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她才不信他们的鬼话……这种秘密能保守住才有鬼了! 鹤清回到家,没多久,门铃响起,知道是宋政南,她磨蹭着,不紧不慢去开门。 “我把宋笙南送回学校了才回来。” “嗯。” 宋政南熟门熟路换鞋,进去:“晚上吃什么?” “随便。” 她往沙发一躺,拆开包薯片,吭哧吭哧嚼起来。 盯着鹤清鼓鼓的脸颊,宋政南笑了下,走过去:“替我妹妹给你道个歉,小丫头不知道分寸。” “假惺惺,要不是你跟她说了什么,会这么做?”鹤清把薯片当做他,狠狠咬一口,“冤有头,债有主,我才不会上当。” 宋政南:“……行。” 他把鹤清搭在脚凳上的双腿抬起来,放到自己腿上,认真看着她:“所以你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 宋政南淡定问:“这下大家都知道你跟我的关系,你决定澄清还是默认?” 鹤清不想继续吃了,把薯片合拢丢到茶几上,擦擦手,反问:“我们什么关系?” “你说呢?” “问题就是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宋政南听她这么说,嘴角勾起:“那么刚才怎么不否认?给我留面子?” “你就非得把话说清楚?”鹤清瞪着他。 他坦坦荡荡与她对峙,眼里不再有那些玩味揶揄,只剩下满满的郑重:“没错,非得把话说清楚。” “……行啊,你说。” 宋政南低声开口:“我三十二了,鹤清,我们两个人这样的关系已经多久?” “两年多?” 她有那么一点记不太清。 “两年零十个月,快三年。” “哦……都这么久了。” 他这么说了以后,鹤清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和宋政南之间的关系已经维持了快三年。 几乎每周都会见面。 只有彼此。 这种关系,除了没有肯定的确立一个承诺,和恋爱又有什么区别? 她小声嘀咕:“你记得还挺清楚。” “和你有关的所有事情我都记得足够清楚。” 宋政南继续说:“我知道对你而言,这样的关系没有负担,所以之前我从来不刻意的要你去做出改变,你觉得怎么样舒服,我们就怎么做。” “所以现在不可以继续这样吗?” 鹤清心跳突然有些快,她似乎预料到他要说什么,开始慌张。 尤其看见宋政南深邃目光里透露的别样意味后,这种情绪更加汹涌翻滚。 “可以,但我不想继续了。” 男人语气变得强势:“现在摆在你面前只有两个选择,我们结束这段关系,正式在一起。” 结束这段关系。 这几个字钻进鹤清耳朵里,她眼睛缓缓睁大:“必须做选择?” “过去你不喜欢稳定的关系,我就陪你,但我们不能一辈子都这样下去,想要永远享受快乐却不承担责任,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 宋政南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我明白你内心的恐惧,但相信我一次,好吗?” 番外八 鹤清X宋政南04 鹤清看着他的眼睛,能够感觉到,他在耐心等待着她的回答。 她试图将手从他的掌心中抽出来:“宋政南,我……” 然而刚有这样的动作,就被他更加用力地握紧了。 男人的手劲很大,她根本挣扎不了。 很久之前,大概是他们维持着这种关系半年多的时候,缠绵结束的两人,拥抱着彼此,就坐在这个位置看电影。 昏暗空间里,电影主角的恋爱,婚姻,分开,漫长而纠结。 当然,电影最终是happy ending。 宋政南手指轻轻穿过她的发丝,嘴唇贴上去:“婚姻也挺有意思的。” 鹤清语气平静反驳:“也就是电影这样讲而已。” 她很笃定:“实际的婚姻,爱情变成亲情,甚至根本没有爱了,却因为财产资源甚至共同的孩子纠缠在一起迟迟分不开,互相折磨,这才是常态。” 宋政南抚摸她头发的动作一顿:“这么悲观?” “事实如此,幸运者是少数,还不如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宋政南没有继续回应。 这番讨论就此结束,但鹤清的态度,从未改变过。 