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言还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十分犹豫的模样。 “怎么?你不愿意?”江怀砚眸光沉了沉。 许静言触及他冰冷的眼神,害怕地摇摇头,迈步跟上。 江怀砚被她的温顺取悦,特意放缓了步子。 他带着许静言去了陆知言生前最爱吃的那家西餐厅。 许静言全程表现得十分生涩,看起来不光是第一次来这家餐厅,甚至可能是第一次吃西餐。 江怀砚动作优雅,将牛排细细切好后放在许静言面前。 许静言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牛排,抬眸看着江怀砚,轻声问:“江总,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江怀砚动作一顿,疑惑地皱了皱眉:“这就算对你好了吗?” 许静言正要说什么,江怀砚的电话忽然响起。 是陆家老宅打来的电话。 管家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说:“江少爷,不好了!夫人她自杀了!” ======第25章====== 江怀砚皱起眉,说道:“好端端的她闹什么?” 管家叹了口气,说:“自从小姐去世之后,夫人就彻底疯了,今天是她趁佣人不注意,拿了把刀,把自己锁进卫生间,在里面割了腕!” “现在人已经送医院去了,您看,您方便去看一眼吗?” 江怀砚眉眼间布满阴翳,他低低“嗯”了声,径直挂断了电话。 许静言见状,立刻放下了刀叉:“您是临时有要紧事吗?还是赶紧去吧。” 江怀砚慢条斯理道:“不急,我送你回去。” 许静言家住在一幢老旧的筒子楼里。 江怀砚的劳斯莱斯在楼前停下,显得格格不入。 “今天……谢谢你。”许静言推开车门下车前,握着车门把手轻声说。 江怀砚神情淡淡,只说:“有任何事情可以随时联系。” 许静言温柔地勾唇笑了笑,在昏黄灯光下羞红了脸。 她推开门下车,微笑着朝江怀砚挥了挥手。 等江怀砚驱车离开,她才转身上楼。 医院。 陈诉已经接到江怀砚的吩咐,先一步去了医院,等在手术室外。 见江怀砚终于出现,陈诉连忙迎上来,压低声音说:“江总,我问了医生,陆夫人她失血过多,现在情况很凶险……” 江怀砚面无表情地颔首,并不关心陆夫人的情况,而是说:“去给我查一个叫许静言的女人。” 陈诉想起在宴会厅发生的一切,忍不住问:“是……那个很像夫人的……” 江怀砚颔首,神情淡淡:“三天内,我要拿到她的全部资料。” 她的出现太过巧合,江怀砚虽然忍不住靠近,但也始终保持着怀疑。 陈诉点头应下,又想起什么,说道:“对了,江总,你之前吩咐我去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江怀砚眸光一凛,看向陈诉。 陈诉继续说:“我们追踪到了匿名发录音的人,的确是周珣赋的一个手下,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不过他怎么拿到的录音,我暂时还没查出来。” “至于夫人的账号回的那条消息,我查了那条消息发出时账号的IP地址,位置在周家老宅附近。” “所以,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两件事都跟周珣赋有关。” 陈诉说着,皱了皱眉,有些困惑的模样:“但问题是,我们始终没有查到周珣赋和夫人的特殊交集。” “所以我并不确定,他为什么会这样帮助夫人。毕竟,这都是些出力不讨好的事。” 江怀砚眉间折痕更深。 片刻后,他说:“继续查。人抓到后带去星月会所。” “是。”陈诉应下。 管家这时上前来,年近花甲的老人此时看起来格外苍老。 他眼神悲戚地看着江怀砚,忽然弯下腰深深鞠了一躬:“江少爷,求你,放过老爷和夫人吧。” 江怀砚皱起眉,脸色阴沉。 陈诉板着脸严肃道:“什么叫放过?江总给陆董事长和陆夫人的医疗条件都是最好的!你不要倒打一耙!” 管家看了一眼江怀砚,嗫嚅道:“我……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夫人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如果一直将她软禁在家……” “管家。”江怀砚上前一步,轻轻开口,“你自己亲口说,我岳母已经疯了,那么让她在家里好生休养不是很正常?” “要是将她放出来,损害陆家的声誉不说,还可能伤到无辜的人,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所以……”他声音骤然变得冷厉,“再让我听到这种话,后果自负。” 管家浑身一颤! ======第26章====== “是……是我说错了话,江少爷别往心里去……”管家连忙道歉。 江怀砚冰冷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落到走廊尽头亮起的手术室灯牌上。 陈诉的电话忽然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走到一旁去接起。 没过一会儿,陈诉挂断电话,走回来在江怀砚耳边低声说:“那个人被抓住了,正在往回带,江总,是直接过去还是……?” 江怀砚看向管家,吩咐道:“等岳母抢救回来,立刻带她回老宅,安排最好的医疗人员为她诊治。” 管家欲言又止,只得点头应下。 星月会所。 七楼被整层清空,尽头的VVIP包厢内,一个脸上有着刀疤、鼻青脸肿的男人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 “放开老子!你们一个个活腻了?!知道我老大是谁吗?!” 刀疤男不停地叫嚣,所有的气焰在看到江怀砚推门进来的那刻,瞬间熄灭了大半。 “江怀砚?”刀疤男眯起眼,费力地抬着头跟他说话,“什么仇什么怨?绑我好歹给个名头吧!” 江怀砚悠悠走到他面前蹲下:“说,录音怎么拿到的?” 刀疤男扭过头,颇有骨气地说:“你就是打死我也别想知道。” 江怀砚冷笑了声,右手一抬,旁边手下立刻会意递上一把弹簧刀。 锐利的刀尖在包厢灯光下反射出冷锐的光。 他清晰地看见刀疤男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微微勾唇:“我已经很久没有手上沾血了。” “你不配合,我也不介意让你脸上的刀疤更加对称。” 他说着,一边拿着刀在他脸上比划着。 刀疤男吓得费力往后躲,生怕那刀锋下一秒就隔开他的皮肉,在他的脸上又留下一道丑陋的疤。 “我、我不知道……”刀疤男吞了口唾沫,艰难地说,“我真的不知……啊啊啊啊!!!别别别!!!” 江怀砚根本懒得听他废话,一把扯着他乱糟糟的头发,弹簧刀高高举起,在他脸上一公分的位置堪堪停住! 刀疤男吓得根本不敢挣扎,只能嘴上疯狂求饶,整个人像条掉在岸上的鱼。 那架势根本不是要让他毁容,是要把他的脑袋扎穿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说!你你你把刀拿远一点!”刀疤男害怕至极地大喊着。 江怀砚和陈诉都皱起了眉。 这样的心理素质怎么会被安排来做这些事? “但是我、我害怕……我害怕啊!我说了的话……周总他、他会弄死我的!他会弄死我的……”刀疤男被吓傻了似的,不停地碎碎念。 江怀砚皱起眉,厌烦地说:“不说,你别想再活着见任何人。” “我说!我都说!我都说!”刀疤男点头如捣蒜,连连保证。 江怀砚将弹簧刀合上,丢给陈诉,起身走到沙发上坐下,点了支烟。 刀疤男被揪着领子提起来,跪在江怀砚跟前,说:“那个录音,是周珣赋周总给我的,他叫我向警察举报,说你是当年那起车祸的主谋。” “至于这录音是从哪里来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我只是奉命办事,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