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一阵死寂过后,顾凌泉竟笑了,然后指着那个棺材:“韩老将军和韩夫人为了帮韩灼掩护行踪,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韩昀听顾凌泉不信,只觉得荒唐:“老臣怎敢拿此事开玩笑,这里的将士们个个都能作证。” 顾凌泉心慌得厉害,看着这具黑漆漆的棺材,仿若阴沉的天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不相信,分明韩灼只是说要省亲才回了韩府,分明就是因为他要纳韩卿卿为妃才躲着不愿意出来。 又怎么可能突然就躺在了ḺẔ这冰冷的棺材里? 韩昀似是看出了他不信,“陛下,阿灼是在边疆战死的,她是为国捐躯!” “而陛下却和皇贵妃娘娘新婚燕尔,还非要阿灼来封妃大典,现在阿灼来了,陛下满意了吗?” 顾凌泉红着眼,伸手就要去打开面前的棺材盖。 他想要看看,想要确认这里面躺着的人到底是不是韩灼! 如果不是,他一定要让韩家给一个说法,也一定要问韩灼到底在玩哪一出。 如果是……9 帝王面前不见刀刃。 这一次,韩昀和众将士都露了剑锋。 “陛下今日若开棺,便别怪老臣以下犯上!” 韩昀上前扒开顾凌泉的手,他突然趔趄了几步,好在被太监扶着才没有倒下。 他红着眼,便只是死盯着那具黑漆漆的棺材。 半晌,韩昀对棺木中的韩灼轻声说:“阿灼,此后,你与陛下便再不相干,生未同床,死亦不同穴!” 随即从怀中拿出一封写好的和离书,扔到顾凌泉的面前。 “陛下,韩灼从今日起便不再是大歧皇后,只是韩府的小姐韩灼。” 顾凌泉眼睁睁地看着韩昀和那群将士把韩灼的尸体带走。 韩卿卿站在那,还等待着顾凌泉继续他们的封妃大典。 等了急了,她便直接上前问顾凌泉:“陛下,吉时已到,切不可误了吉时。” 顾凌泉看着韩卿卿那身无比红艳的喜服,眼睛登时红得像血。 他一把将韩卿卿推到地上,离开了太和殿。 在回寝宫的路上,顾凌泉突然头晕目眩,吐血昏迷。 等到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了。 他睁眼便看到神医在那替他把脉,神医见他苏醒,连忙恭礼:“老臣拜见陛下,陛下此回只是心肺郁结,才会导致的昏迷,无大碍。” 顾凌泉却只是凝视着神医,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良久,顾凌泉哑着嗓子问:“你前些日子说,试药救朕的是皇后。” 神医顿时明了,点头:“正是,试药之人脉象气血两空,会显将死之兆。” 闻言,顾凌泉猛地坐起,又吐了一口血。 神医急劝:“陛下,切不可心急,若是落下了后遗症,老臣便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呐。” 顾凌泉抬眸冷凝着他,逼问:“继续说!” “陛下,即便皇后娘娘在边疆平安归来,也难有一线生机,皇后娘娘早在王府时,便已时日无多,若是按时服用老臣开的药,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