宋政南陪她参加过一次婚礼,是她在华航的飞行员同事。 台上的新人相拥而泣,为他们走过的爱情长跑感动。 鹤清坐在台下面无表情,机械地鼓掌祝福。 离开婚礼现场,她侧过脸问他:“怎么样,刚才婚礼感动吧,男才女貌。” 宋政南拥着她,点头:“还可以。” “是呢,也不过就是新郎没事在公司里撩撩空乘,驻外的时候前脚刚报备完,后脚就找了女人上门的这种可以。” 宋政南皱皱眉:“你这是……在警告我?” 鹤清斜睨着他:“我直觉很准的,宋政南,被我发现一丁点你有这种迹象,我们的关系就到此结束。” 宋政南沉沉和她对视。 她突然勾住他手臂,冲他狡黠笑起来:“我们这样很简单省事对不对,不用分割财产,没有后顾之忧。”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能够钟情于你?” “信啊,这一秒钟情于我,下一秒就爱上别人,又不冲突。” 看着她故作潇洒的样子,有些话差点说出口,但最终还是被吞回肚子里。 宋政南不想那么快给她压力,那时候,也没有绝对自信,她会选择他。 但今天,这些话不得不说了。 他依旧用力抓紧鹤清的手,完全包裹着:“即便你父母的关系给你带来了很大阴影,我们和他们,是不同的个体,你不能迁怒于我,判我死刑。” 他话音落下,鹤清的眼眸里缓缓浮现出惊愕之色,情绪有了明显波澜,再次用力挣扎:“宋政南,你怎么会知道?!” “你从来都没告诉过我这件事情,我为什么会知道?” “……我在问你呢!!” 鹤清抬脚去踹他,结果动作幅度太大,一不小心踹错了地方。 宋政南眯眼:“宝贝,你是想我断子绝孙?” 鹤清:“……该!” 他干脆直接捞过她,把人整个抱进怀里,强迫她坐他腿上,面对面。 “你快点告诉我,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这是鹤清最坚硬的心理防线,是从来不会说出口的弱点。 女人眼眶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微微泛红,用手去砸他:“宋政南!” 他用力抱住她:“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鹤清在美国航校训练时,偶尔休假,会和同学去感受异国他乡的夜生活。 那会儿还很流行假面舞会,聚会上男男女女都带上特制面具,在完全陌生环境之下,喝酒,跳舞,尽情享受放纵。 她不算太热衷,那次被拉去,也就是凑数的。 但到达舞会现场之前,她收到国内的消息 父母离婚了。 早就不爱彼此却迟迟未能分开,互相折磨了十几年的两个人,终于是想明白,彻底结束这种生活。 争吵,冷战,哪怕在同一个屋檐下也如同仇人般的敌视,回家只是例行公事,维持着虚假关系。 她不止一次问过他们,到底为什么不离婚。 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答案到底是什么。 是因为有太多财产上的绑定?不愿让当初的海誓山盟变为旁人提及时的笑话?是为了她? 鹤清从上高中开始就催他们赶紧离婚,直到现在,终于可以结束这种纠缠。 她觉得很痛快,在这晚假面舞会上,也彻彻底底卸掉所有压力,不管不管。 在无数酒精驱使下,她看到一个男人。 他戴着银丝勾勒的面具,待在某个角落里,明暗之间,最为深沉诱惑。 鹤清意识根本就不清醒,端着酒杯就走过去,大声喊:“我请你喝酒啊?” 她在面具下的红唇明艳,那双眼睛里透出了放肆的笑意,像朵狂热绽放的玫瑰。 同样是被朋友拉去,根本就没M.L.Z.L.兴趣参加这个舞会的宋政南,心脏有片刻的不规律跳动。 他回答:“好。” 后来怎么就去了舞会楼上的酒店房间,怎么吻到一起…… 鹤清是喝醉了,借着酒劲放纵自己,而他,全程清醒,却仍然被她引诱。 那是他们各自的第一次。 幸好鹤清意识浑浊,她并不记得他如何笨拙尝试,也不记得初时的痛感。 记忆里只剩最后时刻的快乐。 结束后,他抱她去洗澡,这个过程里,鹤清碎碎念,把令她如此开心的事情说给他听。 “终于离婚了,真好……” “他们以前不相爱吗?谈恋爱时候出过一次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