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路瑶笑了笑:“我自会与鹭儿姐姐和睦相处。”
江久年颔首:“那便好。” 就怕她们两人为了一个男人生了嫌隙。 “哥,你别担心,我觉得鹭儿姐姐不喜欢殿下,她还有意撮合我和他。”江路瑶摇了摇着江久年的袖子。 “哦?”江久年,看着自家妹妹对他使眼色,当下会意,有些事娘是不知道的,不能明着说。 “你们两兄妹说什么悄悄话,是我这个当娘的不能听的?”江夫人佯装生气。 “哎呀,没有啦,娘你快去休息,我与哥哥再说会话。”江路瑶双手一边推着白夫人往门口走一边说。 白夫人叮嘱道:“好了,娘回去了。你们也别聊太晚,不然明日眼睛肿了可不好看了。” “知道了。”江路瑶朝她挥手,示意她快走。 江夫人没好气地瞪了自己女儿一眼,便转身离去。 见江夫人远去,江久年才轻声问道:“你是说,鹭儿还惦记着赫连澈?” 江路瑶点了点头,轻叹道:“你当初离家不就是因鹭儿姐姐拒绝了你么?” 她跟白鹭情如姐妹,深知白鹭是为了赫连澈才拒绝了她江久年,而江久年为了逃避,才选择远离京都。 江久年不说话,良久才愤愤道:“那赫连澈不已纳了正妃?辜负了鹭儿对他的一片痴心。” “但忘记一个人,谈何容易?”江路瑶若有所思。 虽她嫉妒赫连祁对白鹭的感情,但白鹭确实几次三番制造机会让她与赫连祁独处,想必就是忘不了赫连澈吧。 江久年自嘲:“是啊,谈何容易……” 他自己两年未曾回来过,但对她的思念只增不减,他才发现逃避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还不如直接面对。 江久年轻拍了拍江路瑶的肩膀,柔声道:“早点休息吧,明日可要漂漂亮亮的。” 江路瑶重重地点了点头,明日她就要成为他的人了,心头不由紧张了起来。 第二日。 天还没亮,白鹭就已经起了床,早膳都还没吃,便召集了所有的下人,流程都安排了一遍,事情都叮嘱了一遍,这才安心回房查看宾客的名单。 初夏端来早膳,瞧着白鹭这几日都忙瘦了的脸颊,心疼道:“王妃,王府有管家,你何必这般费心?殿下虽嘴上说让你操办,但实际可安排了不少人手帮你分担。” 初夏觉得,赫连祁这般做,无非就是找个由头要白鹭围在他身边打转。 白鹭摇头道:“还是我亲自来好些,毕竟今日来的都是些权贵人物,怠慢了可不好。” 吃过早膳又看了一会儿名单,瞧着天色已到了迎亲的时辰,她起身便往清风殿走去。 跨进赫连祁的房门,白鹭微微惊讶,赫连祁已经穿戴好了,负手而立在窗前,不知在想什么想得入神,连她来了也没察觉。 白鹭向前施了一礼:“殿下外面迎亲队伍正等着你。” 平时她若未到,他定不会让别人替他更衣,今日大抵是迫不及待想要将心爱之人迎进门吧。 赫连祁回过神来,转身来到她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道:“等本王回来,本王有话与你说。” 白鹭抬头,有一瞬间错愕,以为他是对她有意思的,敛了神,自知是不可能的事,她点头道:“好。” 该是将江路瑶迎进门后,商议他们之间的交易吧,他们在人前扮演恩爱的夫妻,怕江路瑶会胡思乱想。 白鹭送赫连祁到大门外,看着他翻身上马,迎亲队伍紧跟在他身后,一队人浩浩荡荡地往江府走去。 江府。 江路瑶由喜娘牵着出来,与江深等人拜别后,来到大门前。 赫连祁眼及江路瑶裙摆的睡莲,与自己袖口的一模一样,想来定是白鹭的精心安排,此刻他的心情五味杂陈,并没有喜悦。 木偶般牵着江路瑶的手,将她送进花桥,一行队伍又浩浩荡荡地往万陵王府走。 白鹭本在招待客人,听着锣鼓声越来越近,宾客们也开始躁动起来,纷纷往门口瞻望,她便往前堂走去。 赫连祁与江路瑶牵着花球走了进来,朝主位上的广阳帝与沈若清行了一礼。 赫连祁余光瞥到白鹭面带笑容地看着他们,她仿佛只是看热闹的其中一人,正因为这样,她面上的笑容如刺般扎进了他的心。 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但他的心还是抑制不住地痛了起来。 直至礼成,赫连祁才回过神来,此刻的他如木偶无异,一举一动都是靠着潜意识完成。 广阳帝与沈若清在礼成后便起驾回了宫,江路瑶由丫鬟送到了披香院。 宾客们开始放松地在府上走动,许多官员围着赫连祁一一敬酒,而白鹭身旁也是围了众多女眷。 赫连祁刚应付完一群人,正准备朝白鹭那走去,却被周裕拉住了手臂,“怎样?我那方法还可行?” 赫连祁睨了他一眼,冷声道:“放手!” “没成?”周裕被赫连祁的神色吓得猛地松开了手,嘀咕道:“不可能呀,女子最爱就是这些了。” “她昨夜早早睡下了,还来不及说。”赫连祁拍了拍刚被周裕抓的衣袖。 “难怪火气那么大。” 周裕撇了撇嘴,还想说什么,却瞧见赫连祁越来越黑的脸,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白鹭正与一名生得素净的英俊男子相谈正欢。 周围的气息突然变得压迫起来,周裕大气都不敢出,弱弱道:“王妃这般的绝色女子,有人搭讪也正常。” “鹭儿。”江久年站在白鹭身后,轻唤了一声。 白鹭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她回头,一段记忆立马涌进她脑海里,笑道:“年哥哥?” 江久年温柔地看着她,道:“好久不见。” 白鹭坦然道:“是啊,好久不见,你过得可还好?” 江久年点头:“你呢?” “她过得很好。”赫连祁手扶住白鹭的腰,往自己身上带了带,捏着她腰的手微微收紧,脸色阴沉地看着江久年。 白鹭微微一愣,虽不知他为何突然过来,但在人前,他们是有约定的,所以并没有推开他的手,任由他抱着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