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鸢心脏一窒,浑身的血液都跟着凝固了起来。
但虞斯安却没有停止,他不仅没有停止,有力的指骨桎梏住谭鸢的下颚,让她被迫仰着头。 谭鸢的舌头被卷进去,好像连心脏都一起被卷入了汹涌的浪潮。 让她整个人跟着发慌,发软。 她一边凝神听着那边的动静,一边承受着虞斯安窒息一般的吻。 她感觉灵魂都跟着震颤。 她甚至有一种错觉,虞斯安根本没所谓会不会被周倦发现,甚至,他就是想让周倦看见。 这个认知让谭鸢脊背发寒。 谭鸢情急之下,再一次狠狠咬住他的嘴唇。 与此同时,周倦的脚步声倏地停了下来,谭鸢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明明是很安静的环境,她却感觉有些振聋发聩。 而就在周倦的脚步声停下来,谭鸢的心弦断裂的下一秒,虞斯安倏地松开了谭鸢,他直起身来,挡住了谭鸢。 谭鸢软得差点跌下去,虞斯安一把揽住了她的腰。 谭鸢的脸紧靠着虞斯安的胸膛。 虞斯安背对着拐角的地方,谭鸢几乎是被挡在两面墙壁和虞斯安的中间,被虞斯安的身体完完全全的遮挡住,连裙角都没怎么露出来。 谭鸢一动也不敢动。 她手心一片潮湿,心跳得很厉害,等着周倦说话。 周倦刚开始是不太确定那是不是虞斯安的,等认清楚这个人确实是虞斯安,又意识到他在做什么的时候,脚步就顿住了,没敢过去。 而跟着他一起过来的人,刚好是虞斯安这边的人,他看到虞斯安密不透风地挡着人,有些尴尬:“斯安,不好意思,我们不知道你在这里……” 虞斯安“嗯”了一声,明显有些不耐烦。 谭鸢一声不敢吭,她的脸颊紧贴着虞斯安的胸膛,虞斯安衬衫的布料紧实的压在谭鸢的脸上。 他的衬衫布料很好,很丝滑。 而且他压得太紧了,谭鸢甚至能清晰的感知到他胸前脉络清晰的肌理纹路,能听到虞斯安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虞斯安挡着谭鸢,对方没看到谭鸢的脸,只以为那人是温舒苑,开玩笑说:“你房间不就在楼上?我以为按照你的风格,会直接带上去。” 虞斯安没解释,他的嗓音带着一些颗粒感,有点冷欲的感觉,他低眸看着谭鸢,并没有多少慌乱的情绪:“你们先进去。” 周倦看着虞斯安挡着的人,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些熟悉,他试探性的说:“小叔,舒苑姐不是说没空,没过来吗?” “那你过来问她。” 谭鸢整个人紧绷到了极致,但周倦到底不敢过去,犹豫片刻,说:“我先去找谭鸢了。” 说完也没停留,进了房间。 谭鸢等对方走了,又等了一会,直到确认人都进去了,狠狠推开了虞斯安。 虞斯安没防备,被她推得往后退了一步,谭鸢后背已经全是冷汗,她眼尾一片嫣红,看起来显得虞斯安像个禽兽。 谭鸢和他拉开了距离,她剧烈地喘息着,感觉整个人像是溺了水,但是又挺害怕虞斯安。 最后她攥了攥细白的手指,没在这里停留,而是颤抖的转过身,从另一边进了包间。 谭鸢走后,虞斯安重新点了一支烟,咬在涔薄的唇间,在那儿慢慢抽着。 口里全是血,他用舌头抵了抵受伤的地方,嘴唇内侧和外侧,都有。 他添了一下嘴唇上的血,将口里还在不断冒着的血咽了下去。 谭鸢一进包间,电话就响了起来。 是周倦。 而她的电话响起来,周倦就朝着她看了过来。 谭鸢的嘴唇有点肿,但不仔细看,看不太出来。 周倦一看到她,就将电话给挂了,朝着她迎了上来:“我刚刚还想给你打电话。” 谭鸢没有多说什么。 陈抒礼过来,看到谭鸢的衣服:“你换衣服了?” 周倦朝着她看过去。 谭鸢说:“刚刚在洗手间被人弄湿了。” 这时候刚好有人叫谭鸢周倦上桌,周倦让谭鸢去玩。 没一会,包间的门再次被人推开,虞斯安跟着进来,谭鸢已经重新上了桌打麻将。 虞斯安去了最角落里,低头看手机。 谭鸢正要去摸牌,不知道谁说了句:“斯安,你嘴唇怎么了?怎么破了?” 谭鸢动作一顿,很明显感觉到,虞斯安的视线,朝着自己这边落了过来,谭鸢整个脊背都是僵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