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鹤余噎了下:“我喜欢阮喵喵。” 柳月寒心情好了点:“商鹤余, 我们一定要去家里过年吗?” 话毕,她见商鹤余沉默, 又解释:“喵喵才刚来我们家,总不能把它一个人留在家里不管吧。” 商鹤余:“可以带过去。” 柳月寒纠结:“可以吗?爸喜欢猫吗?会不会太麻烦了?” 商鹤余好笑道:“柳月寒,你可以听我说完吗?”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柳月寒不解的眸子望他。 商鹤余:“之前家里养过一只小香猪,爸也说不喜欢, 还是任由宴池养了,妈一直很喜欢小动物, 把喵喵带去几天她不会说什么的。” 柳月寒懂了,笑着说:“那就好。” 两人相继无言,低头做自己的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倏地,柳月寒放在旁边的手机振动起来。 “?” 她的视线望去,看清来电人——裴熙。 柳月寒愕了下。 记忆摸索着裴熙的名字,柳月寒想起了是谁,忍不住蹙了下眉。 裴熙是她高中时的班长,大学时候他组建过两次聚会,柳月寒压根没去。 她对班里的人不感冒,好友躺列没有删是最大的让步,裴熙是个意外。 他算得上是个好人,或者说是个不冷血的人。 当时那个班级有几个讨人厌的女生经常去欺负一个胖女孩,柳月寒原先是事不关己的态度,因为班级人的冷眼相待,那些人渐渐得了趣,有天竟把垃圾篓倒在那女生的身上。 垃圾篓里有隔夜发臭的奶茶,还有早上那些人偷吃的豆腐脑残渣,别提有多恶心。 大概连牲畜都无法忍受这样的恶臭味,女生当即便哭了,但那些霸凌的人依旧开怀大笑。 记忆里,那是柳月寒第一次在班级有了存在感。 她腾地起了身,直接了当地拉着那女生要走,却被太妹一脚拦了下来。 那女生讥讽问她:“你要多管闲事吗?” 柳月寒没有说话,只是从她旁边绕开。 她带着女生去了厕所,那女生放声大哭,用清水死命搓身上的肌肤。 柳月寒将自己的校服借给了她。 那时她的校服是林建强故意买大两码的,美其名曰是为了省钱防止以后长高要买过,谁承想三年一点儿个也没长。 宽松的外套穿在那女生身上刚刚好,她在厕所隔间换了外套,却也只能保证上半身的干净。 柳月寒是在这时候才注意裴熙的。 那时正是夏季,裴熙爱打篮球,经常穿着短裤,但学校不穿校裤不让进,他委曲求全穿两条裤子来学校,再去厕所换。 “柳月寒。” 那是裴熙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他站在厕所前,平静地说:“把我裤子给她吧,不嫌脏就好。” 这是她和裴熙唯一一次对话,此后再也没有过。 直到毕业,裴熙主动找她要了联系方式,也只有聚会时打个电话通知她。 柳月寒从未去过,还以为裴熙不会再找她了,没想到这次又打了电话来。 “喂,柳月寒。” 裴熙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我要结婚了,你来吗?来我给你发请帖。” 柳月寒惊讶:“你要结婚了?” 注视到商鹤余的视线,柳月寒尴尬地笑了笑,口吻道:“同学。” 商鹤余点了点头。 裴熙的声音传来:“是啊,到年纪了。” 裴熙和她一样大,生活才刚开始,怎么会到年纪呢。 柳月寒心里想着,却没说出来。 大喜的日子,她也不好推脱,于是点头同意。 裴熙的电话打的很巧妙,收到电子请帖她才发现原来婚礼就在明天。 幸好结婚包的是份子钱不是礼物,不然她现在上哪儿买礼物去。 第二天柳月寒起了个大早,这两天的生物钟还没完全调过来,昨天断断续续睡了三个小时,整个人都没精气神。 她许久没化妆,这会儿也提不上劲,只是随意打了层底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没气色就好。 到达婚礼现场,她有些惊异。 裴熙这是赚大钱了?居然包下这么大的场子。 “柳月寒?” 有人叫她,柳月寒转过身去望,看着面前身材高挑的女生皱了眉,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是我啊。”女生指着脸蛋说,“我是唐笙迦。” 柳月寒仔细回忆,顿悟。 她是高中时被那些人欺负的女生,柳月寒完全认不出了。 见她惊讶的表情,唐笙迦十分自豪道:“我漂亮吧?我没减肥前也想不到自己减肥后会这么好看…我一直很想联系你,但又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柳月寒,当年谢谢你啊。” 柳月寒摇头:“我当年太迟出现,是我该说抱歉。” “怎么会?”唐笙迦说,“那时候的我很自卑,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就跳楼了。” 这话很极端,可唐笙迦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柳月寒只得转移话题:“你现在怎么样?” “我?” 唐笙迦说:“我结婚了。” 柳月寒讶然。 “我呢是相亲遇到的我老公,虽然没什么感情基础吧,但也能凑合过。” 柳月寒碰了碰她的手,无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唐笙迦笑着说:“其实结婚挺好的,我家有三个,我排老二,在家一直是最不起眼的那位,现在和我老公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家,怎么也比一个人舒服。” 有了家,有了羁绊,这是柳月寒最梦寐以求的。 她突兀地想到了商鹤余,心弦触了下,颤得抖了抖。 “好了不说了——我们赶紧找位置坐下吧。” 唐笙迦拉着她坐到席上,结婚仪式开始。 柳月寒看着手捧鲜花的新娘从大厅门口出现,慢慢走向她的新郎。 裴熙笑得很欢,司仪开始走流程。 “新娘,你愿意将你的一生托付给新郎,无论贫穷富贵,无论生老病死,你都会永远支持他,陪伴他关心他,直至终生,你愿意吗?” 新娘接过话筒,对着裴熙道:“我愿意。” 司仪又同样问了裴熙这样的问题,回答是一样的。 仪式走完,开始接吻。 台上的新人吻得难舍难分,台下看好奇的人们也在制造着氛围。 一切刚刚好。 柳月寒不问世事般吃了个肚撑,裴熙携带他的新娘来敬酒,见到柳月寒时有些惊讶:“你真的来了。” 柳月寒莫名,不是他叫她来的吗? 她不仅来了,还交了份子钱。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