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维钦刚才的话还让叶汀鸢有迹可循。
现在的这句话可真算的上没头没脑。 叶汀鸢微微皱起眉,心不静了?怎么不静了?不静怎么了? 正要脱口而出一句“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时,她看着程维钦望自己的眼神,突然有些顿悟。 两秒后,她扯起嘴角淡漠的笑了笑:“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程维钦的神情有些凝滞。 要说他对人生至此对什么事最棘手,那一定是感情。 他知道方丈说的没错,他念清心咒的时候,清心咒的经文一个字都没进到他的脑里,他的心的确不静。 但他不知道自己无意识摸了中指上的订婚戒那么多次。 也不知道方丈口中所说他心中的牵挂是什么,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红尘要度。 更不知道此时此刻,他为什么要对叶汀鸢说这些话。 和她没关系吗? 叶汀鸢一句话问的程维钦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又一次摸了中指上的订婚戒。9 而叶汀鸢已经耗光了最后一点耐心:“程维钦,你今天跟我一直绕话题到底是想做什么?你要是不愿意放手周氏,我们就公平竞争。” 她手握周氏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掌握着不容置疑的话语权。 程维钦的所有决定她都可以持反对意见。 久而久之,周氏撑不下去了,还是要被倪氏给收购。 她就是乐意花钱,让别人知道敢算计倪家是个什么下场。 程维钦又怎么样?她不喜欢了,也一样。 叶汀鸢收回手指,顺带把合同也拖了回来。 “看来周总还没想好,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可以等。”她把合同放回包里,而后拎包站起身,“但要提醒周总一下,千万别在周氏彻底垮了之后才考虑好。”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程维钦却喊住她:“向晚。” 叶汀鸢脚步微顿,但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等着他往下说。 “你把我拉黑了。” 不知道是不是叶汀鸢的错觉,她总感觉程维钦说这句话时的语气非常……委屈? 她莫名其妙笑了一下,转回头看向他:“周总不是最喜欢有什么事都让秘书联系通知吗?” 程维钦十八岁回来就接管公司,一切都循规蹈矩,所有事所有人都让秘书去交接。 这导致叶汀鸢打给他的所有电话,发的所有短信,都是他秘书处置的。 第一次打,秘书毕恭毕敬:“倪小姐,周总在忙。” 第二次打,秘书忙的字都说不清:“倪小姐,周总还在忙。” 第三次打,秘书语气有些不耐烦了:“倪小姐,周总真的很忙,您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吗?” 叶汀鸢不打了,消息也不发了。 她就抱着她养的那只小博美犬坐在大院门口,等着程维钦回来。 结果小博美犬贪玩挣脱她跑出小巷,在马路上被车碾死了。 那天晚上,叶汀鸢在宠物医院抱着狗哭得停不下来。 而程维钦回家时,马路上的那摊血都被冲洗的没留下痕迹。 他如常下车、回家、洗漱、在静室念经文。 他不知道有个女孩等他回家等了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