕所会很慢。” 短发女生点了点头,离开了。 原来顾太子不是装好哥哥人设,他是真的疼爱那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连例假时间都记得。 如果她知道…阮阮例假期间弄脏的内裤是顾太子亲自手洗的,被例假疼哭的阮阮是顾太子抱在怀里哄睡着的…可能她就不会怀疑顾太子假装对阮阮好,而是怀疑顾太子是收养的,阮阮才是真公主吧。 这场聚会直到深夜才散了,唯一一个没有喝酒的顾锦洲,需要把这群难缠的酒鬼塞进车里。 可怜矜贵自持的顾太子,体验了一把赶猪进笼。有一头醉酒猪猪特别不听话,这边的车门塞进去,他就从另外一道车门跑出去。 顾锦洲朝他屁股上踹了两脚才老实。 在萧瑟又繁华的异国街头,阮阮和短发女生站在一起,笑咯咯看着他们闹。 突然短发女生问:“你是顾家的童养媳吗?” 阮阮:“啊?” 短发女生:“太子爷的眼神一直在你身上,跟板上钉钉一样,撕都撕不下来。” 阮阮:“我不是他的童养媳,我只是被顾家收养了。” 短发女生见她没明白,又说道:“我觉得他没有把你当妹妹。” 阮阮当时没听懂,因为她根本没有往那方面想,后来顾锦洲告白说喜欢她,她才明白顾锦洲不是心血来潮,而是蓄谋已久。 - 苏阮阮在卫生间里洗手,抽了两张纸擦干净指间的水滴。 如果顾锦洲今天真的求婚,她可能就顺势答应了。 穿着红色抹胸裙的余霏霏走了进来,她看清楚苏阮阮的脸后,表情震撼,一股自卑厌恶的情绪涌上心头。 那个人说的没错。 如果苏阮阮进娱乐圈,就没人看得见她了。 如今苏阮阮陪在顾锦洲身边,顾锦洲也会看不见她。 余霏霏:“那天的绯闻热搜是个误会,我只是想报答顾总的恩情,希望你不要误会。” “我被一群男人灌酒占便宜,是顾总出面替我解围。大概是我们长得有点像,他觉得我受辱,就是你在受辱,所以才会出手帮忙。” 第44章 顾风砚父母知道心儿怀孕的事了 余霏霏离开后,苏阮阮在卫生间发了一会儿愣。 这真是一个狗血的小说世界啊! 居然还有人盗版她的脸! 直到穿着银灰色西装的男人进来找,苏阮阮才回神。 “你怎么又进来了,会被当成变态的!” 她拉着顾锦洲的手快步离开。 顾锦洲唇畔噙着哑然的笑意,“宝宝,你什么时候才会改掉在卫生间发呆的习惯?” 苏阮阮囧了囧。 她不知道这个坏习惯什么时候养成的。 大概是有一段时间顾锦洲管得太严格了,什么零食都不允许她吃,她只能躲在卫生间里偷偷吃几口亲朋好友投喂的零食。 但是也不能吃多了。 如果嘴巴里有味道、或者饭量变小,顾锦洲就会立马捏开她的嘴巴检查。 - 迈巴赫开回了银湖庄园。 刘妈连忙告状:“那位齐少爷不肯走,一直待在阳光房里。” 跟顾家老宅优雅大气的阳光房不一样。 这里的阳光房粉粉嫩嫩,沙发是柔软的云朵造型,精致的玫瑰金椅子像一个个淑女,奇形怪状的储物柜像是童话世界蹦出来的,优雅的黑胡桃木圆桌上面是金刚芭比形状的喝水杯…… 总之齐司衍在这里看了半天,都没有把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看完。 他看到回家的顾锦洲苏阮阮,淡淡地颔首,冷沉阴郁的气质在阳光下愈演愈烈,没有半分被融化的迹象。 顾锦洲眯起深邃狭长的眸子,“你想尝尝刘妈的手艺?” 齐司衍:“不是。” 他削薄冷白的手指点了点没有完成的刺绣,淡漠的声音不解道:“这是鸭子吗?” 安安静静站在顾锦洲身边的小仙女鼓着雪白的腮帮子,清脆的声音娇呵:“那是鸳鸯!” “你什么眼神?” “你才是鸭子!野鸭子!丑鸭子!” 苏阮阮拿着‘疑似鸭子实则是鸳鸯’的刺绣,气呼呼上楼了。 齐司衍英俊的脸瞬间阴沉无比,“我丑?” 顾锦洲不置可否,修长清贵的手指夹着香烟,俊美斯文的脸庞吞云吐雾,漾着一股颠倒众生的致命性感。 薄唇缓缓扬起,莫名其妙心情很好。 阮阮小仙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唯独刺绣半吊子,却又爱得很。你可以说她舞蹈跳得不好,但绝对不能说她绣得鸳鸯是鸭子。 - 下午五点。 苏阮阮大汗淋漓从舞蹈室走出来,洗完澡,换了件闪闪发光的白色吊带裙,她踩着珍珠凉拖去阳光房。 顾锦洲正在打电话。 看到阮阮后,男人一贯清隽温凉的眉目泛着笑意。 挂了电话后,抱着她缱绻温存的亲吻。 “宝宝身上好香,唔,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打扮的这么漂亮,送上门给我吃的对不对?” “不是。”她端着清清冷冷的仙女范儿,拒绝了他的求欢,不想再去洗一次澡。 顾锦洲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捏着她精巧白嫩的下颌辗转吮吻了好一会儿,“我要去二叔二婶家,你困了就睡觉,不用等我。” 苏阮阮仰着湿漉白嫩的小脸,媚眼如丝柔情似水,还没有从承吻的余韵中缓过来。 “二叔二婶知道心儿怀孕的事了?” “你给三哥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跟二叔二婶吃饭,向来谦逊温雅的儿子突然狂暴起来,谁都会觉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