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倾砚却不再回应。 过了几分钟,时倾砚终于平复了自己的呼吸。 而在商业楼的另一边,已经有一群工作人员赶过来。 嘴上喊着薄司寒的的名字。 薄司寒当做没有听见似的,眉宇微蹙:“你身体不好,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你还要拍戏。” 时倾砚缓缓扯开薄司寒的手,一把拿过薄司寒手中的药瓶。 她知道薄司寒在剧组一直很敬业,从不会因为其他事情罢演。 就算是离婚,她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传出薄司寒耍大牌罢演的负面新闻。 临走前,她回眸,最后一次望进那双她爱过十二年的墨瞳:“寒哥,对彼此最好的办法就是永远不要来往。” 刹那间,薄司寒的心房里像是被人猛刺了下。 看着时倾砚快步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许久,眸中神色讳莫如深。 化妆室里。 经纪人走过来,看着手机上的一篇篇报道,轻捏着太阳穴:“最近电视剧炒起来的话题都开始抨击你的演技问题,你现在是当红女星,在演技方面就不能再提高一点吗?” 韩霜霜仔细的涂着指甲,看都没有看一眼报道:“我已经很尽力了,但是在场围观的人太多,我也带入不进去。” “你还说以后要转行去歌坛界发展,以你现在的名声怎么转?” “反正寒哥会帮我搞定一切的。”韩霜霜眼底闪过一瞬的得意。 其实当时说要去歌坛界的发展也只是因为打压一下时倾砚,最好是在她最得意的圈子更胜她一筹。 不过后来时倾砚也已经退出了歌坛界,她现在也没多少心情。 “霜霜姐,我刚刚看见薄影帝的那个前妻来剧组了。”韩霜霜的助理急忙过来汇报。 “什么?”韩霜霜涂指甲的手一顿,刚上好妆的校园女神脸变得扭曲起来,“他们聊了什么?” “离得太远,没听清楚,不过两人看起来还算亲密……” 助理观察着韩霜霜的脸色,越来越沉,一时间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韩霜霜盯着梳妆镜的自己,心中突然闪过一瞬的算计。 韩霜霜放下指甲油,看向身边的经纪人:“你刚刚不是我的负面新闻太多吗?现在正好有一个料可以盖过我演戏差的人热搜。” “你又想利用时倾砚洗白?”经纪人反应很快。 韩霜霜嘴角倏而一勾起阴冷的笑:“既然能榨干时倾砚最后的一点价值,我们为什么不用。” 第十四章 重拾 时家老宅。 时母出去后,时倾砚打算把家里打扫一番。 但她暂时没办法,做太多的家务。 只能打扫了一会儿,就坐下来休息一下会儿。 不过还好多多的病情有所好转,帮了时倾砚不少。 两人算是把冷宅的第一层收拾干净。 走到三楼,最里面的隔间门口。 时倾砚搭在门锁上的手顿了一下,而后开门走进去。 这里是沉寂已久的房间。 本来是时倾砚用来练唱的房间,里面从摆放了许多乐器,电子琴,吉他,架子鼓等…… 但是都已经积灰。 其实当年刚刚出道的时候,时倾砚也不算是以单人歌手的形式出道。 她组合里的另一个选手就编曲,而她负责填词,她们的歌曲红过整个亚洲圈,但合同到期后,两人还是准备单飞。 而她的队友也已经去了国外闯荡。 至少在那一段时间里,她拥有可以奔赴梦想的能力。每天都很开心。 也是真的很感谢薄司寒陪伴着她。 房间的门被打开后,多多就第一时间闯了进去。 它不知道从那个废弃的杂物间里叼出了一叠音乐稿,放在了时倾砚的面前。 都是自己曾经和队友创作的曲目。 她是个歌手,也是个创作者,那时她的生活明明是丰富多彩的。 她的编曲能力一直很好,歌坛界不少出名的巨星与她合作。 但是自从身体出了问题后,她讨厌自己不能唱出自己编曲的歌,从而也放弃了编曲。 时倾砚蹲下来,摸了摸多多的头:“你想听这个吗?” “汪汪汪……”多多摇着尾巴叫了两声,好像是在回应时倾砚。 时倾砚放下手中的扫帚,来到了电子琴面前,双手轻轻的放在琴键上,逐渐弹奏起来。 记忆就好像是随着电子琴优美动听的声音,回溯到了当年的自己。 时倾砚嘴上哼着音调,忘情的演奏着自己的曲目,《荆棘鸟》。 永远只能飞翔,落地即是死亡。 就像现在的她,爱上了薄司寒,好像再没有办法回头。 一曲结束。 