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白的眼睛不自觉亮了亮。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蒋一郝修长的手指,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蒋一郝被看得很不自在,他觉得自己大抵是疯了,怎么会真的相信一个喝醉的人说的话。 而他还真的下意识抬起了手。 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之后,蒋一郝停住动作,这纽扣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 沈熙白有点等的不耐烦了:“你为什么还不脱?” “噢我知道了——你不会解!那让我来吧。” 她说着,一把挥开他的手,然后动作麻利地解开了他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然后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蒋一郝呼吸微滞,抓住她的手指:“沈熙白,你是不是没喝醉?” 沈熙白抬起头:“我没喝醉啊,我千杯不醉,你不知道吗?你没跟我喝过酒吧,来来来,你跟我喝一杯。” 她一瞬忘了要看蒋一郝脱衣服的事情,而后在蒋一郝的视线里轻车熟路地走出卧室。 蒋一郝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跟上:“你要去哪儿?” 沈熙白没有回答他,径直走去地下室的酒窖:“喝酒呀。” 蒋一郝脚步一顿,深深皱起眉。 他不喝酒,但刚接手集团的时候不乏有很多人送他名贵的酒,他也不好丢掉,就都放在了地下室。 但……沈熙白是第一次来他家,她怎么会知道他有个地下室,还知道里面有酒? 就像她好像在这里生活过很多年一样。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蒋一郝否认,这怎么可能呢。 就在他怔愣这几秒,眼前沈熙白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沈熙白?” 他顺着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往下走,沈熙白没有打开地下室的灯,入目是一片漆黑。 他没办法分辨她的位置,只能走到最底下,然后去摸开关。 不想刚踏下最后一节台阶,他整个人就被按在了墙上。 沈熙白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锁骨上,声音像会下蛊:“蒋一郝,我能成为你的念吗?” 蒋一郝喉结微微动了动,却没说话。 但他清楚分辨出她的声音和刚才不一样了,她醒酒了。 她是认真的。 沈熙白似乎也不在乎他到底回不回答,像是自顾自地说起话:“同样的错误我不能再犯一次了,重蹈覆辙的结果是万劫不复……如果你不喜欢我,不爱我,我一定不会嫁给你。” 同样的错误? 又出现了,这种让人不明白的话。 蒋一郝调整了一下呼吸:“你说重蹈覆辙,是什么意思?” 沈熙白轻轻笑了一声:“你不需要知道。” 说完,她放开箍住蒋一郝手腕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在黑暗中随便摸出一瓶酒出来,然后准确无误的找到开瓶器的位置,拿起来将酒打开。 见她仰头又要喝,蒋一郝拦住她:“你不能再喝了。” 沈熙白推开他的手:“蒋一郝,你管我是因为什么?是因为约束你的戒律告诉你我不该这样做?那是你的戒律,不是我的。” “如果有一天,你的戒律变成我,你以我为约束,你才有资格管我。” 从没有人敢对蒋一郝提出这样的要求。 以她为约束? 蒋一郝抿了抿唇。 沈熙白仰头喝下大半红酒,然后将红酒瓶往桌子上一放。 “律一郝,我决定出国留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