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太后沈氏无需殉葬,今日起进入皇陵,为先帝守灵!” 闻言,原本钳制卫青珂的人都撤回了手。 劫后余生,卫青珂无力的摔坐在地上,嘴上鲜红的唇脂被蹭花,看上去狼狈又可怜。 她无知无觉,只是看着来传话的太监,想不明白为什么? 太和殿上同意她殉葬的是谢冀恒。 如今改变主意,要她活的也是他! 可一入皇陵,终身不得出,与死也无异了吧? “谢冀恒在哪儿?我想见他。” 太监却只是看着她:“娘娘,奴才送您去皇陵。” 对视间,卫青珂恍然。 是谢冀恒不愿见她! 她攥了攥手咽下苦涩,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跟在太监身后朝皇陵走去…… 皇陵常年燃着长明灯,却还是昏暗无光,透着股阴冷气息。 卫青珂一身孝服,跪在先皇陵寝前,脑海里却全是谢冀恒。 午夜时分,死寂的皇陵中突然响起道脚步声。 卫青珂回头看去,竟见到了谢冀恒。 四目相对,似有情绪涌动。 谢冀恒走上前拥住了卫青珂,发狠咬上了她的唇。 那是一个失控的吻,带着不可言说的侵略性,容不得拒绝。 这样的谢冀恒让卫青珂陌生,也害怕。 她试图将人推开:“谢冀恒,你放开我,你先起来!” 可谢冀恒充耳不闻,滚烫的掌心顺着翻飞的衣衫溜了进去。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卫青珂脸霎时白了! “谢冀恒你疯了吗?你看清楚这是哪儿,看清我是谁!” 卫青珂喊着,推拒着,却尽数被谢冀恒忽视。 最后,她没有办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喊出了一句。 “谢冀恒!这是皇陵,我是你母后!” 这一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谢冀恒也停下了动作,他凝望着卫青珂,眼眸薄凉:“他碰过你吗?” 卫青珂一怔,还没来及回答。 谢冀恒直接扯碎她的衣衫,将人抵在墙壁上,欺身挺进—— 第2章 痛! 像是被生生从中间劈开,卫青珂脸色顿时苍白如纸! 她痛到出不了半点声音,唯一能做的就是攀附着谢冀恒的肩膀,留下一道又一道的鲜红指痕—— 一场荒唐。 两个时辰之后,皇陵终于安静了下来。 谢冀恒穿好自己的衣物,看着倚靠着墙壁,双眼泛红的卫青珂,视若无睹般就要离开。 卫青珂凝视着他背影,心比身体还痛。 她声音哑到喉咙里仿佛有沙子在磨擦:“谢冀恒!” 男人脚步一顿,回头看来。 对视的瞬间,卫青珂竟无法在他的眼里,找到一点爱意! 她再也绷不住情绪,嘶哑着喊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谢冀恒眼神睥睨:“这不是你期待的吗?” “母后。” 最后两个字,如同雷重重击在卫青珂身上。 她大脑一片空白,呆滞的看着谢冀恒眼里的冷意,如坠冰窟! 目送着他的背影一点点远去,消失。 卫青珂瘫坐在原地,心口越来越疼,也觉得世界越来越荒谬! 嫁给先皇,非她所愿。 但为了沈家满门的命,她只能嫁! 从始至终,她真心喜欢的,真心想嫁的只有谢冀恒。 她也曾想过和谢冀恒成婚时,洞房花烛时,把自己交给他时,该是什么样的甜蜜温馨! 却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是在皇陵,当着先皇的陵墓前! 谢冀恒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卫青珂想不清楚,身上的疼痛也越来越严重。 意识涣散之前,她恍惚看见有几个宫人正快步走向自己…… 等再次睁眼,卫青珂竟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皇陵了。 她回到了长安宫。 卫青珂怔怔看着金碧辉煌的宫殿,心里莫名觉得不安。 这时,一个宫女走进来,朝她毕恭毕敬行了个礼:“太后娘娘您醒了,奴婢带您去沐浴更衣。” 说罢,就扶着卫青珂起身,走向浴殿。 浴殿内热雾弥漫,卫青珂坐在汤池里,还有些失神。 这时,背部倏地覆上一双手。 卫青珂一个激灵拂开:“别碰我!” 卫青珂胸口剧烈起伏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的阴影,现在的她,竟不习惯人触碰。 池边,宫女惊慌跪地:“奴婢该死,望太后娘娘恕罪!” 卫青珂缓了好一会儿,疲惫挥挥手:“我自己来,你们退下吧。” 宫女听命退去。 周围很快没了声响,卫青珂这才慢慢放松下来,靠着池壁,闭上了眼。 昨晚的一切,她不愿回想,但脑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多。 谢冀恒为什么把她从皇陵放出来?他到底想干什么? 卫青珂想不到答案,心中却莫名觉得不安。 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男声:“听说你不愿让宫人给你沐浴,怎么?想让朕来帮你?” 是谢冀恒! 卫青珂想着,只感觉有一只手落在肩颈,顺着肩线逐渐下滑…… 熟悉的动作,令她浑身战栗。 昨晚那场痛苦仿佛去而复返,她突然间发现,自己竟有些开始害怕这个男人! 卫青珂攥紧了手,强忍着骨子里的冷意,转过头看他:“这儿是长安宫,外面都是宫人。” 她想提醒他,别再胡作非为。 谢冀恒冷笑了声:“你以为朕很想碰你?” 卫青珂喉间一哽,可更堵的是心。 好久,她才敛好情绪问:“那你把我从皇陵放出来,是想做什么?” 只听谢冀恒说:“三日后是封后大典,你身为太后必须到场,亲自为皇后册封。” 封后大典! 他要娶妻了! 第3章 卫青珂感觉她已经快喘不上气了,窒息的感觉在她的胸腔久久不散。 那个站在梨花树下,向她许诺要娶她的少年,如今要另娶了…… 她不愿,却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阻止。 到最后,卫青珂只能咽下苦涩问一句:“是谁?” “沈家小女,沈清棠。” 听到这个名字,卫青珂浑身一震,不敢置信。 沈清棠……是她名义上的妹妹,是沈父和妾室所生,向来爱抢她的东西。 这些谢冀恒也是知道的! 她死死盯住谢冀恒,似乎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不能?”谢冀恒淡淡睨着她,“我一直想娶的人只有清棠。” 卫青珂大脑一片空白,他说……什么? 这怎么可能? “当年你明明说……” 谢冀恒冷声打断:“当年我的原话是——我会迎娶沈家女。” 沈家女。 可以是她,也可以是沈清棠。 汤池里的水明明还滚烫,可卫青珂却觉得冰冷刺骨! 她似是不死心,又似是最后的挣扎:“谢冀恒,你不会这么做对不对?” 谢冀恒只是看了她一眼,旋即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一道明黄的圣旨送进了长安宫。 “陛下有旨,念及太后与沈二小姐情谊深厚,三日后封后大典,由您为皇后行册封之礼。” 卫青珂盯着那明黄的卷轴,身侧的手仿佛万斤重,怎么都抬不起来。 最后还是传旨太监催促:“娘娘,抗旨不接可是死罪!” 卫青珂眼睫一震,只能接过。 这之后,谢冀恒也没再来过长安宫。 卫青珂松了口气,却又 |