时倾砚睁开眼睛,面前的多多坐在地上,摇摆着尾巴,咧起嘴来。 她现在没有办法回到歌坛,但是却不是没有办法回到曾经的创作者,成为一个编曲。 这样一想,时倾砚心中的愁绪像是被解开了不少。 时倾砚忍不住抱住了多多,红了眼眶:“多多谢谢你,至少我还是个创作者。” 炎炎夏日,时倾砚不喜欢待在空无一人的别墅里。 她是寒性体制,哪怕外面的宛如蒸炉,她也不会又多少感觉。 时倾砚拿了一把吉他下楼。 在院子外架好了一顶户外太阳伞后,坐在院子里,身边摆放着五线纸谱和笔。 调试好琴音后,时倾砚一遍演奏一遍谱曲。 就这样一直坐到了下午,黄昏斜阳。 说要去买菜的时母两手空空的回来。 坐在椅子上的时倾砚放下了吉他,正要询问。 紧接着就看见时母的身后跟着走进来一个身穿意大利西装,头发干练的男人。 时母把院里的门带上,满脸微笑对时倾砚喊:“倾砚,你看谁来了。” 男人抬眸,一双睿智的眼对时倾砚四目相对:“时小姐,好久不见。” 眼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与她相亲的人,薄南川。 与之不符的是,他的手中提了许多东西。 时倾砚脸色一顿,很快回过神来:“薄先生。” 第十五章 变了 薄南川挂着一脸和煦的微笑,还是那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时倾砚扫了一眼时母,忍不住问:“你们怎么会……” “刚刚我去超市买菜回来的时候,正好遇见了薄先生,薄先生见我提了太多东西,天气又太热,就说要送我回来。”时母解释完,转身去接过薄南川手中的菜,“真是谢谢你了,薄先生。” “举手之劳。”薄南川低眸扫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既然已经送到,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他转身正要开门。 时母赶紧提议道:“薄先生留下吃晚饭吧,我这就去做饭。” 薄南川脚步一顿,视线却看向身边的时倾砚:“这样……不会太麻烦吗?” 时倾砚自然明白时母的心思,也不好当面回绝,只能顺着说:“那就留下来吧。” “薄先生别客气,到时候给你尝尝我们时家的独门醋鱼。” 说着,时母提着手中的菜,走进家门。 时倾砚正要过去帮时母做饭,却被时母拦下来:“薄先生还在客厅,你就好生招待吧,厨房的事情不需要你忙活。” 时倾砚被堵得说不出话,就看时母的身体已经消失在厨房里。 客厅沙发上。 薄南川长腿一屈,安静的坐下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 时倾砚将手中的吉他放在沙发的另一边,准备去端水果。 她没有留意到薄南川的眼底掠过的神情。 回来时,异样的发现多多正在薄南川的四周转悠,没有叫,反而亲昵的蹭着薄南川的手掌。 时倾砚将水果放在薄南川的面前,坐在沙发的另一边:“多多其ʟʋ实还挺讨厌外人的。” “看来我被他接受了。”薄南川含着笑意,揉搓着多多的毛发,然后又说道,“对了,刚刚进门前,我好像听见了时小姐正在弹吉他。” 时倾砚扫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摆在桌面上的五线纸谱,“你都看见了?” 薄南川摇了摇头,温声:“不太会看,上次我在天文馆教过你如何认识行星,这次能教教我乐理方面的知识吗?” 时倾砚没有多想,认真为薄南川一个个讲解。 乐理知识只是基础,她最想挑选的其实是不同的音乐融汇在一起,古典乐和流行乐的碰撞。 “下次可以有机会听你弹唱自己的歌曲吗?”薄南川突然开口问。 时倾砚眸色暗了暗:“我的歌曲现在早已经不受大众欢迎。” “每个人都有自己领域的爱好者,不是流行乐就没有愿意欣赏的人吗?”薄南川深邃的视线落在时倾砚的脸上,“至少我想成为那极少数的爱好者。” 时倾砚被看得垂下眸,不禁攥紧了手中的五线纸谱:“谢谢你,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试试。” 另一边。 帝豪会所。 贵宾包厢里。 薄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