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漾眼睛都瞪直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你就是我未来的腿毛?” 祁砚眼眸危险的轻眯。 昨晚的碎片闪过舒漾的脑海,男人的名字重重的砸在她心头。 祁砚! 这不是昨天,恨不得把她弄死的疯狗吗?! 怎么突然成了她的结婚对象? 一同而来的母亲舒梅,看着眼前登对的俊男靓女,笑的合不拢嘴。 “小砚啊,我家小女羞涩,你看她,见到你高兴的,都说不出话来。” 舒漾:? 祁砚看向满脸写着‘高兴’的‘羞涩’女人,对着舒梅微微点头。 “看的出来。” 舒漾:??? 意识到不对,舒漾抿了下唇,拔腿就跑。 “腿毛你好,腿毛再见!” 和这疯狗结婚,她都得少活几年! 刚迈出一步,她的衣领直接被从后拽住。 祁砚一手把人拎到身边,俯身盯着她,抬手耸了耸眼镜。 “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登记处,在这边。” 舒漾:“……” 祁砚扣住她的腰,把人往里带,微微侧过头,声音恰到好处。 “想提裤子不认人了?” “祁某倒也不介意,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昨天有多……” 舒漾浑身一僵,“你他妈……” “嘘。”祁砚按住她的唇,意味深长的狐狸眼蹙的狭长。 “再说脏话,以后这张嘴就别说话。” 舒漾:“……” 半小时后。 舒漾看着手中的红本本,还没缓过来,前脚刚踏出民政局,眼前突然涌出一堆记者。 扛着大炮对着她和祁砚一顿拍。 “祁先生,祁夫人,新婚快乐!” “听说两位是闪婚,请问是什么原因,让两位如此坚定的选择对方呢?” 舒漾暗自腹诽:是什么?当然是钱给的太多了! 面对镜头,舒漾浅浅一笑。 “当然是因为祁先生帅气,多金,能干。” 记者们纷纷憋笑,这是能播的吗? 回答完, 舒漾对祁砚微微点头,眼神中写满了—— 不用谢。 紧接着,记者们果然转而把话筒,朝向一旁的祁砚。 “那祁先生觉得呢?” 舒漾环着手臂,就等着被夸。 她刚才把祁砚说的那么高大威孟,这老男人不至于坑自己一手吧? 祁砚温文尔雅的看向她,逐字逐句答道。 “夫人她人美声甜,腰软耐……” 舒漾心头一紧,就听见男人话音落下。 “看。” 顿时,两人互动传遍全网。 发布时,所有的采访视频,只截取到两人的领口以下,并没有露脸。 京城的传统豪门,一贯忌讳自家的私事,变成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更何况,还是为期一年的形婚。 舒梅也担心女儿离婚后受人指点,所以这种半隐婚的状态,最合适不过。 京城祁家私人医院。 电视机上正播放着,舒漾和祁砚的领证采访画面。 躺在病床上的霍折宇,顿时跳了起来,抓着旁边的管家,一手指向电视里的画面。 “小叔怎么突然结婚了?!这个人,怎么那么像我的舒漾姐姐?” 管家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你说话啊!本少爷的老婆呢?!” “舒舒怎么和祁砚小叔在一起?!” 霍折宇趴在电视机前,眼睛都快掉下来了。 瞥见舒漾手中的红本本,霍折宇顿时五雷轰顶。 “啊啊啊啊!怎么回事?!!” 霍折宇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就看见自己追求多时的女神,和自己的小叔,民政局领证的甜蜜画面! 管家的胳膊被少年掐着,他赶紧按住霍折宇的手。 “小少爷,你冷静一点。舒小姐和祁先生联姻,已成定局。” 霍折宇手中的力道再次收紧,“你说什么?!” “祁江两家联姻,不应该是我和舒漾姐姐吗?” 他费尽了心思,买了金山酒吧那块地,又让舒家向舒漾施压,从而促使两人结婚。 现在舒漾婚是结了,可这,新郎怎么成祁砚了?! 霍折宇忽然灵光一闪,细思极恐的扣住管家的胳膊。 “小叔,小叔他挖我墙角?!” 管家劝道:“小少爷,话不能这么说……” 霍折宇直接两眼一闭,往病床上一倒。 “我死了。” 他想过无数舒漾拒绝他的理由,唯独不可能想到,舒漾会变成他小婶婶! 管家看着病床上,被打的鼻青脸肿还没恢复的少年,小心翼翼告知。 “小少爷,祁先生让你回主宅吃饭。” “祁夫人今天进门,少爷你是小辈,要回去……” 端茶递水。 管家话没说完,感受到挑衅的霍折宇,马上从床上弹了起来。 “啊啊啊祁砚!我要和他拼了!” …… 结束完采访,舒漾瞬间呼出一口气。 “这模范夫妻真难当!” 舒漾站在路边抽出一根烟,刚准备点上,旁边的西装革履的男人缓缓说道。 “跟我回主宅吃个饭,其他的,我们晚上谈。” 舒漾懒散的瞥了他一眼,“形式婚姻而已,至于吗?” 祁砚面无波澜的抬手,长指撇开衬衫衣袖,扫了眼腕表。 助理刚好把车开过来。 “形式婚姻?”祁砚对上她的视线。 “昨天也算吗?” “……咳咳!” 舒漾咬着烟的唇一松,呛得不行。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她绝对无法相信,面前矜贵俊雅的男人,会把这件事说的如此直白。 舒漾纤细的手指夹着烟,抚了抚男人身前的领带,笑意撩人。 “祁总~那都是婚前的事儿了。” 祁砚双手抄在西裤中,俯视着舒漾在他身前,胡乱拨动的小手。 “这是想撇清关系了?” 见舒漾不回答,祁砚轻勾唇角,“行。” 舒漾等着他的下文,就听见男人说。 “不想负责就还回来。” “……” 她刚想反驳,祁砚的声音先她一步。 “就今天怎么样?” “……” 还真是一刻都等不了。 说着,祁砚不加掩饰的视线,就停留在她。 舒漾赶紧捂住他的嘴,“祁砚你闭嘴!” 祁砚拉下她的手,不以为然的扯了扯嘴角。 “既然不敢,就配合一点。” 随后,男人抽走她掌心握着的打火机,声音清清冷冷。 “你红绳还在我那。” 舒漾恍然记起,赶紧掀起衣服低头一看,果然腰上空空如也。 那是妈妈去山里给她求的红绳。 寓意着好运缠身。 黑色的打火机,在祁砚指间转了一圈,随着男人手上的动作轻甩,发出金属撬开的清脆声,长指划过,“呲”的一声,在祁砚手中绽放出蓝色的火光。 祁砚慢慢悠悠的掀起眼帘, “晚餐时间六点整,夫人若是迟到,或者不来,祁某就把那根红绳……” 男人的眼神停在她脸上,火光下,话音戛然而止。 任凭她自行想象。 祁砚收起打火机,坐进车内。 等舒漾反应过来,车子已然驶远。 操! 这老男人话说一半什么意思?难道想丧心病狂的,把她的好运给烧了? 舒漾烦躁的要命,叼起烟就想抽两口,突然发现身上没火。 她打火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